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悠然側躺在床上,手中抱着孟悠然的衣物,緩緩進入了夢鄉。
「悠然。」安謹蘭趴在床邊,眼中藏着可愛的笑意,盯着躺在床上的孟悠然看。
「悠然。」孟悠然摸着安謹蘭的臉頰。「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
一行清淚,從孟悠然的眼眶中緩緩流下,謹蘭走後他從未哭過,卻在見到她的那一瞬間,淚如雨下。
「我給你煮了粥,要不要嘗嘗我的加強版惡魔料理。」安謹蘭拉着孟悠然,走到桌子邊,桌上是一道紅不拉幾的粥,確實很符合她的手法,那些年,她很嫌棄她的粥,每一次都被逼着吃。
可是如今自己每天想吃的東西,卻唯有這粥,他最想要的還是煮粥人。
「首領有小少爺的消息了。」一聲通報將孟悠然從睡夢中恍然精醒。
孟悠然靠在床邊,揉着有些朦朧的眼,原來只是一場美夢,他至今都不相信安謹蘭死了。
他一直在幻想,在某一天,他推開家裏的院落,正好看到她。
她可能還恨着自己,會跟自己叫囂。
會對自己說,這輩子都不要看了到自己,會反手給自己一巴掌。無論怎樣都好,只要他還活着,自己便能去彌補,便能想盡一切辦法讓她原諒自己。
「進來。」
侍衛推門而進,站在孟悠然的面前。
「抱歉打擾到您休息了。」
「無礙,告訴我小球球的消息。」自己必須儘快找到孩子,謹蘭那麼愛小球球,若是小球球流落在外,她在地下不知該如何傷心。
「有人在b基地發現了小少爺的蹤影。」
「b基地?」那不是安謹言的地盤嗎?這算是一個好消息,說明小球球現在的處境是安全的,而且溫飽問題得到解決。
「目前看來,很可能是安謹言趁亂帶走了小少爺。」
「準備好車去b基地。」孟悠然猛的一下站起身來。
「好。」侍衛剛走到門口,便又被孟悠然叫了回來。
「少爺還有什麼吩咐嗎?」
「暫時先不去,先查清謹蘭的死因,另外潛伏在基地的異能者可以行動了。」孟悠然終究是理智的,他知道,若是安謹言有心藏匿自己的兒子,自己即使親自去要人,也不會要到的。
而且自己也根本沒辦法對他做什麼,他是謹蘭的哥哥,自己於情於理都要尊重她。
可若是她吞併了基地,正式讓首都基地成為了華國上讓眾多基地遙望的霸主,那麼他只要帶一隊人馬,兵臨b基地城下。
安謹言也是一方基地霸主,在自己孩子和自己基地之間孰輕孰重還是分得清的。
自己雖然不會對他做什麼,但不代表不會對他的基地做什麼,如果他乖乖交出自己的孩子,那麼他還是他的大舅子,自己還會如往常一般對他。
「現在就要對基地的首領下手嗎?」
「對,趁他們還未對新派遣過去的異能者起疑心,與基地內部的人裏應外合。」孟悠然咳嗽了兩聲,基地里有許多對首領虎視眈眈的人,他早已物色好一個名叫客實的異能者。
那個異能者是六級異能者,約摸三十歲左右,有着自己一個八百人左右的僱傭異能者團隊,是該基地最大的異能者團隊。那傢伙眼中只有物資,作戰很有一套,對管理基地卻沒有任何經驗,目光狹隘,跟以前首都基地的首領白羽一樣。都極其適合最傀儡,自己便是要扶他上位,然後將整個基地都變成自己的僱傭軍團。
「好讓我這就去去推進這個計劃。」
這邊的首都基地風起雲湧,而那邊的b基地確實一片祥和。
安謹蘭站在首都基地的城牆上,穿着一身大斗篷,靜靜都看着遠處的風景。
「怎麼想到這看風景。」安謹言從後緩緩靠近。
「五年了,我終於回來了。」安謹蘭的語氣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她曾經和孟悠然是真的相愛,那時的孟悠然也願意抽時間陪自己回娘家看看。
可是那時候的b基地還沒有重新建造好,自己也只能時常讓人送些物資過來。
後來自己懷孕,生了小球球,一心都撲到孩子身上,好不容易等孩子大了一點,b基地也重新建設好。
安謹蘭卻變了,他變的忙碌起來,身邊也開始充斥着其他的女人。
各路基地首領向他送各色的美女討好他,他幾乎都是回絕,但是明送不行,便有人暗送,孟府的丫鬟開始越來越漂亮。
出於表面功夫,他不得不應對一二。即使知道,他對那些女人根本沒有做過什麼,而且也從未動過心,她的心還是不是滋味。
女人沒有搶走他,權利卻搶走了她。
他在書房的時間越來越久,他在書房自己還可以熬紅豆粥送過去,可是他開始出訪,去各大基地。
終於有一天,他從基地回來,告訴自己他將再娶一個人,讓自己忍耐一點,只要忍耐幾年便好。等他收服了基地,便不會再跟那個女人逢場作戲。
「知道他會跟他父親一樣,再娶第二個妻子的時候,你是什麼樣的感情。」安謹言第一次跟妹妹談這個話題,以前這是一條傷疤,如今看安謹蘭的笑容,這個傷疤已經痊癒了。
「震驚不相信。」安謹蘭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很難相信,那麼愛你是一個人會告訴你,很抱歉,我將會迎來我第二任妻子。」
「孟家的男人都這樣,幸虧你走得走,不然我都不敢相信,他娶第五任妻子的時候,你的心情。」
「我早該看透的,他跟我提了以後,我堅決的反對,我不要當什麼一國之珠的女人,我之想要當一個男人的妻子。原本我還對他有所期待,幻想這他能聽進去我的話,可是在他帶回那個女人的時候,問的心瞬間就死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安謹蘭的眼眶瞬間濕潤。
「哥原來人真的能在一瞬間,說不愛就不愛了。」愛情本來就是一場迷霧,當孟悠然揭開那層迷霧的那一刻,我就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