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每人都敞開肚皮填飽肚子以後,剩下的食物就一股腦地從桌子上消失了,碗筷也都變得光潔如初;過了一會兒,零食點心上來了。
這回上得是四干四鮮四蜜餞,四干:黑瓜子、白瓜子、核桃蘸子、糖杏仁兒,四鮮:北山蘋果、申州蜜桃、廣東荔枝、桂林馬蹄,四蜜餞:青梅、橘餅、圓肉、瓜條。
學員們嗑着瓜子聊起了各自的家庭,韓立旁邊的習墨說,「我是一半兒一半兒,我的爸爸是無靈根的凡人,媽媽直到結婚後才告訴他自己是一名方士,可是把他嚇得不輕。」
大家都哈哈大笑,「那你呢?那威?」衛羅恩問。
「哦,我是由奶奶帶大的,她是方士。」那威說,「不過這麼多年來我們家一直把我當成無靈根的凡人;我大伯總想趁人不備,想方設法逼我露一手方術;有一次他把我從碼頭推了下去,差點兒把我淹死,結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直到我八歲那年,有一天我大伯過來喝茶,他把我的腳脖子朝上從樓上窗口吊了下去,正好伯母遞給他一塊豌豆黃;他一失手,沒有拿穩我,我自己彈了起來,飛過整個花園,摔到馬路上,他們都高興地快要哭了。」
「你要是能看看我接到入學通知書時他們臉上的表情就好了,從小到大他們都覺得我不能進這所學校;我大伯一時高興,還買了一隻蟾蜍送給我,說只要有它的保護,我就絕不會死去。」胖乎乎的那威很是可愛。
旁邊,赫敏和衛羅西在討論着功課,海格在主座上舉杯狂飲,教授邪術防禦課的齊洛教授正在和魔藥課教授石內卜聊着什麼,當石內卜教授直視韓立眼睛的時候,他感覺到額頭的傷疤一陣兒灼熱的疼痛,又很快消失了。
這時候鄧步思校長站了起來,宣佈了幾條事項,比如校園裏的樹林嚴禁進入,管理員費奇嚴禁大家在走廊施展魔法,飛行球隊員的選拔將在下周二進行,有意願報名的請和霍琪夫人聯繫,最後,要是大家不想死的話,就不要去四樓靠右邊的走廊。
「費奇先生是誰?他很厲害麼?」韓立好奇地問道。
「不,他是個廢柴,幾乎不會方術,不過也不要被他抓住了。」衛羅佐笑着答道,看樣子他過去可沒少和費奇鬥智鬥勇。
嗯,在這兒周明章將麻瓜改成了無靈根的凡人,將啞炮改成了廢柴,寫完之後他打了個哆嗦,為何這麼一改就覺得管理員費爾奇突然牛逼起來了呢?突然生出推翻大綱,將費爾奇寫成主人公的衝動來。
接下來該演唱蓬萊方士學院的校歌了,在這裏,周明章照舊把歌詞空下,這些也要等到後面再寫,校歌同樣應該和分院帽歌一樣改成古詩體。
再回去的路上,他們遇到了調皮搗蛋的獨腳鬼的騷擾,然後報出口令,進入到休息室里,這裏擺放着五張沉香木打造的寧氏床,朱漆描金,雕工精緻,富麗堂皇,比起韓立昔日睡得儲藏室簡直不知道高到那兒去了。
這天晚上,韓立做了個奇怪的夢,在夢裏,他夢到了馬天龍、齊洛,石內卜等人的面孔,可是等驚醒之後他又什麼都記不得了。
寫完這一章,周明章就心滿意足的睡覺去了,今天這一章的質量讓他很是滿意,覺得比前幾章漢化的都要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好酒的緣故。
第二天周明章沒有去上課,本專業的課沒什麼可上的,古詩詞的課程要到明天去了,他起來之後先是去書店按照木悅君所給的書單採購一番,將書單補齊,然後又回到宿舍開始了下一章的漢化。
趁着現在狀態好,得趕緊多寫幾章才行,他還特意將果汁換成了葡萄酒,想要抓住昨天晚上那種碼字如飛的感覺。
因為特殊的身份,但凡看到韓立的同學都會竊竊私語、小聲議論,這讓韓立有些心浮氣躁,差點沒找到去教室的路。
學校內部那些奇奇怪怪的樓梯倒不用大改,只需要將歐式的樓梯改成中式的就可以了,這段是周明章一邊翻看去度假酒店拍的照片一邊寫的。
就這樣,韓立開始了自己在蓬萊方士學院的學習,每星期三晚上,他們都要用圭表觀測星空,學習不同星星的名稱和行星運行的軌跡。
一周三次,他們都要由一個叫司默娜的矮胖女方士帶着到學院後邊的溫室去研讀藥草學,學習如何培育這些奇異的植物和菌類並了解它們的用途。
然後是無趣的方士史課程,這堂課的老師竟然是幽靈,據說他是出身於某個太史公世家的方士。
還有符咒課,教授這堂課的老師付立偉身子十分矮小,和他的名字對應起來格外的有喜感,當他第一眼看到韓立的時候,激動地從桌子上摔了下去。
麥望舒教授十分的嚴厲,第一堂課就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警告了他們一番後,她把她的講桌變成了一頭豬,然後又變了回來。
這讓學員們對這門課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可惜想要學會變形術首先要記下一大堆繁複的咒語,直到下課時,全班也只有赫敏將發給學員們的火柴變成了針。
齊洛教授的邪術防禦課主要教的是如何抵禦那些邪惡的方術,可惜他卻讓這堂課成了笑話。
最讓韓立受折磨的就是方藥課了,石內卜教授似乎一直在針對他,這讓韓立在課堂上好像度日如年一般難受。
周末,韓立應邀去海格那裏做客,在這裏,他聽說了古泉閣被盜的消息,雖然熊貓們自稱沒被偷走任何東西,但韓立覺得有些蹊蹺。
才剛開學沒多久,韓立就覺得馬天龍比折磨了他十來年的杜大力還要可惡了,更讓他鬱悶的是,上飛行課的時候,他們還要在一起上。
真倒霉,看樣子要在馬天龍面前出洋相了,韓立十分的沮喪,把手放在腰間,摸了摸自己的飛行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