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剛開始墓主人是不願意我們下墓的,三長兩短警告了我們。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當我滴血宣誓之後,它反而改變主意讓我進去。
這一點,就蹊蹺了。
我覺得,馬上就要下墓了,這件事我一定要告訴你們。
如果真有萬一……那後果我不敢想。
所以,我覺得勛燦跟着下去也是好的。
這個陵墓對我來說不僅僅是任務,更是重要的家族使命,不管發生任何事情,你們一定守着晞平安無事就對了。」寶寶說着。
洛晞想說什麼,終究沒說。
因為他從來不是藏在女人身後被保護的那一個。
從小到大,哪怕他無力完成的事情,也必須迎難而上、迎刃而解。
所以他只要堅定自己的言行:守住她。
就可以了。
散會之後,勛燦在文琛的房間裏洗澡,跟文琛一起睡。
只是兩個男人各自一個被窩。
風若昀在對面自己的房間裏休息。
洛晞也抱着寶寶在樓上沉沉地睡着了。
下午四點,他們起床後整裝待發,臨走前又飽餐一頓。
洛晞也不再說勛燦什麼了,他願意跟着,就讓他跟着吧。
撇開他非要等着聖寧的事情不提,洛晞私下跟勛燦的交情還是不錯的。
只是很多時候,洛晞很無力。
明明這樣好的一個人,大好年華,為何不能振作起來?
越是自己的親人,越是見不得勛燦意志消沉、死心眼、一根筋。
越是仇人,才會看見勛燦這樣,越感到高興、感到痛快。
他們抵達竹林上次的墓穴口的位置。
一直駐守的戰士們已經在規定的時間裏迅速挪走了堵住墓口的巨石。
因為硬背刺獾是夜行動物,所以他們之前商定的第一個方案,就是在天黑之前打開棺槨,將硬背刺獾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消滅掉。
當然這也有一定的風險。
如果他們驚動了野獸,很有可能會成為野獸飢餓醒來的美食。
洛晞仔細檢查着寶寶身上的金絲軟甲,確定沒有一處疏漏。
這才又在她口中塞了一顆巧克力,還溫柔道:「補充能量。」
寶寶嚼着巧克力,笑了。
文琛的手機忽而震了一下,他凝眉看着上面的短訊,點開。
是恩燦發過來的一句話:「我等你的玫瑰花,要紅的。」
文琛眸光微閃,依舊不敢給她任何回應。
勛燦看了眼時間,道:「好了,出發吧!」
人手一把強光手電,五人終於再次走在冗長狹窄的過道之中。
再次走過弓弩空地,來到萬葬坑所在的房間。
前往,無盡的黑暗。
果然五支手電跟上次過來的二十多支手電相比,光芒還是太過微弱了。
前方的畫面,令五人心中發憷!
原本,應該有小野獸屍體與朱藝傑骨灰的位置,忽而空空如也,一丁點痕跡都沒有了!
幾人對視了一眼。
而後一步步朝着那個方向輕緩靠近。
等到差不多的位置,強光手電照了半天,真的沒有找到一絲痕跡了。
文琛小聲道:「朱藝傑的魂魄不可能凝聚,上次被我打散了,他只有在頭七的那天晚上才能凝聚。
所以現在可以肯定的是,裏面的野獸們,有打開石壁的方法。」
眾人一陣沉默,但是沒有時間討論。
因為石壁後面的野獸們全都在睡覺,一點聲音都沒有。
這時候進攻是最佳的時間。
洛晞迅速分析着:「現在有兩種情況。
第一種情況,那個幼獸的屍體連着朱藝傑的骨灰一起,被大獸給吃了。
另一種情況,那個幼獸的屍體被大獸給帶走了,而朱藝傑的骨灰被大獸接着吃了。
不管是哪一種,這個墓穴被人類入侵過,留有人類的氣味,這件事情,野獸們已經知道了。」
洛晞的話,讓大家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不過大家也都有心理準備,也都算是比較膽大的人。
寶寶跟文琛對了個眼神。
而後迅速拿出羅盤,根據棺槨壁畫上的浮雕特點,寶寶躍起在壁畫的正面踩下幾個點。
文琛根據寶寶踩下的點,大腦中迅速配合五行八卦。
對着寶寶念出位置:「左太陰!右九地!」
寶寶恍然大悟:「太陰為傷門,必有陣!
九地為驚門,必有陣!
生門在背後,就是來時的路,那,左下方就是?」
文琛點頭:「左下對應乾六,為九天,是開門!」
寶寶橫身而起,在半空中轉了個圈圈。
而後小腳輕盈地朝着壁畫左下角唯一一處凸起的小石塊上踩了下去!
待她穩穩落地,洛晞當即上前將她小小的身子護在身後!
因為沒有人知道,壁畫打開之後,會面臨怎樣的畫面。
風若昀執着玉笛,已經做好了應敵的準備。
而眼前,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只有左右兩條路。
兩條看似跟石室一樣平坦的石板鋪成的路,兩間石室中間,只有一面薄薄的不足半米的牆壁。
沒有人動。
因為文琛已經根據寶寶看過的羅盤,算出來了。
左邊是傷門,右邊是驚門。
根據八卦顯示,唯一的生門就在背後,是他們來時的路。
但是,他們不能後退,因為他們必須進去一探虛實。
寶寶咽了咽口水,問:「走哪邊?」
勛燦不是很懂,問:「有什麼差別?」
寶寶解釋:「都不是好的,一邊是傷門,一邊是驚門。
不管走哪邊,都要有情況就對了。」
而且他們現在說話的過程中都是非常警惕的。
因為他們最理想的狀態,就是一開石壁,就能看見那幫子野獸。
然後趁着天亮他們睏倦的時候趕緊消滅。
現在倒好,野獸不見了。
他們不僅要面對兩道門的選擇,還要隨時提防可能存在的野獸的攻擊。
防不勝防啊!
「現在不怕別的,就怕那群硬背刺獾有智商。」洛晞說着,指着右邊,道:「走驚門吧!」
風若昀挑眉:「確定嗎?」
洛晞點點頭:「傷門必有大陣,非死即傷。但是驚門,萬一只是有驚無險呢?」
勛燦深呼吸,望着右邊的那道門,道:「我先走。」
前路一邊陰森寒冷,空氣都顯得有些潮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