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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秦樂菱與楚璟燁商議,將那些沒被寵幸過的嬪妃以換屆宮女的身份送出皇宮。筆硯閣 m.biyange.net
楚璟燁有些吃驚,菱兒開始在意起她們來了?
那些嬪妃們都沒有背景招進來,本來就是要利用的,遲早都要送出宮去,楚璟燁爽快的應了。
重獲新生,那些嬪妃們大部分都是哭哭啼啼,但也有幾個歡喜的,其中就包括那個曾讓秦樂菱幫忙換寢宮的冉美人。
冉美人家境不是太好,皇上補貼的銀子足夠她一家好好過一生了。
其他幾個也差不多是這種情況,還有的就是在宮中真的是呆膩了,覺得還不如以宮女的身份出宮嫁人。
這一番下來,剩下的端嬪莊嬪兩人都對皇后甚是忌憚,再也不敢恃寵而驕了,甚至私下都不敢談論皇后。
這端嬪和莊嬪是帝都官家的女兒,那時候楚璟燁納妃司馬太傅選了好多他手下官員的女兒都要趁機送進宮來,楚璟燁只得挑選了兩個最沒有威脅的。
司馬太傅失勢後,她們的父親因與司馬太傅往來較少,倒躲過了一劫,沒有受到很大的牽連。
那時候他寵幸端莊兩嬪,是為了做樣子給司馬太傅看,如今倒是難找出來理由將她們送出去。不知菱兒會怎麼對她們呢?楚璟燁突然很是期待。
楚璟燁過了生辰,很快年底就過了,又是一年。
一方小帕子上,秦樂菱的繡花針快速翻飛,僅一會兒就出現了針腳細密的圖案,那些圖案一圈一圈煥發開來,秘而不亂。
據錦繁說,她現在的繡功已經到了大神級別的了,可能因為從小用人的緣故,她很容易的就可以多種手法交替,速度快的讓人捉摸不住。
連她自己都很佩服現在的繡功,邊繡邊想着,不知能不能練成東方不敗呢。
小梨沏好了茶過來,秦樂菱拿給她看:「小梨,看看怎麼樣,你小姐我的功法是不是又長進了?」
沐小梨拿着帕子反覆查看,一針排着一針,讓人找不出一絲縫隙。
「好看」
沐小梨看着那錦繡,突然心中一陣難受。
小姐以前的銀針使得出神入化,索命的閻羅見了也得讓三分。如今卻只能在這一方錦帕上繡出萬紫千紅了。
錦繁此時過來道:「娘娘,那些佛經都已經收拾好了。」
「小姐,收拾佛經做什麼?」沐小梨道,她怕秦樂菱再一天天拿着佛經不放了,這樣還不如繡花呢。
秦樂菱一笑:「走,跟我還回去。」
那些佛經她那時候在趙太后寢宮搬出來的,現在她要物歸原主,那些東西她再也不看了。
這個世界很奇怪,好人要千辛萬苦歷經九九八十一難方可成佛,而壞人只要放下屠刀便能立地成佛。
或許以後有機會她能走個捷徑,立地成佛。
慈寧宮一如往日的莊重,佛堂里的香火長年不熄,儘管潛心參佛的人已經不在了。
桌上的木魚一塵不染,秦樂菱敲了兩聲,發出「梆梆」的聲響,在空當的大廳內迴旋不休。
一個大宮女吩咐着小宮女們將經書仔細分類放好,秦樂菱問道:「葵姑姑呢?」
上次拿經書的時候是一直太后身邊的葵姑姑接待她的。
那宮女道:「葵姑姑出宮回鄉去了。」
在宮裏面待了一輩子,不知家裏的親人還剩了多少?秦樂菱淡淡點頭,隨口問:「你怎麼稱呼?」
「奴婢名叫落霞。」
落霞,這名字有些熟悉呢。
看着落霞麻利的指揮宮女,對那些經書之前放的位置都很熟悉,不像是新調過來的,但她之前卻在慈寧宮沒有見過她。
秦樂菱道:「你一直都在慈寧宮做事嗎?」
落霞一愣,道:「是啊,奴婢在太后手下待了很多年了呢。」
秦樂菱點頭,不認識也很正常,她來慈寧宮本來次數就少,除了葵姑姑倒也沒記得幾個人。
回到鳳鸞宮,秦樂菱拿出一本詩經來讀,她已經學了一段詩詞歌賦了,就是因為看書的時候不經意間拿出了佛經,這才想到了要將佛經還回去。
端嬪女紅做的好,莊嬪則是個才女,過年的時候她和皇上吟詩作對,兩人很是對的上口,她則滿腹空空什麼也說不出來,因此開始奮發圖強。
書很久都沒翻過一頁,她一直走神想起了慈寧宮裏的落霞,這個名字真的聽着好熟悉。
不禁問起了錦繁:「姑姑,你有沒有聽過落霞這個人?」
「落霞」
錦繁想了想道:「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人,她以前在桐花苑惠嬪手下做過事,那時候惠嬪冤枉娘娘害司馬凌菲滑胎,咱們查過她手下的宮女。」
是了,秦樂菱想起來了,那時候落霞好像是在桐花苑的廚房做事,因是那「保子湯」出了問題,她還着重挨個查了廚房的人。
那時候她還疑惑,落霞也算是老宮女了,怎麼沒有晉級,還和桐花苑的小宮女們一起在廚房做事。
原來她是趙太后的人。
原來如此。
難怪當年的滑胎案匆匆忙忙就結了,那麼多疑點楚寒也都沒有追查,原來一開始這就是策劃好的。
即使沒有那個「保子湯」,也會有別的湯,或者別的什麼原因,司馬凌菲一定會滑胎,而且還會藉此除掉文珊兒。
晚膳的時候楚璟燁見秦樂菱面色有異,道:「怎麼了?」
秦樂菱道:「今天我去了慈寧宮,碰到了一個宮女,她叫落霞。」
楚璟燁有些疑惑,不知她為何平白說起一個宮女來。
秦樂菱又道:「聽她名字你可能不認得,她曾被派去惠嬪宮裏做事,在膳房。」
看來那件事菱兒還是知道了,那時候她查的時候他就暗中阻撓,沒有讓她查出桐花苑中有慈寧宮派去的宮女。
但,沒想到隔了那麼就菱兒還記得。
楚璟燁道:「菱兒,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了。」
秦樂菱冷冷道:「是啊,過去了,所有的事情都會過去,那是不是代表就可以為所欲為?」
「那你覺得呢,菱兒,你覺得我該留下她的孩子,還是你想要讓她生下孩子?」楚璟燁面色陰沉,儼然已經動了怒。
「我知道,因為司馬太傅的勢力你不可能讓她有皇子,但既然一開始就不想要你幹嘛讓她懷上孩子呢?」秦樂菱反問道。
後宮裏有的是預防的手段,別說預防,就是永遠讓她懷不了孕也是能做到的。
他是抱着一個什麼樣的心情才能親手將自己的孩子殺死,為了他的大業,一個孩子死不足惜是吧!
楚璟燁靜默着不再說話,到底是他讓司馬凌菲懷了孩子。
再沒有任何爭辯,楚璟燁起身走了出去,桌上的晚膳還在蒸蒸的冒着熱氣,來人卻已經散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