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有些了解宋家這位小姑獨處大小姐的,都知道她這句話絕不是什麼聽起來覺得匪夷所思或是可笑的笑話,而是真真正正宋仟伊的想法,豪門多怪客,生長在養尊處優的環境,人往往都會有一些特殊普通人難以理解的怪癖,歸根結底不是因為他們的行為怪,也不是因為普通人眼界窄,還是因為雙方都沒有真正站在對方的位置去看一看彼此曾經看到的世界和風景。
宋仟伊有着豪門世家的傲,從小到大各種精英各種的牛掰男見得多了,又有着家中長輩的偉岸身影在那立着,對另一半的要求是越來越高,最後導致的結果就是她在心中樹立了一個形象,就像是體育新聞中弄出的最強籃球選手一樣,喬丹的什麼,科比的什麼,詹姆斯的什麼組織在一起成為宇宙最強,她的心中那形象也是如此。
從懵懂愛情的年歲開始尋找,直到成熟,回首發現自己根本就找尋不到那樣的目標,對所謂的愛情也開始失去希望,漸漸的目標開始縮小,同時伴隨着縮小的還有對那完美形象的要求,要求降低後對所謂的完美愛情也開始失望,最後就落得宋仟伊這狀態,她這不是個例,是普遍現象,只不過有很多女人沒有她這麼強,要麼是早早的聯姻,要麼是作為政-治婚-姻的籌碼,要麼找一個完全聽從自己擺弄的,要麼就整日醉生夢死周旋於多個男人之間。
徐斌對這樣的女人有一個非常自我化的評價:「就是tm的吃飽撐的,你讓她們從小在大山里長大,從小吃糠咽菜,就沒這麼多屁事了,有那時間不如想想怎麼賺錢填飽肚子了。」
回到市賓館居住的蘇老和天虎坐在套間的客廳內喝茶。天虎很是不解:「蘇老,你說徐斌他到底有什麼顧慮,看他的模樣並不是那種對軍隊抗拒的人。」
蘇老喝了一口茶,搖着頭,也是相當的不解:「我看不透。明明幾次都已經要點頭了又生生的停下來,不太像是環境的影響,是他自己心裏有問題,似乎有一道坎過不去,找人查查,他成長經歷中有沒有什麼陰暗面是與軍人軍隊有關的。我懷疑可能是在這方面。」
天虎點點頭,他是個非常純粹的戰士,從小到大都在軍隊中長大,也沒有接觸過社會的陰暗面,對很多事情都抱着一個美好的想法,總覺得這個社會實際上是光明的。至少這個國家是。
………………
徐斌回到公寓的時候,鍾雨已經扎着圍裙,一邊聽着音樂,一邊很自得其樂的在廚房忙乎着,她沒有太好的廚藝,不過照葫蘆畫瓢的弄一些西餐,還是有模有樣。甭管賣相如何,至少味道是過關的。
「老公,回來啦。」
鍾雨撲上來一個很熱情的擁抱,完全沒有對方未能去機場接自己的小脾氣,反倒更多是一段時間不見的想念,隨着徐斌整體形象氣質身份地位的提升,鍾雨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了這個男人,對他的一切都表現出了愈發滿意的態度,隨之而來的熱情,就像是感情一樣。到了就會不斷的噴涌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不好意思,實在太忙了,沒能去……」剛開口,就被鍾雨堵住:「你這不是第一時間趕回來了嗎?紅酒燴羊肉。牛排,鵝肝,魚子醬,水果沙拉,怎麼樣,今天的晚餐豐盛吧,我們喝點酒,慶祝我作為特例成為電影學院的一員,比下半年入學的心生多學習半個學期。」
「好,我也攢了兩個恐怖片,一直沒看等着你呢。」
「太棒了,紅酒配恐怖片,老公,今天晚上看誰先閉眼躲開那些恐怖鏡頭。」
「輸了的明天早上準備早餐。」
「外加明天晚飯的選擇權。」
「好。」
一切的煩惱,一切的猶豫,一切的不知所措,在此刻全部煙消雲散,徹底從徐斌的生命中消失,他需要做想要做的就是跟自己的女人一起享受在家中溫馨完美浪漫的夜晚。
吃點,喝點,跳個舞,將餐桌上的裝備挪到茶几上,將房間內的窗簾全部擋住,開柔光,將投影儀放下來,投影布接近一面牆大小,有一些家庭影院的味道,一部恐怖片一部經典的喜劇片,這是兩人小小的習慣,恐怖片還可以延伸,喜劇片當下的實在沒什麼看頭每每都是看一些很老的喜劇片,哪怕是看過無數遍笑點在哪裏都一清二楚,也還是喜歡看。
一切在外的拼搏,歸根結底還是為了當夜幕降臨時你的生活水準能夠達到一個高度。
徐斌以前看恐怖片總是會輸,去過電影學院他才知道自己基本上不太能贏鍾雨,至多打個平手,自己是在看恐怖片,人家是在剖析演員的演技和拍攝的手法,看的東西都不一樣,怪不得以前她總是在贏了之後要求自己再陪她看一遍,那時的她才會鑽進自己懷中顯得很是害怕,自己一直以為她是在撒嬌呢,在燕京電影學院參觀後他才明白,小丫頭第二遍是真正欣賞電影,害怕也就變得理所應當。
儘管沒有真正殺過人也差不多,徐斌如今的膽子是直線飆升,加上當下的恐怖片因為化妝技術電腦技術特效技術的不斷攀升,更加注重強烈的感官刺激,這反倒不會嚇到徐斌,看了個開頭,鍾雨就鑽進了懷中,宣告比賽結束,好好享受這個夜晚好好享受這部恐怖片。
………………
第二天一大早,徐斌早早起來,親了親愛睡懶覺的鐘雨額頭,留下一張字條,讓她起來的時候打電話,就穿好衣服離開了家,到達車行,跟左朗西門吹雨相聚,他需要一些外界的力量來幫助他做選擇,儘管左朗二人也不可能知道他身體內的秘密,他只是在已經沒得選擇不知道怎麼選擇下,需要一些外人的意見。
看着早已經準備好的二手車,他也沒什麼心思去點舊成新完成周任務,時間還有兩天,眼下的當務之急是解決掉當兵的問題,去的麻煩暫且不提,不去,直接就將農仁林都得罪了,更不要說蘇老和天狼後面站着的一群人。
去,顯然不太可能,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自己兩邊都兼顧到呢?
西門吹雨是緊鎖眉頭,左朗一聽完全就是一副這問題多好解決的模樣,弄得徐斌迫不及待的問他:「老左,說說,說說,你肯定是有想法了。」
左朗:「預備役不就好了,需要你的時候去,平日裏也接受一些訓練,只要你的水平能夠達到他們的要求,如何訓練如何分配自己的時間,你還是主動權,現在就看你有沒有信心去完成他們給你設置的各種訓練達標任務,你必須做到用別人十分之一甚至更少的時間,達到和他們一樣的考核標準,才有可能以預備役的身份,成為特殊部隊的一員,掛着軍銜當着兵卻不用對外履行一個兵的義務。」
撥雲去霧,茅塞頓開,懂的人不難,不懂行的你想破腦袋也是一籌莫展。
徐斌驚喜道:「我當然有信心。」
左朗笑了笑,實際上他也不太理解徐斌為什麼會執拗的不去,外面的生意有人承諾讓它不斷賺更多的錢,那邊又承諾了那麼多的好處,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縱然你是個億萬富翁,都不一定能夠頂得住燕京和魔都兩地市中心住宅的誘-惑,現在還能弄到這地段房子的,也就只有國家了,更不要說參照空軍飛行員的標準,那在國內,絕對算得上是高薪養人才的典範,培養一名飛行員太難了,國家必須保障他們在精力充沛的年紀,始終為國家服務。
在徐斌心中難以解決的問題,在左朗這裏輕鬆迎刃而解,高興的他在辦公室內扭動着身軀唱着時下最流行的廣場舞流行歌曲,好半天之後才平復了心情,打電話約見了蘇老和天虎。
沒想到徐斌會這麼快的回覆,蘇老還擔心會是不好的答覆,想要往後拖一拖,等到詳細的資料上來再去對症下藥,不過他聽出了徐斌語氣中的某種小興奮,或許是好消息也說不定。
「什麼,預備役?」
見面的地點在一家茶館,剛開春天寒,喝點茶暖身子舒服,蘇老剛端起茶杯就聽到了徐斌的答案,首先就是皺眉,是,現在預備役部隊也很受上面的重視,但那與天虎等人的部隊是不同的,幾乎需要全部的精力扔在訓練上,一日不練就有可能落下,做一名預備役軍官的訓練時長,根本不可能達到天虎所在作戰部隊的標準。
「每一次,我至多接受不到半個月的訓練,一年內頻率還不能太高,該我學的我都會學,該進行考核的我一樣參加考核,不合格就提高訓練時間,我對自己有信心,如果你們對我沒信心,那就拿同樣標準的考核來不斷延長我受訓的時間,說不準某一日我就全年都在部隊裏,也就成為一名真正的軍人了。」
激將法儘管簡單拙劣,但往往是最有效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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