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間裏靜悄悄的, 喬念蜷縮着身體躺在床上,浴室里嘩啦啦的水流聲傳來, 擾的她心神不寧。
她將身上的被子又裹緊了幾分, 過了幾分鐘後, 水聲停止, 拖鞋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沒發出絲毫聲響,沒一會,床的另一面塌陷下去, 男人微涼的身體侵入被窩。
喬念下意識的向邊上挪了幾厘米,而他又隨之貼了上來, 喬念整個身體貼着床沿,不敢再動。
賀沉深這人外表看上去清風明月的, 但只有喬念知道這個男人就是個隨時隨地都可以發情的變態。
只要他想要了, 無論喬念怎麼抗拒,他總要一遍又一遍的糾纏她,一直以來, 她都鬥不過他,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
喬念眯着眼裝睡, 賀沉深從身後擁住她, 她一動也不動,突然想起前兩天兩人才吵了一架, 他在外連續幾天不回家, 其實他不在的時候, 她過的很舒坦, 有時候她幾乎都快要忘了,自己還有這麼一號老公。
說來有些諷刺,他的行蹤很多時候,她都是依靠着新聞才能掌握着,不知道為何,無意又或是有意的,她總能從新聞里看到他的消息,然後她便會知道,他是去哪裏出差了,又或者最近正與誰合作,又或是最近又有了某個新歡。
有時候就連喬念自己都不明白他,既然不願意放棄一片森林,又何必將自己困死在這場婚姻里,明明一個好端端的鑽石王老五形象,偏偏要在前面加上已婚。
&想什麼?」他聲音沙啞低沉在耳邊響起。
&什麼。」喬念態度冷淡。
喬念回過神來,室內光線昏暗,賀沉深的手從下身向着兩腿之間摩挲着,喬念繃直身體,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身體某處,而男人的手肆無忌憚,越發放肆,喬念緊咬着唇,她不願意開口求他,因為她若開口,他反而會越發強硬。
他的吻鋪天蓋地的襲來,喬念緊閉着雙眼,只是她意料之中的充實久久未降臨,她奇怪的睜開眼,賀沉深臉色晦澀不明,一片旖旎在此刻消散乾淨。
賀沉深心底升起一股疲憊,喬念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事,其實一直以來,他們之間便是交流甚少,大概交流最多的時候便是在床上的時候,他總能用盡各種手段,逼着她說出那些讓她自己都覺得羞恥的話。
可是除此之外,他們之間仿佛隔着宇宙洪荒那般遙遠,一直以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強迫她的,第一次是,結婚是,明明一切都得到了,卻仿佛比從未得到還讓人挫敗。
&果不想做,我要睡覺了。」喬念語氣煩躁的提醒他。
賀沉深諷刺的冷笑一聲,「如果你不跟一個死魚般,或許我會有點興致。」
喬念更加誇張的哼了一聲,「那真不好意思,想必外面的女人們能更讓你有興致,既然如此,你還要在我這條死魚床上折騰什麼?」
賀沉深深邃的眸色如夜色般冷的滴水,喬念後知後覺自己又說錯了話,雖然她已經下意識的避免自己去激怒他,可是為什麼又要說些這樣的話,好像一個得不到寵愛的可憐女人。
喬念這樣想着,心底不由更加的煩躁了。
&說什麼?再說一遍?」他儼然是發怒的前兆。
喬念不甘示弱的與他直視,「你想要跟誰做就跟誰去做。」
她想如今的她對於他的一切都已經不在意了,又或者說是早已心如死灰,大概只有這樣,她才能讓自己保持幾分冷靜。
賀沉深臉色更加冷,他勾唇,嘴角掛着一抹笑意,只是那笑里只看出了森冷,喬念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想要躲開,而身上的男人怒火卻已經是在爆發的邊緣。
&下去,不要碰我。」或許是他散發的氣息太過恐怖,她突然有些怕了,慌亂的推拒着面前的男人。
只是她那點力道,在他眼裏卻無異於撓癢,反而透着幾分欲拒還迎的滋味,他的手在她身下摳弄了幾下,接着便不管不顧的沖了進來。
喬念一張臉頓時痛的煞白,其實很多時候她若是再聰明一點,不去惹怒他,或許她還沒那麼難受,可惜心底總仿佛有一股鬱氣,最後招惹的他生氣,而這氣最終還是得由自己去承擔。
她揮舞着雙手胡亂的抓着,卻被男人輕而易舉的反剪着雙手,他臉色深沉,緩慢的抽動着,喬念眼淚都流了出來,竟然沒出息的哭了起來。
他悶聲悶氣的,「哭什麼哭?」
她滿臉淚水,此刻透着說不出的荏弱,賀沉深心底湧起一股血氣,只想狠狠的放縱自己在她身體裏衝刺。
只是最終理智戰勝了腦子裏的衝動,他動作十分緩慢,也有了幾分體貼的意味,只是喬念抗拒的厲害,整個過程兵荒馬亂,荒誕誇張,因此這場□□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
結束後,喬念聲音都啞了,全身汗涔涔的,髮絲被汗水打濕,她瑟縮着身體,蜷縮在角落裏。
吃一塹,長一智,可惜過了這麼多年她都還沒學聰明些,這導致她在賀沉深面前吃盡了苦頭,卻最終也不願低頭服個軟。
——
後半夜下起了小雨,賀沉深仍未入睡,他張開眼看着昏暗的房間,喬念哭累了已經睡了過去,只是此刻他腦子裏一片混亂,腦子反而越來越清醒了。
他嘆了口氣,將喬念擁入懷中,其實很多時候,她都不知道,無數深夜驚醒的時候,他都會下意識的將她擁入自己懷中。
他開始為幾小時前自己的所作所為而歉疚,只是當她故意刺激他的時候,憤怒佔據了他所有理智,他甚至沒辦法去思考這樣做的後果。
一次一次的想要靠近,可是最後總是事與願違,弄巧成拙,結果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將她推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