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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魔域界主被劫天帝化作的黑影吞噬,只覺自身的力量瘋狂流逝,根本無法反抗,口中發出撕心裂肺般的狂嘯之聲。
僅短短數息時間,魔域界主就感覺自身神力被吞噬過半,毫無反抗的餘地。
「劫天,我當真是小看你了,你居然能將血神經修煉到如此境界!」
「不過,你以為只憑這血神經,就能殺得了我?」
魔域界主譏諷出聲,任憑自身力量被劫天帝吞噬,轉而催動起體內神帝之血。
「轟!!」
一道沖天光團從魔域界主體內爆發開來,直接將劫天帝化作的黑影震退。
狂躁無比的神力波動席捲天地。
一時間,天空破碎,大地皸裂,整個界域都在坍塌!
這是一股強大到超乎認知的恐怖能量,哪怕是魔域界主本人也無法掌控,他只是稍稍釋放神帝之血的一絲能量波動,就能讓人域瀕臨崩潰!
劫天帝運轉全部神力,竭力壓制住魔域界主釋放的力量。
此刻的魔域界主因觸動神帝之血,被神血賦予了暴戾,憤怒,憎恨,癲狂大笑道:「哈哈哈!劫天,我來告訴你吧,這就是神帝的力量!」
話音一落,魔域界主直接將那柄貫穿他身軀的金色長戈震成齏粉。
劫天帝
化作的黑影也被瞬間擊潰,化作了原身,變回了那名身穿粗布麻衣,頭戴羊頭骨面具的冷峻青年。
魔域界主雙目迸射血光,以蔑視的目光瞥了眼劫天帝,狂笑道:「劫天,你看到了嗎,現在的我只需動動手指,就能輕易將你抹殺!」
劫天帝沒有絲毫動容,反倒是眼神之中充滿了憐憫,淡然道:「真可悲啊兄長,你已經徹底被這天外之血污染,無可救藥。」
「事已至此,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親手埋葬你!」
話落,劫天帝雙目如炬,再次化作遮天蔽日般的黑影,朝魔域界主掠去。
「真是不自量力!念在你我兄弟一場,剛才我已經給過你跪地求饒的機會,可惜你不珍惜,這次本帝可不會手下留情了!」
魔域界主輕蔑出聲,再度動用神帝之血的力量,釋放出一道足以擊潰人域屏障的沖天光柱,準備一舉擊斃劫天帝。
「轟隆!!」
那逆天光柱果真輕易擊潰了劫天帝化作的黑影,眼看着就要將他的肉身元神徹底絞殺之時,劫天帝竟祭出了一顆毫不起眼的寶珠,並動用全部神力催動起了這顆寶珠。
寶珠當即化作一道黑白光團,緊接着迅速的擴大開來,化作一片混沌旋
渦,竟完全抵擋住了光柱的轟殺!
這還沒完。
寶珠化作的混沌旋渦,在轉瞬之間擴散至方圓億萬里,乃至小半個人域。
無數的混沌氣流噴涌而出。
荒古,厚重,這是來自於本源的氣息!
「造化源珠!?想不到你竟取走了魔域的鎮域之寶!」
魔域界主又驚又怒。
事實上,取走造化源珠並不會讓魔域界主感到驚訝,真正讓他驚訝的是,劫天帝居然有辦法催動造化源珠這等至寶!
這造化源珠正是魔域最初的封界之寶,與人域的造化玉碟是同一級別的至寶。
就在魔域界主震驚之際,劫天帝攜造化源珠攻殺而來!
只見他借造化源珠之力,釋放無數分身,化為無數混沌旋渦,襲向魔域界主。
魔域界主動用神帝之血的力量全力抵擋。
雙方你來我往。
「咚!咚!咚!」
恐怖的暴鳴聲如天塌地陷一般,驚悚至極!
好在造化源珠製造的混沌空間能吸收所有神通衝擊,魔域界主與劫天帝之間的戰鬥並不殃及人域。
這場堪稱史詩級大戰,鬥了不知道多久。
最終,劫天帝擊潰了魔域界主的肉身元神。
可即便如此,劫天帝還是沒能擊殺魔域界主。
主要是魔域界主體內的神帝之
血,以尋常規則神通根本無法消滅。
魔域界主殘存的元神裹挾着那團神帝之血,叫囂道:「劫天,我的部分元神已與神帝之血融合,不死不滅,就算你能僥倖滅我本體,也殺不了我的,哈哈哈!」
聽着魔域界主這刺耳的笑聲,劫天帝的表情依舊如古井無波。
他只是漠然道:「兄長,一切禍患的根源就是這天外之血,我願用我今世的生命為代價,封印此血,換取三界……一個衍紀!」
話落,劫天帝的元神徑直衝向那團神帝之血,全力施展起血神經。
「轟轟轟!」
一時間,無盡的血光籠罩着這片混沌空間。
「你想做什麼?你竟修成了神祭之法!不!!」
意識到劫天帝意圖的魔域界主驚恐大叫,試圖反抗劫天帝的元神,卻已經遲了。
劫天帝施展了血神經最強神通「神祭之法」,獻祭了自己的肉身元神,以那團神帝之血為載體,直接抹殺了魔域界主殘存的元神和意識。
唯有將血神經修煉至大成境界才能施展這道法門,所謂「神祭」即是獻祭肉身元神,可以無相無形存在於時空長河,也可假託於一物而存世。
這一物可以是任何東西,譬如花草樹木,刀槍劍戟,甚至是骨灰。
法寶自然也行。
劫天帝就是靠着神祭之法,才越過規則限制,掌控了更高一級的神才能控制的造化源珠。
而現在,劫天帝正藉助神祭之法,與那團神帝之血融為一體,試圖掌控刺血。
可惜,即便動用了神祭之法,他也無法撼動這團神帝之血本身的意志,只能對其進行簡單的干預控制。
這神帝之血的邪性過於強烈,那至高無上的暴戾氣息恐怖的無法形容,仿佛能直刺本源!
劫天帝化作一道虛影半跪在了地上,手裏顫顫巍巍的拖着這團黑血,胸中的暴戾,憤怒,殺意,憎恨簡直要將他吞噬殆盡!
就在這時,一道血色倩影破開混沌空間,飄身來到劫天帝身邊。
是一名女子。
她紅裙紅瞳,容貌絕美,赤着雙足,星瀑般的黑髮如綢緞般緩緩飄動,手指間捏着一朵血紅色的彼岸花。
「夜月,你蟄伏了這麼久才現身,難道也是為此邪物而來?」
劫天帝看了她一眼,暗自嘆氣。
那女子黛眉微蹙,表情似乎帶着一絲幽怨,冰冷道:「我在你眼裏,始終就是這麼不堪嗎?」
劫天帝沉默不言。
女子幽幽道:「事先聲明,我對你手裏的那團髒東西不感興趣,我只是來見你最後一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