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相不行這叫什麼話,我天生麗質。
然而,他說冥司形容過我,我忍不住問他:「大哥哥怎麼形容我的?」
「大哥哥?」
他一臉狐疑,反應了幾秒才意識到大哥哥指的是冥司,嗤笑一聲,有條不紊地說:「說你很可愛,每次逗逗你臉就紅了,還說你愛惹事,是個特別愛管閒事的麻煩精……不過,胸~部發育不錯。」
話音落下,他尷尬地咳嗽兩聲。
我的臉已經熱起來了,冥司怎麼可能跟這個臭不要臉的傢伙這樣形容我?
面部形容也就算了,居然還有身體部位形容……
「大哥哥怎麼可能跟你這麼說。」我嘀咕一句。
他說:「哦,胸~部發育不錯這句是我說的,不是你大哥哥說的。」
「……」
我就說冥司不會跟外人這樣說。
「我看你還有力氣跟我廢這麼多話,想必一時半會死不了,你休息,我去研究研究解剖。」他起身,邁着大步往外走。
我整個傻了眼。
解剖……這傢伙到底是搞什麼的?看着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莫非真是個iq200的天才?
他出去之後,我小心翼翼地翻身坐起,想到他說他傷口縫合的丑,可能會留下很醜的疤痕,我心裏揣揣不安。
是不是應該去正規醫院再檢查一下?
丫的,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坐起來竟有些頭暈目眩的。
我在身上摸索了一下,發現手機還在,看了眼時間居然都晚上八點了,還有二十通來自姑姑的未接來電。
我慌了神,連忙爬下床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我得回家,不然姑姑肯定會急死的。
每動一下都會扯痛腰上的傷口,我連腰都不敢挺直了,像個老太太似的,弓着個背,墨墨跡跡地摸到門邊。
「你瞎跑什麼,讓你別亂動,想死啊!」
不見其人,商立麒的聲音先飈了過來。
我擰動門把,門都還沒拉開,商立麒已經大步奔過來,一把將我的手抓住。
他眉頭都橫了起來,鼓着腮幫子沖我喊:「讓你別亂動,你耳朵里塞驢毛了?」
「我得回家。」
「回什麼家,你這樣回個屁的家,不怕把你姑姑嚇死?」他句句有理,把我說得一愣一愣的。
「可是我姑姑給我打了好多電話……」
「我舅舅幫你搞定了,你就乖乖在我這養着,什麼時候養好什麼時候回去。」
我一臉苦笑:「那怎麼好意思。」
「不白讓你住,等你好了,以後每周周末過來給我當保姆,你住多少天,就當多少天保姆,算作報答。」
「……」
我就說他沒那麼好心,商易的外甥能好到哪兒去?還不是跟商易一樣精明會算。
「那我還是回家好了。」
話剛說出口,他忽然一把將我抱了起來,我大驚失色:「你幹什麼,我要回家。」
「你如果就這樣走了,冥司會殺了我。」
我大聲反駁:「那也不用你抱,我自己能走。」
「你慢慢吞吞跟個八十歲老太太一樣,你要走到什麼時候。」
我無言以對,為什麼商立麒的理總比我多?
他抬腿邁了一步,忽聽一個幽冷的聲音響起,腳步不由頓住。
「我的女人不是誰都能抱的。」
話音落下,冥司就如陣風一般閃現,他小心翼翼地將我從商立麒手中接過去,冷着臉對商立麒警告:「以後禁止你抱我的人。」
商立麒一臉無奈,大咧咧一擺手:「丫少在我面前秀恩愛。」
他接下來說的話令我吃驚不小,原來我和冥司的陰婚是他配成的,而非商易。
他跟冥司交情不淺,聽商易說了我的事,覺得只有冥司能接收我這個燙手山芋,索性就磨破嘴皮,將陰婚一事說成了。
如果事情是這樣的話,那麼救我命的人就是商立麒不是商易,再加上商立麒為我做了手術,顯然是我的大恩人啊!
我咽了咽嗓子,忽然覺得我之前對他的態度有點不好,忙沖他嬉皮笑臉:「謝謝你救了我,我想了想,保姆的事就那麼愉快地決定了。」
他微愣。
冥司垂眸睨着我,質問:「保姆的什麼事?」
「就是……」
「行了行了,你趕緊送她回房休息,她現在很虛弱。」商立麒急忙打岔,似乎很怕我把他要求我做保姆的事說出來。
冥司瞥他一眼,沒再多問,抱着我回了臥室。
在不壓到後腰傷口的同時,他將我側着身子放好,之後面向我身姿十分妖嬈地側身躺下。
跟他這樣面對面睡着,他好看的臉距離我太近,我有點不習慣,腦海中不由想起他形容我可愛,逗一逗臉就紅了之類的話,霎時,渾身的血液一股腦地就往臉上湧來。
我感覺得出自己的臉越來越熱,一定是紅透了。
他睨着我看了半晌,抬手摸摸我的額頭,眉頭立時皺起。
「這麼燙,發燒了?」
「是發騷了。」商立麒不知何時倚在門口的,他雙臂環抱於胸前,身子斜斜地靠着門框似笑非笑地盯着我倆,還不忘豎起兩根食指,沖我們比了一個親親的手勢。
我哭笑不得,商立麒簡直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虧他長着一張英俊的臉,性格簡直……
冥司都懶得回頭看他,抬手打了個響指,門『砰』地一聲自動關上。
那一瞬,商立麒忙不跌後退一步,才免於被門板拍個正着。
「有沒有搞錯,那是我的房間。」
商立麒不滿的叫囂隔着門板傳來。
冥司又打了一個響指,聞聽『嘎噠』一聲,房門自動從內反鎖了。
我忍不住想笑,想必冥司經常把商立麒逼得暴跳如雷。
商立麒的聲音在外面響了一會兒,不多時房子裏就靜下來。
冥司面無表情地看着我,低聲問:「疼嗎?」
我重重地點頭,快疼死了,動一下都疼。
「知道疼下次還多管閒事麼?」他一本正經地反問。
我白了他一眼,猜他又想趁機教育我,誰知他的右手緩緩向我後腰摸過去,他的手冰涼如冰,撫在傷口上非但不疼,竟有一股暖流悄然間湧進我的身體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