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皇甫仲達氣急敗壞的大吼,林黎重重的甩着單子,走過門口又重重的甩上了門,走向了大廳,皇甫仲達坐在床上,圍着被子,雙手捂住了頭:怎麼辦,頭更疼了…
約莫過了一會兒,林黎端着一碗藥汁走了進來,皇甫仲達艱難的坐起身,聞了聞碗裏的藥,抬起頭一揚而盡,之後倒在床上大睡。
林黎也沒有理他,拿起碗走出門口,依舊重重的關上了門,絲毫不怕驚醒剛睡着的人。屋裏的人睜開了眼,看着她走遠的背影,兩眼空洞的發呆。
帶着朱正回到家裏,卻發現皇甫曄回來了,就站在門口等她,跳下車子,她幾乎是飛奔向他的懷抱,而皇甫曄更是受用的接住她的身子,抱着她往院裏走。
「這兩天有什麼收穫」抱着她坐在床上,皇甫曄幫她脫掉鞋襪,揉着她的腳「累不累」
「累」依在皇甫曄的頸窩,林黎發現這兩天她其實非常的想念他,雖然每天都精神高度集中,卻沒有阻擋在想他的火苗。
「…」笑着輕吻她的唇,他把她抱進懷裏,摟着她躺在床上,把她的頭按進懷裏,輕聲「累就睡吧」
「嗯」她含含糊糊的答着,感覺到她氣息逐漸均勻,皇甫曄用下巴抵着她的額頭,眼睛裏閃出一抹落寞,接着閉上了眼,親吻她的發頂。
第二天一大早,林黎醒來,發現身邊早已沒有了人,身上的睡衣絲毫沒動,揉着眼,她坐起身,讓外面的人進來,梳洗後,再次走向了仲達醫館。
今天醫館看病的人依舊很多,更可怕的是,皇甫仲達的病還是沒有好,跟昨天一樣,林黎把輕的留下來,重一點摸不透的,就寫好病症,開好她認為的方子,讓管家拿進去給皇甫仲達審核,審核合格後抓藥,不合格就加上幾種,慢慢的,林黎也看出了一些竅門,到最後,不是太重的就不拿進去了。
忙了一整天之後,林黎帶着朱正再次回到住處,她驚奇的發現,皇甫曄今天沒有回來,可是她實在太累了,所以沒有來得及傷心,就睡過去了。
之後的好幾天都是這樣,不光是皇甫曄沒回來,皇甫仲達也是,丫的病一天到晚的不好了,她整天累得跟個三孫子似得,每天還得點藥,還得看診,終於,她還是忍無可忍的踹開了皇甫仲達的門。
老娘不幹了好嗎?
老娘也沒要你的錢,你把老娘當什麼了?!
不進去不生氣,進去更來氣,皇甫仲達四仰八叉的趴在地板上,正對着罐子鬥蛐蛐呢?!
我去,憤怒中的林黎走上前,一腳踢過去,兩隻蛐蛐君趁機而逃,瞬間跑的無影無蹤,只有罐子孤零零的躺在牆角。
「哎喲喲我的虎將軍啊」氣得拍着地,皇甫仲達騰地站起身,對着林黎大吼「你賠我龍虎將軍,我的天哪,我的一千兩銀子啊」
「賠你個大頭鬼」扯掉身上大夫的圍裙,林黎氣得咬着牙甩給他「我整天累成這樣,你居然在這裏做這種事,皇甫仲達,你給我聽清楚了,我不是你家打工的,你也沒要給我錢,我們也沒有用工合同,我拜託你看清楚,我不幹了,不幹了,哼」
「哎,你…」看着林黎氣憤的走遠,皇甫仲達伸着手「哎哎,你,你回來,你,哎喲喲」惋惜的爬到牆角,皇甫仲達對着牆皮喊「我的龍虎將軍啊,我的天哪,這個敗家娘們兒啊,我的心肝啊,你們去哪兒了啊,你們回來啊…」
回到家裏,林黎氣得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一口氣喝乾淨,氣得抹乾了嘴角,走到書櫃旁,拿起了書本,夜晚來臨的時候,皇甫曄還是沒有回來,依然沒什麼疑問,林黎早早的睡了。
第二天一早,他們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嗨」大門口,皇甫仲達提着禮盒死皮賴臉的笑着,跟站在門內一片不屑的林黎打招呼。
「哼」重哼,林黎轉身往裏走,皇甫仲達把禮盒丟給朱正,死乞白賴的追上來,討好的笑着「哎喲喲,我的小姐,我的皇后,我的嫂夫人,您就別生氣了好嗎?我不是就想歇歇嗎?也不是什麼大錯不是」
「哼」繼續甩着臉子,林黎抱着胳膊往裏走,皇甫仲達繼續討好的笑着跟着她走進正廳。
「別生氣了別生氣了」死皮賴臉的,皇甫仲達給她捶着肩「這幾天您辛苦了,辛苦了!」
「幾天」陡然回聲,林黎瞪着身後的皇甫仲達「大哥,是幾天嗎,十一天,十一天好不好,我累成什麼樣了,你倒好,你對得起我對你的信任嗎?」
「對不起,對不起」討好的笑着,皇甫仲達接着給她捶着背「以後,您看我以後怎麼報答您,成嗎?我做牛做馬報答您的恩情,成嗎?」
「哼」聲音終於有了緩和,林黎站起身,轉回頭看他「眼瞧着也快中午了,你就別回去了,吃了飯再回去吧」
「是,是,是」點頭哈腰的,皇甫仲達討好的笑着看着林黎走出大廳,百無聊賴的走出大廳,在四周轉悠,經過身邊的每一間房間,一間房間門外,他漫不經心的經過後,又返了回來,皺緊了眉頭,緊緊地盯着那間房間。
林黎跟朱正在偏廳興致勃勃收拾着,抬頭看皇甫仲達蒼白着臉錯愣着站在門口,林黎輕笑着走過來拉他「這是我的房間,我們還是去側廳吧」
「等等」皇甫仲達慌張的聲音在發抖,提着鼻子嗅着,林黎看他的模樣,也沒有理他,轉身去了側廳張羅。
皇甫仲達趴在門框上,推開一扇門,扶着牆壁,揭掉了一塊牆皮輕嗅,觸摸上門口的字畫的時候,皇甫仲達大驚失色的往後退了一步,腳後跟絆住了門檻,身形不穩的摔在了門外。
「怎麼了?」見狀,滿是擔心的,林黎從側廳跑過來扶起他「你怎麼了」
「沒,沒事」哆嗦着說不成話,皇甫仲達伸手搭起林黎的手腕,一旁的朱正偏廳走出來,剛好看到皇甫仲達的動作,慌張的跑過來,跪在皇甫仲達腳下,幾乎是哀求着開口「王爺,王爺您開恩啊,皇后娘娘難得高興,你們就高興的吃個飯吧,您看,皇上特地的在這裏跟皇后娘娘拜了堂,安了家,您瞧瞧娘娘每天多開心啊,您開恩啊,開恩啊」
「滾——」一腳踹開朱正,皇甫仲達咬着牙,唇不停的哆嗦,最後甩開林黎的手跑了出去,林黎滿是不解的看朱正,朱正也只是哭喪着臉,連連搖頭。
毫無頭緒,林黎在屋裏轉了好幾圈,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晚膳時分,皇甫曄回來了,這次只是坐了一會兒,說有事就匆匆的走了,林黎也沒有想什麼?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林黎剛用過早膳,皇甫仲達來了,不由分說,踹開朱正拉着林黎往外走,越走越偏僻,最後在一處偏遠的宅院前站住了腳步,站在一片綠油油的麥田裏看着前面的那座院落,皇甫仲達拉着林黎的胳膊,猶豫了很久之後,最後又拉着林黎走了回來,一路上,兩人東拉西扯的說了好多話,回來的時候,已經日頭偏西了。
林黎回到家的時候,發現朱正正在門口跪着,滿是不解的,林黎伸手扶起他,皺眉「怎麼了你?」
「您?」朱正只是愣了一下,而後慌忙的接口,笑的倉促「這,皇后,奴才沒有照顧好您,奴才該死」
「說的什麼話」笑着走進院裏,林黎走回房間,換了一身衣服,現在天氣愈加的暖和了,棉袍已經有些熱了,特別是走了一天的路,把衣衫搭在衣架上,林黎取下了衣架上的另一件衣服,皇甫曄的衣袍,準備拿起洗,一張紙掉了下來,林黎伸手拾起來,上面只有五個字——欲速則不達。
皺眉,林黎握着這張紙,百思不得其解,最後也不再想,把紙張放在桌子上,洗漱了之後,沒有吃飯就睡下了。
午夜時分,皇甫曄慌張的回來了,看到那張紙在桌子上放着,臉色霎時蒼白,抬頭看床上睡眼惺忪的人,他過去,緊緊的摟住她,緊的沒有一絲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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