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願鯉也就是陳三尺說的黑鯉,是九州特有的魚種。
渣渣烹飪技能幾乎是所有技能里級別最高的,對美食有特殊的愛好和情懷。
他捧着最大那條岩願鯉,搖頭嘆道:
「岩願鯉可以說是魚類之中,肉原最嫩的存在,但是可惜,現實里的近代,這種魚已經瀕危,屬於保護動物,也就是咱們在遊戲空間,才有口福,管夠吃上一頓。
這五條魚,我一條清蒸,一條燉湯,一條紅燒,兩條燒烤,嘿嘿!讓你們嘗嘗我火力全開的手藝。」
四人鼓掌慶賀。
不得不承認,渣渣的廚藝真的是荒野探險之中的瑰寶,一頓舒適美味的晚餐,總能讓人忘記許多煩惱,輕撫一身的疲累。
吃着肥美的鮮魚,欣賞着下弦月和滿天星斗。
摩天山嶺高拔如筍,林立四周,風吹過岩崖縫隙,奏出不同的韻律。
最完美的是,他們有酒,果酒。
且不是凡品,乃是被稱為可遇不可求的千金不換猴兒酒。
古人筆記雜着之中多有記載猴兒善於釀酒的說法,且不止一次提到猴兒好酒,飲而必醉。
山中的猴子有儲存食物的習慣,採摘最鮮美的各種野果儲存於樹洞之中,目的是為了越冬儲存糧食,但若當年不缺越冬糧,猴子們就會忘記曾經儲存的百果。
這一洞百果逐漸發酵,最後成為一洞的百果酒,也就是猴兒釀。
真正的猴兒酒,僅存一年,且在最初發酵的時候最佳。
剛有酒味叫百果液,聚集酒味漸濃為百果釀,待到果糜不現,汁液完全融匯後,才是真正的猴兒釀。
渣渣尋找山珍野菜之時,靠着靈巧的鼻子,在不遠處的山洞內發現了這一洞美酒,當即喜不自勝,用水壺裝了慢慢一下,帶了回來。
不敢多拿,猴子能忘了洞裏的百果,可是百果一旦成了酒,那便是它們的寶貝,若是偷的多了,酒痕下去太多,就會被猴子們發現。
那時候,一群猴子就會循着酒味,找到偷酒之人,不抓撓踢打死,是絕不會罷休的。
幾人之中,就老虎的酒量大,其他三人都是淺嘗即止。
猴兒酒雖然味美甘甜,初飲不覺,但是後勁十足。
若是一直喝到醉感,那便要暈暈乎乎猶如春困三天不止。
若不是在荒野,這種心不跳,腦補熱的迷醉,倒是不錯的享受。荒野里便算了,喝上一些,驅了寒氣疲累便好。
四人把酒言歡,卻見天空一側烏雲密佈,緊接着電閃雷鳴。
但是另一半天空卻是月朗星稀。
「嘩嘩嘩」
瓢潑的大雨傾瀉而下,雨線的邊界,距離四人近在咫尺。然而就是這幾米的距離,四人卻在晴空之下,欣賞大雨滂沱,不得不稱為奇景。
莽山地形複雜,多是陡立山嶺崖石,所以常有不同小氣候的變化,一山為界,常常是一半山嶺暴雨傾盆,另一半則是和風艷陽。
不過,這莽山常見的氣候現象,四人卻是平生第一次遇見,那酒興便又多了幾分。
老虎飲進杯中最後一口酒,拿起渣渣的水壺晃蕩了兩下,卻只有兩三滴酒液滴落,當下舔了舔嘴唇,咽着唾沫,問渣渣道:「猴兒釀的山洞在何處?我再去取一壺回來,這不過癮啊!」
渣渣搖頭道:「不可不可!拿多了,怕是要惹到猴王出師,咱們在山裏可惹不起它們。」
老虎酒蟲翻滾,按耐不住,就道:「我不多取,就再取半壺,少不了多少酒痕,不會被發現的。」
渣渣耐不住老虎軟硬哀求,指明了方向。
那猴兒釀的大樹,長相怪異,只要入了那片林子,一眼就能看得到。
前後不到十幾分鐘,老虎便樂顛顛的拿着半壺猴兒釀跑回來,倒在杯中,猛灌了兩口,一臉幸福的慨嘆道:
「嘖嘖!夜晚清露冰鎮,涼爽適口,天下還有比這更好喝的酒了嗎?」
說着,忍不住又灌了一口。
李柏天略有酒意,也是有些興奮,難得大方的掏出抽獎得來的雪茄,一人分了一根,四人把酒言歡,噴雲吐霧,真是說不盡的人間福。
渣渣吸了一口雪茄,眼睛半翻着白眼,接着老虎的話茬說道:
「比這好喝的酒當然有了,而且還不止一種,就拿猴兒釀來說,咱們喝的也不是最佳的。山野猴子釀酒雖然也是好果子,但是卻遠不及猿猴釀的酒還有猩猩娘的酒,那兩種才是人間極品果酒,但是莽山上怕是尋不到。以後有機會,咱們去神農架的時候,努力找找猿猴的酒釀,嘿嘿!」
老虎忙應和:「妙!妙!妙!那咱們這次任務後,就去接神農架的任務,哈哈!」
這一頓飯,吃了差不多三個鐘頭。
老虎最後的時候,已經醉成一灘爛泥,被李柏天拖着送回了帳篷。
渣渣還好,只是腳步有些踉蹌,晃蕩着回到了帳篷里。
陳三尺酒量渣的一批,喝的最少,但是卻已經面色酡紅,原本傻白甜的大眼睛,現在泛着迷醉,帶着嫵媚。
李柏天幫老虎關好了避身所的柵欄門,然後轉回身,跳到自己的濕地避身所上。
木框的平台下,一片炭火紅彤彤的閃爍着,熏得整個平台如同火炕,李柏天躺在上面,忍不住舒服的呻吟一聲,脫下皮大衣,往身上一蓋,便準備趁着些許酒意入睡。
「忽悠!」
這木質的平台晃悠了一小下,緊接着就看到嘴裏噴着酒氣,眼神迷亂的陳三尺抱着自己的充氣枕頭,爬到了平台上,大着舌頭念叨着:
「三尺姐姐我走過南闖過北,黃河裏面洗過澡,長江上游撒過水江湖兒女,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嫖帳賭債就沒欠過,姐姐我認輸,說給你暖床就給你暖床,絕不耍賴!」
李柏天一瞅,這感情好,丫的喝多撒酒瘋呢。
這丫頭爬到平台上,拉扯了兩下衣服,不一會全身上下就剩下貼身的小衣。
纖細玲瓏,凸凹有致。
緊身的打底衣褲,把那身材纖毫不差的顯露出來。
或許是猴兒酒作怪,也可能李柏天腎好,反正這貨立馬就氣血向下凝聚。
「上不上?上了是禽獸啊!但是不上,那不是禽獸不如?」
想到這,心胸豁然開朗,三下五除二,乾脆利落的脫掉外衣褲,一轉身撲過去。
「呼~~~呼~~~」
迎接他火熱的,是睡得胎呵呵的臉。
「這特麼」
李柏天無奈的翻身下來,這不能繼續下去,犯法!
「哎!睡覺!特麼的!不行,勞資要沾點手上便宜做利息」
雙手精準,各歸各處,閉目回夢心法啟動。
夜半更深,不知多久。
不遠處,一處密林里,一個肥壯的大猴子,腦袋上還扣着一圈帶綠葉的草環。走起路來屁股一扭一扭,威風凜凜。
它來到一顆外表嶙峋粗壯的大樹跟前,把腦袋湊進其上的樹洞之內,片刻後腦袋抽回來,「吱吱」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