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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杜冰講了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安寧說的口乾舌燥。她是如何被海雨晴嫉妒,又是如何被海雨晴害的差點死在了指揮處。把她救出來之後,權煜皇又是如何憑一己之力就讓指揮處成為了過去,以及海雨晴攀上了汪華晟這棵大樹,汪華晟又怎麼不予餘力的幫海雨晴,甚至找到了華老闆來做說客。
一切的一切,安寧都跟杜冰講了。
一個講的認真,一個聽的感興趣。
時間,嗖一下就過去了。
安寧在給杜冰講這些事情的時候,又何嘗不是回憶了一遍她跟權煜皇一路走來,從相識到相知,再到相愛的故事呢?
本來以為講起來會是一件很鼓譟的事情,卻沒有想到,她越講越興奮,越講,嘴角的微笑就越是深邃。
原來她跟權煜皇結婚以來,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呢!
如果不是今天跟杜冰講了一遍,好多事情她都快要忘記了呢。
真好,他們一起經歷了這麼多。
真難得。
她跟權煜皇這兩個同樣冷漠又自私自利的傢伙,居然會相愛。
杜冰聽的津津有味,她一手托腮,感慨的說道,「原來還有這麼多的故事啊!」
她知道安寧那次忽然的失蹤,是被某個神秘的部門給……可她卻沒有想到,安寧居然是被海雨晴陷害的!
「真虧你能忍住啊。」杜冰佩服的說道,「你這個忍耐力,的確厲害。我自愧不如。」
明明海雨晴就是差點害死她的人,可每天都要在單位碰面,安寧居然沒有直接撕了海雨晴,真的是忍耐力一流。
安寧苦笑連連,「我不忍耐也沒有辦法啊。汪華晟找了軍中的大老闆來做和事老。那位大老闆,可是權煜皇的前輩,也是幫助權煜皇成立九處的前輩,他都出來當和事老了,我也不能死抓着這事兒不放。再說了,汪華晟為了保住海雨晴,也是放血又割肉的。反正我又沒死,權煜皇還得到了很多的利益,就這樣吧。」
「你這簡直是拿自己的命在幫你老公爭取利益!」
「不得已的嘛……如果可以的話,權煜皇才不會拿我的命來爭取什麼利益。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就算是撕了海雨晴,也只是撒氣兒而已。倒不如給權煜皇爭取點實實在在的好處來的實在呢。你說對吧。」
「呵呵!如果是我?我利益也要,海雨晴的命也要!」
杜冰,也是一個非常霸氣的女人了。這一點,她真的跟九處太契合了!
「着什麼急啊?」安寧清淡的勾起嘴角,臉上的笑容清雅又疏離,似乎還夾裹着幾分的陰冷與狠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看在汪華晟和大老闆的面子上,我暫且放過海雨晴一次又能怎樣。橫豎海雨晴這條命,我早就預定好了。」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等時候到了,呵呵……用不着別人幫她出頭,她都絕對不會放過海雨晴。
「杜檢官,你真不會以為我是個任人欺負的傻白甜吧?」
「滾蛋——你安寧什麼時候是過傻白甜?你啊,剝開之後,心是黑的!」杜冰翻了個白眼,她跟安寧稍微熟悉一點之後,就看穿她本質是黑色的了。
「不光是海雨晴,還是她妹妹,海雨柔。也陷害過我。」
「哦?」感覺又有八卦可以聽,杜冰的眼睛亮了。
安寧輕描淡寫的說道,「海雨柔的妹妹陷害我之後,就出國避難去了。在國外的酒吧,她被一群小混混輪.奸之後,精神失常。現在被家裏人送去精神病院了。」
杜冰眯起眼睛,「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不出意外的話,海雨晴的妹妹,就是打算找人輪.奸你來害你的吧?」
安寧微微一笑,那張臉龐上看起來高貴極了。
她沒有回答,因為啊,一切盡在不言中!
對於海家姐妹,杜冰內心沒有任何的同情。
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
害人之心不可無。
你要害人,那就別怪人家會反擊了。
好端端的如果海家姐妹不曾害過安寧,她們又怎會有今天這樣的下場呢?安寧又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干,天天跟海家姐妹過不去。
橫豎就應了一句老話兒——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虐,不可活!
自己要找死,誰都攔不住。
杜冰從鼻尖兒哼唧了一聲兒,「不說這些晦氣的人了好吧,聽見她們的名字就心煩。你再多跟我說說你和權五爺的事兒唄?你們倆的故事聽起來,那才有趣兒。」
「以後有的是機會慢慢跟你嘮叨我們倆的那點子破事兒。現在,咱們還是儘快活動起來吧。要不然,郝助理真的就要累死在工作崗位上了。」
杜冰一拍腦門,「聽你跟權五爺的故事聽的入神,我差點把郝助理給忘了。走走走,答應了人家的事情,不好耽誤的。」
她們兩個人不過去接班的話,郝亦花可沒有辦法去休息。
儘管杜冰跟郝亦花認識才不過三天,但她也不想看郝亦花活活累死在崗位上。
看到安寧和杜冰,郝亦花真的是差點哭出來了。
「夫人,杜檢官,我已經跟秘書處吩咐過了。他們會按照級別把工作呈上來,a級以下的工作,就辛苦杜檢官你了。其他的,夫人,拜託你了。」
安寧連連沖郝亦花擺手,「行了,你只有幾個小時的時間,你不是約了公關公司的人下午兩點跟我碰面麼?廢話就不要再說了,快下去休息吧。」
郝亦花實在是累的夠嗆,沒有廢話,他也沒力氣再廢話,便下去休息了。
安寧跟杜冰,兩個姑娘都是工作能力一流的人。儘管初來乍到,對很多事物都很不熟悉,但這並不能難道杜冰。她只用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就熟悉了九處的事物。
上手的速度,非常之快。
不愧於是高檢院各項綜合能力排名前三的人。
至於安寧,之前幫着陸越川處理過文件,再加上她也沒有杜冰的諸多顧慮,所以一股腦的壓力,全部跟不要錢似得都招呼到她的身上。
以前只是幫着陸師爺他們處理處理文件,沒覺得有多辛苦。
今天自己真真正正的坐上了陸越川的位置,安寧才知道,陸師爺每天的工作量有多誇張!
那簡直是……
刑三庭夠忙了吧?但刑三庭所有人加起來的一天工作量,也還抵不上陸越川一個人一天的工作量。
安寧感覺自己腦袋都快炸了,可她連喊疼的時間都沒有,因為還有太多太多的東西,在等着她拿主意,做決定,批閱簽字!
相對來說,杜冰這邊的工作,那真的是輕鬆極了。
看着光潔的腦門上已經滲出了細細密密冷汗的安寧,杜冰忙中偷閒的忍不住在心中連連感慨。
為什么九處能成為今天的九處,那絕對不是沒有原因的!
心中,對那位九處的二把手陸部長,更是多了幾分的好奇。
她可是在旁邊眼睜睜看着安寧的工作量有多嚇死人,這還是有她幫安寧分擔了一部分的工作內容啊!
那位陸部長,長年累月的,每天都要一個人處理這麼多的事物。
真是……對那位陸部長越來越好奇了呢。
跟承辦慈善夜宴的公關公司的人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秘書處都已經催促了安寧好幾次,安寧這才暫且放下了手頭的事物,像是被女鬼吸乾了精氣的,癱軟的靠在辦公椅之中,累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如果只是身體累就罷了,更是要動腦啊!
從她在這張辦公椅坐下的一瞬間起,她的大腦就沒有停止過運轉。
真的太累了。
她都不知道陸師爺這麼多年到底是怎麼支撐下來的!
什么九處的二把手?說起來風光,這簡直就不是人幹的活兒!
杜冰那邊也不好過,雖然她比安寧輕鬆了,但她也覺得自己這兒是修羅場。別的不說,光是簽字,手指頭都快要簽的抽搐了。
兩個姑娘,都有氣無力的氣若遊絲的靠在辦公椅之中。
四眼相對,面面相覷,都在對方的臉龐上,看到了兩個清楚的大字兒——
累死!
秘書處的秘書又敲門催促了一遍,「夫人,您已經遲到了。真的要出發了。」
「知道了。」安寧狠狠的吸了口氣兒,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郝助理醒來了沒有?」
秘書回答,「已經醒來了,正在來辦公室的路上。」
「好。」安寧疲憊的活動了一下肩膀和酸痛的脖子,「成,我這就出發。」
杜冰還穿着睡袍,頭髮胡亂的別再了耳後。正低着頭處理文件呢。
看到杜冰,安寧忍不住在想,還是短頭髮方便,要不然她明兒也去剪個短頭髮算了?
「杜檢官——」
「別跟我說話,你有事兒就去忙你的,我這兒還有沒幹完,滾。」杜冰頭也不抬的說道。
安寧苦笑一聲兒,「我們杜檢官也進入工作狀態了啊。」
以前只聽陸師爺他們說過,她進入工作狀態時候的樣子,有些恐怖。她還不以為然,今天看到杜檢官……她才算是徹底明白了,原來她進入工作狀態的樣子,是有些恐怖哈?
從辦公椅上站起身,安寧感覺自己兩條腿都快斷了。
奇怪,明明又沒有走路,為什麼腿會發麻啊?
難不成是坐得太久了?
這時候安寧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可不是就是在椅子上坐的太久了麼!
早晨八點她就坐在這裏了,現在都已經下午一點五十了!
她這一坐,就是整整六個多小時了,期間她屁股都沒有離開過這張椅子。
蹲馬桶超過二十分鐘,站起來兩條腿麻的感覺都要瘸了,更何況是坐了超過六個小時啊。
安寧再一次確認,九處一把手二把手三把手的工作,那就不是人幹的!
……
儘管有九處直達權氏集團,不存在任何堵車耽誤時間的情況,但安寧趕到權氏集團,距離越好的時間也已經遲到了將近半個鐘頭。
公關公司的人,當然不會表達什麼不滿了。但安寧心中卻覺得很抱歉,一上來,就連連道歉。她這樣兒,到讓公關公司的人,感覺十分的受寵若驚。
在來見權夫人之前,他們是先跟海家的千金碰過面,商討和確認過慈善夜宴的流程的。看看權夫人的態度,再回想一下那位跋扈到了神經病的海家千金,可真是有着天壤之別啊!
明明都是上流階層的名媛,這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
公關公司的人,上門為海雨晴講解和敲定流程。結果海雨晴讓人家等了一早上就不說了,敲定流程的時候,海雨晴整個人就是神經病!動不動就暴躁的摔東西掀桌子。
公關公司的人從海家離開之後,一致認為,海家的這位大千金,可能真的有什麼精神方面的疾病。
因為海雨晴整個人呈現出來的狀態,就是瘋瘋癲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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