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牧場,一行人趕來圍觀。
大角牛們長相極為特殊,頭頂跟掛着兩把大馬士革彎刀似的,看到它們後羅冰心就驚呼:「這是牛魔王呀?」
陳松打開運輸車的擋板嚇唬她們:「隔着遠點哈,這些牛脾氣不好,小心衝下來用牛角頂你們。這牛角規模你們看到了,一角一個小朋友。」
羅冰心輕蔑的看着他道:「嚇唬誰呢?這牛一看就老實。」
陳松回頭,大角牛們伸着腦袋把臉貼在車廂上,牛眼本來就大,容易落淚,所以看起來不僅僅是一臉老實相,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可憐巴巴了。
相比之下波爾山羊要活躍許多,它們看到擋板開了它們立馬往下跑,咩咩咩的叫着,很是活躍。
牧場的牧草已經長起來了,因為聚靈符的緣故,它們長勢很好且長得很快,陳松買牛買羊也是為了趕緊吃牧草,否則再等下去牧草就要長過火了。
靈氣供養出來的牧草跟普通牧草不一樣,小羊們估計沒吃到這麼好吃的牧草,一下車就低頭啃了起來。
這樣小羊們堵住了車廂門,牛群下不來,它們頂着大角站在裏面為難的看着小羊。
陳松喊上眾人把側邊門給打開了,這樣牛群終於進入了牧場。
一下子,之前寬鬆稀疏的牧場變得擁擠起來。
陳松叉腰看着逐漸分散開的牛群說道:「得擴展規模呀。」
萊茵說道:「先別急着擴展規模,老大,咱們還是先想辦法挖一條水渠吧,還得打一口水井給水渠供水。」
陳松指着牧場分佈的幾口井問道:「這些不夠用嗎?」
萊茵聳聳肩道:「或許差不多,但你得把挖一條水渠,將兩口井連成線,供應牲口們喝水。」
以前雞鴨豬和鹿群都是用水盆喝水,它們數量不多,水盆能供應上,供應不上的時候它們還會去馬廄蹭水,現在養上牛羊就不能這麼被動了。
按照萊茵的設想,因為莊園裏面沒有河流,那麼就得製作一條河流,具體方法是開a、b兩口井,以這兩口井為端點挖水渠形成一條環形河。
其中,a井流向b井的一段水渠要逐步下坡,井水通過抽水機流向b井;同理,b井流向a井的水渠也是逐步下坡,抽出來的水最終流進a井,形成循環。
陳松問道:「幹嘛得挖水渠?那樣多費勁,直接在地面上搭建起一條環形塑料水渠不就得了?」
「不是環形也沒事,將管道最終開口進小樹林裏,給樹木供水呀。」羅冰心出主意。
陳松搖頭:「我怕淹死它們。」
聽着兩人熱切的討論,萊茵聳聳肩道:「還有這種管道嗎?我在冰島沒有見過。」
陳松問道:「冰島的農牧場沒有塑膠管道?多是人工挖出來的水渠?」
「耶,貼切自然嘛。」萊茵理所當然的說道。
既然這樣,那陳松也只好貼切自然。
其實用這種傳統水渠來為牲口供水有一個好處,就是同時形成地下水滲透,灌溉牧草。
三號莊園曾經開過農場,種植牧草,為此莊園裏開了四口井,這樣陳松就選了兩口井準備開拓水渠。
他讓萊茵找人,明天就開始幹活。
晚上吃飯就要吃時令的,陳松準備吃羊。
一聽這話,莊園上下為之沸騰:「烤羊排?烤羊肉?燉羊腩?喝羊湯?」
「還能吃羊雜。」羅冰心補充。
哥布爾連連搖頭:「不行不行,這個不能吃。」
宋飛泉笑道:「他是基督徒,不吃內臟的。」
陳松帶着狗子們去抓羊,哥布爾磨刀霍霍準備宰羊,羅冰心則配合艾瑪夫人準備配菜和調味品,頓時熱鬧了。
一聽吃羊,狗子們也來勁,羊骨頭還不都是它們的?
人白哥不吃羊骨頭,白哥現在嘴巴刁,它要吃羊油。
陳松帶路,狗子們氣勢洶洶的追隨在後,進了牧場後雞鴨和鹿趕緊往林子裏鑽:鬼子來了。
小羊羔們還不了解莊園形勢,忽閃着大眼睛給了陳松一個歪頭殺,很萌的。
陳松找了最肥的一頭指了過去,狗腿子們拔腳上去了。
小羊羔受驚,急忙往旁邊一頭大角牛身下鑽。
大角牛徐徐回過頭來看向道哥它們,道哥急剎車,盯着那倆海神螺號似的大牛角懵了。
板凳狗們性情彪悍,越過道哥從四方對着大角牛汪汪汪叫。
道哥抬起爪子摁在叫的最凶的沙發頭上:搞清楚咱們是狗,這個惹不起,而且爹也沒讓咱們去惹它。
大角牛好脾氣的看看它們,試探着上來用牛角想蹭一蹭沖在最前面的椅子。
椅子兇狠的上去啃了一口牛角,隨後呲牙咧嘴的跑回來了。
牙疼!
陳松趕開了大角牛,道哥領着板凳狗們將小羊給驅趕了出來。
考慮到哥布爾的飯量,一頭羊羔不夠吃,他又趕出來一頭。
得到羊羔,哥布爾開始趕人:「都走都走,接下來的場景很血腥啊,你們姑娘們趕緊離開,小心晚上做噩夢。」
羅冰心滿不在乎的說道:「老娘一個月就要進行一次血腥試煉,一次試煉有七天,還能怕什麼?」
宋飛泉嘻嘻笑着把她給拉走,羅冰心回頭喊道:「羊血別浪費哈,好吃呢。」
陳松也說道:「對,這羊羔好東西,除了叫聲之外全身都是寶,都對人類有用。」
「羊糞呢?」哥布爾想槓一下。
陳松懶得回應:「沙比。」
兩頭咩咩叫的小羊羔迅速變成了在烤爐上發出嗞嗞聲的烤羊肉,特里克朗自掏腰包跑去買酒,陳松很服氣,這貨真是酒鬼。
說起這點羅冰心很嘆服:「我第一次碰到這麼狠的,中午他的啤酒喝完了,就問我要酒,我說已經沒了,結果過了一會他醉醺醺的過來說我騙他。」
「他去哪裏找到的酒?」
「料酒呀,他把料酒給喝出來了,還問我那酒味道很好是不是傳說中跟viagra有一樣效果的china-藥酒。」
上好的羔羊肉帶着均勻的羊脂,一上烤爐立馬就開始滴油,最後烤出來的羊肉帶着輕淡的焦黃色,香味濃郁。
哥布爾正在烤着肉,陳松偷偷摸摸的遞給他一串羊腰子:「給我把這個烤了,嘿嘿,最近東熱老是出片,搞的我有點虛。」
羅冰心見了眼睛發亮:「給我留一塊呀。」
陳松問道:「你也虛啦?」
羅冰心委屈:「就不能人家喜歡這味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