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耶克送他的那串狼牙項鍊價值很高,這是因紐特人的身份之證。
因紐特人生性團結,所以擁有這串項鍊的人會得到他們的認可,被他們當做夥伴。
對於要跟因紐特人做生意的商人來說它的價值尤其大,因紐特人手中有野獸皮毛、有海象牙、海豹牙、有各種貨物,但他們不喜歡外族的商人,被坑怕了。
這串項鍊是交易中的通行證,要是帶着這種狼牙項鍊去跟因紐特人做生意,那碰到豪爽的因紐特人甚至願意免費將自己的貨物送給商人。
聽波弗特介紹完,陳松有點後悔收下這禮物了,不過現在想要去送回去也晚了,雙方相隔已經很遠了。
陳松收起了狼牙項鍊,他自然不會給波弗特,波弗特這傢伙雖然是老師,可看起來沒什麼師德,他要是得到這項鍊肯定會去坑因紐特人。
至於彎刀?那是送上門來的禮物,他自然也不會放棄。
波弗特着急了,想要把彎刀要回去。
陳松很流氓的換了話題,他將一枚海象牙展示出來說道:「看這個,我大概知道血鴉聚居地在哪裏了。」
所有人都被他的話所吸引,頓時圍了上來。
海象牙上所雕刻的都是連環畫,由許多圖畫組成,最後構成一個完整的故事。
恰好,這個海象牙上繪製的是一些人划船來到島上定居並繁衍的故事,其實老太爺所講述的是他想像中的一支因紐特人遷徙的經歷。
但因為海象牙面積和他的雕工所限,上面人物沒有特點,這就給了陳松發揮想像的空間:「看這些雕像,我問過了,這說的是最早來到格陵蘭島的一些人的情況,我敢肯定上面的人就是紅鬍子埃里克和他的家人!」
埃里克倒吸一口涼氣:「上帝,這未免太巧了吧?你恰好從這個因紐特人家族中得到了紅鬍子的消息?」
陳松淡淡的說道:「上帝保佑善良的人。」
他的話贏得了蘇里南的贊同:「是的,好人總會得到上帝的偏愛,當你不是特意去做善事,那上帝就會特意給你以獎勵,父的雙眼無時無刻不再注視着你我!」
陳松照着海象牙進行了一番亂七八糟的分析,然後指着地圖上一個點說道:「如果我們推測不錯,那血鴉聚居地或者有一個大型的海盜聚居地就在這片區域,我們走!」
「走!」
「干!」
天黑之前,車隊趕到了地圖上標註的區域。
但周圍只有高低起伏的小土丘和結冰的石頭,並沒有什麼海盜遺址的蹤影。
陳松放出了一隻韞櫝蛛,不管這靈蛛能找到什麼,只要找到的是人類活動後遺留下來的物品就行了。
賊不走空,韞櫝蛛同樣不會空手而歸,它被靈力喚醒後便跳入地上快速爬行起來。
陳松示意眾人分散開尋找遺址痕跡,他跟上了韞櫝蛛。
埃里克很厲害,他浸淫海盜寶藏這麼些年不是白給的,地圖上標註出來的區域確實是早期移民的聚居地,只是這些人沒有留下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更別說寶藏了。
韞櫝蛛最終鑽到了一處小山坡的南面,陳松清掃掉厚實的積雪後,在下面看到了一排被打磨過的石頭。
這裏曾經有過一座房屋,這些石頭是地基!
陳松迅速判斷出這點,然後揮手讓眾人過來看地基。
隊伍的情緒高漲了一些,但並沒有特別亢奮。
以前他們每年都能找到一個聚居地遺址,可是費盡功夫挖掘一通後卻頂多找到一些不值錢的破爛生活用品,什麼值錢玩意兒都沒找到。
陳松卻充滿信心,陰陽峰上有一堆的黃金扔在裏面呢。
他從沒有真想去找什麼紅鬍子埃里克的聚居地,事實上早期的海盜們是否有寶藏遺留在格陵蘭島上這本來就是個謎題,並沒有確切證據證明他們曾經搶掠過什麼運寶船或者哪個城鎮之類。
於是他信心十足的說道:「我敢打賭這片遺址里肯定有什麼東西,來吧夥計們,幹起來吧。埃里克,按照協議,你可以先選定地盤,剩下的我來選。」
看到他這麼有信心,眾人跟着自信了一些。
這是前些天陳松講述的《鬼吹燈》的作用,《鬼吹燈》實在太精彩了,特別是裏面涉及到了許多中國傳統玄學知識,這讓一伙人大開眼界。
冰島不是文化荒漠,這裏是國家議會的誕生地,也是最早有完善法律的地方,並且他們還參與了北歐神話的創作。
但是在玄學這一塊他們沒有什麼收穫,中國有《周易》、有《葬經》、有各種風水大作甚至這在古代就是個系統的行業,這方面在全球幾乎是獨一份的。
所以,極度逼真現實的《鬼吹燈》進入他們視野中後並沒怎麼引起他們的質疑,他們認為陳松所講述的真的是他祖父的經歷。
另外一點還有陳松展現出來的過人本領,包括超級聽力、超級視力還有驚人的身體素質,特別是暴風雪到來後他力頂風雪時候的強悍,這一切讓他的故事更有真實性:
他的身手繼承於祖上,這樣既然他這麼厲害,那他祖上肯定同樣很厲害。
陳松斷定這裏有寶藏,一行人便前所未有的期盼起來。
埃里克說道:「我需要考察這片區域,文斯老大,請你原諒我的拖拉,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我要仔細考察這片遺址,因為我得找到他們的藏寶庫。」
陳松大度的揮揮手示意他隨便,你就找吧,你能找到算我輸。
恰好日頭又要落山了,對於埃里克一行人來說這註定是個無眠的夜晚,他們要打着燈搜索這片遺址。
陳松點燃篝火依偎在白哥身上烤火,安吉麗娜遞給他一杯熱咖啡後坐在他身邊問道:「你肯定還有其他有趣的故事,講講?」
抿了一口咖啡,陳松很認真的說道:「接下來的故事可是有一些恐怖,你不怕嗎?」
安吉麗娜左手摟住他手臂右手摟着道哥說道:「當然不怕。」
陳松說道:「好,這個故事發生在五十年前,地點在我們國家有個叫鏢子嶺的荒野中。就在一座土丘上,有四個土夫子陰沉着臉蹲在那裏,他們都不說話,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地上一把洛陽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