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沒什麼不能說的。」
陳暮苦澀地笑了一下,繼續道:「我今年25歲了,本來一直做我的職業玩家很開心,每天都在追尋劍道,琢磨我的莫名劍法,沒有出去工作,也沒有找女朋友,但上個月我爸打電話叫我一定回去一次,家裏給我安排了一次相親。想想我年齡也不小了,就去了女孩子家給她家人和女孩子看,剛開始的時候,一家人還挺熱情,可是在聽說我沒房沒車的時候,態度立即冷淡了下來,那個女孩子去車站坐車的時候,我想去送她,都被她媽推下了車,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難堪……臉紅得……我自己都能感覺到發燙。回家後,我想了很久,發現我太沉迷於劍道了,如果我前幾天多掙了幾十萬塊錢,那天我就不會受到那樣的侮辱……」
陳暮說完了,本以為傲天魔神臉上會有笑意,又或者虛假地安慰他。
可是當他去看傲天魔神臉的時候,才發現傲天魔神臉上表情很奇怪,沒有笑容也沒有立即裝作很關心地安慰他,臉上的表情有點怔怔的。
一切都是因為他並不了解楊振的過去。
聽了他的事,楊振怎麼會笑他?
周穎因為他窮,離開了他。
錢小蘭母親也因為聽錢俊那小子說他沒工作,掙不到錢,而打電話說他和錢小蘭的婚事再說。
後來如果不是他向錢小蘭家人證明了他不是掙不到的廢物,恐怕他和錢小蘭的婚事早就徹底取消了。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現實。
尤其是對於男人來說,千萬不能在想要結婚的時候走背運,如果一個男人在希望結婚的那幾年不能讓人覺得你前途光明,就會註定要悲劇。
類似的經歷,讓楊振再看視頻里陳暮的時候,多了一種親切感。
抿着嘴點點頭,楊振對陳暮說:「放心吧!你劍術那麼好,只要你想掙錢,易如反掌。」
「嗯,我也有這個信心。」
……和陳暮通話結束後,楊振發現手機上多了一個未接電話。
號碼是老爹的。
有點意外。
老爹一年到頭,很少給他打電話的。
沒有遲疑,當即就給撥了過去。
「餵?你剛才在跟誰打電話呢?打了那麼久。」
電話接通後,手機里傳出父親渾厚的嗓音。
「一個朋友。爸,你打電話給我有事吧?」
「嗯,下一個月,就是你和小蘭結婚的時間了,你那裏都準備好了沒有?」
「準備?準備什麼?」
「準備什麼?你說準備什麼啊?真被你媽說中了,你媽剛才說你肯定什麼都沒準備,我還不相信,畢竟你都28歲的人了,沒想到你還真什麼都沒準備。我跟你說!你都記住了!你那裏有什麼舊東西,看不過去的都給我扔了,買新的!牆上的裝修也有點舊了,你不是有錢了嘛,趕緊找人重新弄一下!就算不全部重新弄,也要讓人給你把牆都給重新漆一遍,還有……」
一向話語不多的老爹,居然在電話里絮絮叨叨地給楊振說了十幾二十分鐘。
下個月就要結婚了?
通話結束,放下手機的時候,楊振才恍然記起,下個月就是農曆五月了。
當初,爺爺和錢小蘭家人把他們的婚期就定在今年的農曆五月初六結婚。
原本是定在五月初五,端午節那天的。
後來錢小蘭家的某個姑姑說,端午節那天家家戶戶都要祭祖,不適合和結婚攪在一起。
於是,婚期就被推延了一天,定在五月初六。
距離今天也就二十天左右了。
把手機隨手放在面前的電腦桌上,楊振目光掃了兩眼房間裏的牆壁。
發現牆壁的顏色確實沒有當初剛裝修的時候白了。
也許,是應該再刷一遍油漆。
有了這個念頭,楊振就拿起剛才放在電腦桌上的手機,在電話薄里翻找裝修公司的電話。
記得以前找那家裝修公司裝修的時候,那個經理說過,以後牆壁什麼的需要保養的時候,可以給他電話,只收材料費和人工費。
電話撥通後,那家裝修公司的經理一口就答應了下來,雖然這麼點事賺不到多少錢,但這也算是售後服務了,事不多,錢也不多,圖的就是一個好名聲。
說今天就給準備材料,明天就讓工人帶着材料來給楊振弄。
……下個月就要結婚了。
再次放下手機的時候,楊振心裏有點緊迫感了。
心想爭取在結婚之前,把華山派的高手都解決掉,否則,結個婚,心裏都還會想着和華山派的戰事。那就太鬧心了。
……楊振進入遊戲的時候,月白風清、瀟瀟雨、鐵仁和聶青竹已經上線等他有一會兒了。
昨天晚上他們幾人在殺光潘東寧和潘東寧手下十幾個高手之後,就都回到連山城城東一家事先租好的院子裏。
這家客棧檔次挺高,前面有一棟三層高的木樓,木樓後面,還有讀力的三個小院。每個小院裏都有三五七間屋子,小院裏還有假山和花草樹木。
環境那是沒得說。
就是租金有點貴。
一晚上就要五十兩銀子。
上線後,楊振剛從自己的屋裏出來,就看見月白風清、瀟瀟雨他們四人坐在院子裏的石桌那裏。
石桌旁邊就是一株梅花樹,一樹的梅花,很漂亮。
地下都是青青的草皮。
石桌上,擺着幾樣點心和一壺茶、幾隻茶杯。
四人正在喝茶聊天,氣氛很是輕鬆寫意。
一個個穿着乾淨整潔的勁裝,個個氣度不凡。
昨晚上廝殺後,沾血的衣物全換掉了。
楊振剛跨出屋門,就聽到聶青竹指着他的肩頭,訝道:「呀!門主,你肩膀上怎麼有血滲出來了?難道你昨晚受傷了?」
聶青竹的話,將月白風清、瀟瀟雨和鐵仁的目光都吸引到楊振左肩上。
楊振低頭也望了一眼自己的左肩,衣服下面確實有血滲出來的痕跡。不過,他並沒有吃驚,那是那天在殺劍宗大長老汪平的時候,被汪平刺的。
那天回去後,他已經包紮過了。
現在還有滲出來的血跡,一定是昨天晚上在和海晏交手的時候,崩裂了傷口。
「沒事!血跡是昨晚滲出來的,現在已經幹了。」
楊振微笑着繼續往他們那邊走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