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了?我暗道不對啊,這群人是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兒的。
歪門邪道皺着眉頭想了想,很快眼前一亮:「肯定是火,我們升起來的火有煙被他們看到了。」
這都能被發現,這麼太催了吧。
我也跑到懸崖旁邊看了看,果不其然,確實是有一大群的人,密密麻麻的,浩浩蕩蕩往這邊走。
我伸長着脖子,還想從這些裏邊找出來跟我們沒有關係的原因。
可是這麼一大群人往這座山上走,說沒有原因不太可能,而我們剛剛升起火,他們就來了,這也是說不過去。
我問歪門邪道:「那怎麼辦?」
歪門邪道二話不說,從旁邊扒了一些土,把火湮滅,之後告訴我們:「不管是不是找我們的,先走為妙。」
我點頭,把弘毅給扶起來,詩瑪和我攙扶着他,而歪門邪道在前邊走着。
詩瑪比較熟悉這邊的路,當歪門邪道打算去另一座山的時候,詩瑪在指引方向。
從一座山到另一座山,是不近的,我們走了足足五個小時,等到的時候天都已經快黑了。
一天時間飯也沒有怎麼吃飽,累都要累死了,感覺那群人不會在跟來了,我跟歪門邪道提議,還是停下來休息休息吧。
歪門邪道在打量了我們一眼之後,點了點頭,我給弘毅找了棵樹,他在旁邊躺着,讓詩瑪照顧。
而歪門邪道我們兩個則去山頂看了看,想看看那些人回去沒有回去。
事實證明已經回去了,我看到寨子裏的磁場附近已經擺滿了燭火,乍一看就像是在辦葬禮。
仔細一想雖不是辦喪禮,則差不多了,畢竟他們是想殺了圖瑪和婦人的。
我問歪門邪道現在要不要下去,我們從山上下去,剛剛詩瑪說差不多需要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的時間運氣不好的話,可能圖瑪和婦人已經遇到危險了。
歪門邪道看了一下時間,讓我再等等,這種儀式一般都是凌晨開始,我們去那麼早,很容易被發現。
我聽他的,我們兩個退回去,我問詩瑪:「弘毅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有沒有好點?」
詩瑪搖了搖頭:「情況並不好,因為失血過多,整個人都處在半昏迷半清醒的狀態,想徹底恢復得幾天。」
這讓我優點心急了,這要是幾天的話,那圖瑪和婦人可咋辦。
我問詩瑪有沒有可能今晚甦醒?
詩瑪表示這點不好說,總得來說今晚甦醒的可能性比較小,不過也不能說沒有。
我嘆了口氣,暗道好吧,歪門邪道在一旁不停的往周圍觀察也沒有心思理我們。
我坐在了歪門邪道的旁邊,一動不動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不覺中我睡着了,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全黑,整個叢林裏面黑的不行,歪門邪道升起了一團火可能怕在發生像中午時候的事,把村民們引來,所以火勢特別小。
歪門邪道見我醒來了,告訴我:「你醒來的正好,我們該出發了。」
我打量了他一眼,發現正在忙,我問他:「現在幾點了?
歪門邪道打量了一眼表,告訴我:「十一點。」
我急忙爬了起來,看了詩瑪和弘毅一眼,問歪門邪道:「她們兩個怎麼辦?」
歪門邪道解釋:「只能先在這兒待着了,弘毅這個樣子也不能跟我們一塊走,不然容易出危險。」
我打量着兩個人,問詩瑪在這深山老林里行不行?
畢竟這地方說不準從哪裏鑽出來一個狼什麼的,都不一定能看到,她還好,能跑。但弘毅就不行了,這個樣子命都不保了,還怎麼跑?
詩瑪卻讓我和歪門邪道放心,她從小在這種大山里長大,什麼地方好,什麼地方不好是一清二楚,這附近不會出現狼的。
就算出現,她也有辦法解決,放心。
能解決就行,我跟歪門邪道離開了。
被詩瑪說准了,下山用了一個小時左右,等到了山下之後,借着夜幕我跟歪門邪道跑進了寨子。
儀式已經開始了,祠堂附近,一大片的人正站着,應該是村子裏的人都去了。
我往祠堂處跑,歪門邪道卻拉住了我,告訴我先把行李從弘毅家拿出來,我們一會兒救了人之後就得從跑了,到時候沒有時間再取行李。
我指着儀式,怕在我們取行李的時候,老族長一下令,把兩個人給燒了。
歪門邪道解釋不會那麼快的,儀式才剛剛開始,不讓老族長巴拉巴拉半天怎麼可能燒呢,我放心就是。
我聽他的,我們兩個繞道了弘毅家,在我的預料之中,整個村子已經沒人了,都聚集再祠堂附近。
當我們快到弘毅家的時候,往旁邊躲了躲,因為弘毅家有人,也是村子裏的人。
看到這一幕,我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這裏怎麼還有人?他們不去祠堂在這兒幹什麼?」
歪門邪道解釋:「很明顯這是想發筆橫財。」
我立刻里怒了,人家馬上就要全家都不幸了,他們還有心思偷東西,真是太過分了。
我讓歪門邪道想辦法,把這兩個人好好的收拾一番,讓他們也知道知道什麼叫道德。
歪門邪道點了點頭,我們兩個鑽了進去,那兩個人想發橫財的已經進了屋,到了門口的時候,我貼在門上聽裏邊的消息。
兩個人在屋裏面大肆掃掠,可能是沒找到什麼值錢的東西,兩個賊在找的同時還不忘發牢騷:「這弘毅家也太窮了吧,咱們兩個找了那麼多時間都沒有找到一個值錢的東西。」
有一個發牢騷,另一個倒是看的很開:「你也不想想,自從弘毅死後,就是她們娘倆相依為命,上哪有什麼值錢的東西,琢磨偷點就可以,還想咋樣?」
後邊的這人一說話前邊的人也不發牢騷了,我看了歪門邪道一眼:「這兩個傢伙,倒是還有點自知之明。」
歪門邪道告訴我,趁他們在屋裏面,進去拿下,你有沒有把握?
我捋了捋袖子:「放心沒問題,干倒一個不在話下。」
歪門邪道點了點頭,提醒我動完手,別往了捂着嘴,不能讓他們大喊大叫。
得到我的肯定回答後,歪門邪道喊一二三,結着他猛的把門喘開,率先沖了過去。
我也不例外,也在他後邊沖了過去。
等衝過去後,歪門邪道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抓住一個,麻溜的撲倒,捂着嘴就不動了。
我也不例外,這寨子的人不論是身高也好,體重也好都比較瘦小,憑我的身高拿下一個不在話下。
把這兩個賊給控制住之後,我給歪門邪道一個眼神,歪門邪道也比較懂得抓住機會,他趁這兩個賊在最緊張不敢反抗的時候告訴他們。
「你們應該知道偷東西的罪過吧?小偷在外也好,在你們村子也好,都不會有好結果,不要喊,不然我把你們交給你們族長。看偷能罰多狠。」
歪門邪道這麼一說,兩個傢伙立刻就怕了,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不說,不說。」
歪門邪道我們兩個這才把兩個傢伙給鬆開,事實證明兩個傢伙確實是沒喊。
算他們識相,歪門邪道問他們祠堂那邊兒怎麼樣了?他們兩個知不知道?
兩個傢伙對視一眼,搖了搖頭,他們在趁族長要罰圖瑪母女倆的時候,就想發筆橫財,誰知道圖瑪家窮的叮噹響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我指着他的腦袋:「人家都遮陽了,馬上全家都沒有一個活口了,你們兩個還要偷東西,要不要點臉?」
兩個賊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開始跟我們道歉,並且離開這兒,不噁心我們的眼。
歪門邪道把門給關住,拉着一個人的耳朵:「你想的太美了,東西沒偷成就想跑,哪有那麼容易?」
那賊也不敢動了,呆呆的盯着歪門邪道。
歪門邪道給我一個眼神讓我去我們的房間拿行李,這兩個都交給他。
我點頭,把那個放了,急忙跑到了我們的側房,裏邊已經亂糟糟的,不過好在東西還在,趕緊拿羅盤。
我把所有的東西一股腦的塞進了包里之後,就拉着包從側房裏出來,來到主臥的時候,發現那兩個賊已經暈了,歪門邪道不知道從哪弄了一根繩子,把兩個人給牢牢的捆在了床上。
我問歪門邪道什麼時候綁的我怎麼都沒看到?
歪門邪道解釋,這兩個傢伙看我走了,就想二打一,欺負他,只是想法不錯卻選錯了人。
這倆傢伙在對付歪門邪道?
我不由得苦笑,歪門邪道他們兩個也敢招惹不得不承認,初生牛犢不怕虎。
看到我拉着個大包,歪門邪道問我東西都裝完了?
我告訴他裝完了,他點點頭。
歪門邪道把兩個賊的衣服給弄下來,讓我穿上。
我們幹嘛穿他們的衣服?歪門邪道解釋,一會兒去祠堂總得需要偽裝一下,這衣服就是最好的偽裝,還有帽子,有這兩樣東西,我們就不會被發現了。
從弘毅家出來,二話不說直奔祠堂,我把包放到了附近,一直拿着對於我們救人是阻礙。
祠堂的時候已經聚滿了人。正如歪門邪道所猜想的那樣,老族長正在廢話連篇的講着,
我跟歪門邪道混入了其中還別說,歪門邪道的計劃真管用,我們身上套上了這一身衣服後果真就沒有人注意到了。
我倆一直往裏面擠,擠到了前邊,圖瑪和婦人正綁在一個樹樁之上,而她們的周圍是一團柴火,附近有幾口大鍋里的火在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