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首頁了,可是吊在尾巴上,很危險,各位鼎力相助,不要讓戒指下來了,拜求推薦票,加入書架】
「我是劉石,姜帆的同學,聽說姜帆住這,他在嗎?」來人正是劉石,劉石來到這裏有些忐忑,看這清靜的小院,肯定是大富大貴的人住的,他有些不適應。
「你是姜帆同學?」凌曉霜愣了一下,沒想到這還是姜帆同學,不知道姜帆後來發現自己恩將仇報的是同學,會不會愧疚。
聽到劉石是姜帆同學,還是認識姜帆的,凌曉霜心中一喜,可是馬上反應過來,劉石還在找姜帆呢,他怎麼可能知道姜帆下落。
「他不在,我們不知道他去哪了。」凌曉霜答了一句,就接着翻電話簿,想找找看有沒有人可能知道姜帆去處。
「他不在啊。」劉石臉上露出遺憾的表情,可惜地自言自語道:「前天我爸爸手術很成功,這兩天也恢復的很好,醫生說再過一個月就可以出院了。
爸爸媽媽都想見見姜帆,沒想到他不在,那我先走了,等姜帆回來,你告訴他一聲我來找過他好嗎?」
劉石轉身要走,凌曉霜一頭霧水,開口問道:「你爸爸手術好了,為什麼叫姜帆過去?」
劉石道:「姜帆大哥當然要過去,他是我們全家的恩人,爸爸的十八萬手術費都是他給的,以後住院的營養費,也是姜帆大哥出的。
醫生說如果後面不調理好,病情還可能復發,要不是姜帆的錢,我和媽媽都不知道上哪裏掙錢給爸爸調理身體。
爸爸媽媽都說了,手術成功,我怎麼也要告訴姜帆大哥一聲,否則我們全家都是忘恩負義的人。」
凌曉霜愣了許久,才喃喃說道:「什麼?他把二十萬都給了你爸爸做手術費和營養費?這麼說……我要的兩千五百塊錢都是他自己的錢?難怪他那麼吝嗇,原來是這樣……」
「你在說什麼?」劉石看凌曉霜失神,說的話也聽不太清楚,有些疑惑地問道。
「我……」凌曉霜忽然想起了什麼,轉身進了院子,直接進了姜帆的東院,劉石在後面看的奇怪,他這兩天都忙着照顧父親,沒時間看新聞,既然姜帆不在,劉石就回去了。
空空蕩蕩的屋子,除了王太太原來的家具,哪裏有半點貴重的姜帆個人物品,凌曉霜記得姜帆用的手機還是個幾百塊的山寨貨。
自己早該注意到的,為什麼偏偏自己會認為他一定在外面花天酒地?是因為當初廁所偷拍,他給自己留下的印象就是下流色胚麼?
冰箱裏還放着一些鄉下帶來的土特產,都過了這麼久了,根本不能吃了,姜帆也沒捨得丟掉。
看着那些黑不溜秋的鄉下特產,凌曉霜鼻子有些酸。
如果有個地縫,凌曉霜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姜帆一直過着多麼窘迫的生活,自己卻一直在用他的錢,還拿的心安理得,拿了一次還有第二次,姜帆不給自己自己還不高興,心裏還抱怨。
自己這是恬不知恥嗎?
現在想想,就算姜帆有二十萬又怎麼樣?要不是因為自己,姜帆會被楊越找上嗎?
一個學生被一個豪門少爺找上,自己不想想自己給姜帆帶來多大的麻煩,卻在計較姜帆拿了二十萬塊錢,或許安曉琪對自己的敵意沒錯,自己真的一點沒為姜帆考慮過。
姜帆是農村來的學生,姜家的家庭狀況凌曉霜清楚不過,沒有那二十萬,二千五百塊對姜帆來說是什麼概念?
難怪那次去小南國吃飯,姜帆很不情願,最後掏遍所有褲兜,連塊票和四毛硬幣都掏出來了,可笑自己還生氣點了幾個最貴的菜。
更可笑的是自己當時還埋怨他吝嗇,心裏怨氣一直沒消,連配料分析成功慶祝都不想邀請他。
想起來,自己的高中閨蜜都沒討厭姜帆吝嗇,自己憑什麼嫌棄他吝嗇?一個農村出來的學生不想大手大腳怎麼了?自己非得逼得他花天酒地才算慷慨嗎?
看到書桌上有兩張隨意放置的單子,凌曉霜隨手拿起來,看了一眼,只感覺腦袋「嗡」的一聲,臉色蒼白,指尖輕顫,差點栽倒在地上。
「小姐,怎麼了。」龍葉聽到動靜急忙進來。
凌曉霜匆忙將單子握在手心,背對着龍葉努力平復一下道:「葉子,你先去外面,我想一個人安靜一會。」
說完,凌曉霜「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背抵着門板,淚水一顆顆從凌曉霜眼角滑落。
「小姐,你怎麼了?你哭了?」
龍葉武藝極高,耳力驚人,雖然凌曉霜壓低了聲音,龍葉還是聽見了,站在被關上的房門前面,龍葉也有些發呆。
九年前龍葉就跟着凌曉霜了,凌曉霜什麼性格龍葉最清楚,天生不服輸的女孩,在所有人面前永遠是大大咧咧,要笑就笑,要怒就怒,卻從來沒有因為爺爺之外的人哭過。
她要強,她不喜歡化妝,不喜歡穿禮服,不喜歡上台演講,更不喜歡經營什麼狗屁廠房,研究什麼保存配料。
可是為了爺爺,她克服了心裏所有的不願意,對一切都甘之如飴,從不化妝的她為了推銷食品廠化妝了。
從不喜歡大場面出風頭的她站上主席台演講了,從不喜歡踏足商業的她殫精竭慮的都是要接過爺爺的公司,一個星期不眠不休的研究什麼配料。
做這麼多不情願的事,龍葉從沒聽凌曉霜抱怨過,相反,每次看到希望的時候她都是那麼振奮,然後投入全部的精力。
這樣堅強的一個女孩,龍葉從來沒想過她會為爺爺之外的人哭泣,可是現在,她真的哭了。
她到底看到了什麼,什麼讓她這麼傷心?
凌曉霜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將手心揉成一團的單子慢慢展開,那是兩張賣血的單子,最近的一張是自己強迫她請自己閨蜜吃飯的前一天。
而另一張,相隔不過幾天。
姜帆在賣血,自己卻蠻橫的要走了他二千五百塊錢。
還被自己逼迫着去小南國吃了一頓八百多的飯,自己吃的是飯嗎?那是姜帆的血啊。
兩張獻血單子相隔不過幾天,姜帆身體多瘦弱凌曉霜再清楚不過,不賣血都一陣風能吹倒,這麼短時間連賣兩次血,那到底是什麼概念?
可是即使如此,姜帆還早出晚歸的為自己討回公道,自己埋怨他打的出打的回,那也是用他的賣血錢在為自己奔波啊。
可是,自己還埋怨他小氣吝嗇,慶功都不願意邀請他,心裏只想着姜帆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