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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的陽光尤為強烈。燃武閣 www.ranwuge.com
寫字樓里百葉窗里遮着光,辦公室里的人,大部分都聚堆在茶水間裏。
除了去食堂的,其他人在這裏吃外賣。
郝燕也在其中。
她剛將筷子放下,手機響起來。
郝燕放到耳邊,「餵?」
秦淮年在電話里問,「午休了嗎?」
郝燕道,「嗯,剛吃完飯!」
正想也詢問他一句,就聽見他接着就道,「我在咖啡廳,你過來一趟,有點事情。」
語氣里似乎還有些嚴肅。
郝燕怔愣,「現在嗎?」
「嗯。」秦淮年道,「我讓任武過去接你了!」
掛了電話,郝燕還有些懵,覺得過於突然,從寫字樓里出來時,黑色的商務車果然已經停在了路邊。
駕駛席坐着的是任武。他新婚燕爾,原本應該出去度蜜月的,但蘇珊現在懷孕了,沒法太勞累,再加上秦淮年之前離開秦氏了一段時間,現在公事繁多,他也想早點回來輔佐,蜜月的事情就放
在孩子生了以後。
任武和蘇珊有情人終成眷屬,蘇珊和郝燕又是朋友,他們關係也更親近了些。
郝燕笑着開口,「任助,你知道秦淮年突然叫我過去,是什麼事麼?」
任武撓了撓腦袋,似是有些不好說,支吾道,「郝小姐,等你過去就知道了!」
郝燕一頭霧水。
半個小時後,商務車停在一家咖啡廳。
郝燕推門進去。
客人不多不少,視線梭巡,她很輕鬆就從人群中找到了秦淮年,不管在哪,他英俊的五官都尤為出眾,能將周邊都淡化成背景。
只是他不是一個人。
對面,還坐着位氣質婉約的貴婦。
郝燕走過去的腳步愣了愣,貴婦正是秦淮年的母親,姚婉君。
母女倆面對面而坐,而姚婉君旁邊,還有個年輕的女人,標準的瓜子臉,黑髮披在腦後,舉手投足間,都很有大家閨秀的氣質。
女人看向秦淮年,神色羞澀不自然。
明顯是相親局。
郝燕踟躕着不知該不該上前時,姚婉君不經意間的抬頭,看見了她,表情有些意外。
秦淮年順勢也發現了她,起身大步流星的過來,拉着她一起坐回到了椅子上。
姚婉君像是被驚到了,「燕子?」
郝燕莫名有些尷尬,「伯母……」
她不知該說點什麼,一旁的秦淮年,抬起手臂搭在她身後的椅背上,沒有刻意拉開距離,身子也朝她傾了不少,看起來,像是把她摟在懷裏一樣。
秦淮年慢條斯理道,「媽,這回你知道我為什麼不需要相親了嗎?」
姚婉君哪裏還能不明白。
她只好轉臉看向身旁,略帶歉意的開口,「抱歉啊,薇薇,今天恐怕要讓你先回去了,等改天有時間,我再找你和你媽媽一起喝茶!」
今天的相親局,姚婉君也是趕鴨子上架。
二兒子突然跑去國外幾個月,回來後,夫妻倆也不得不關注一些他的感情生活,畢竟知道他早就分手了,而且郝燕也已經嫁給別人了,秦博雲便決定給他相親。
一是免得他受到打擊,二也確實到了該成家的年紀。
所以,在丈夫的要求下,姚婉君也只好誆騙秦淮年,把他約出來相親見個面。
女人聞言有些不太情願,但又似乎是礙於教養不能多說什麼,留戀的看了眼秦淮年,點頭,「我知道了,姚阿姨。」
姚婉君為表歉意,親自送着對方出咖啡廳。
郝燕和秦淮年也默默跟在後面。
郝燕已經明白了,秦淮年突然叫她過來是何緣故,她對他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只是這樣一來,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姚婉君,畢竟她此時的身份很尷尬。
她抿緊嘴角,有些緊張的看着姚婉君。
郝燕害怕從這樣溫婉的長輩眼裏看到憤怒和責備。
姚婉君親自將人送走以後,回過身走到他們面前,神**言又止,眼神瘋狂的試探,「你們兩個……啊?」
秦淮年點頭,「嗯。」
他這樣的回答,直接肯定了姚婉君所想的。
郝燕手心微微出汗。
她幾乎是屏息的看向姚婉君,卻沒有見她有發火的跡象。
這些已經在姚婉君的預料之中了。
她很了解兒子,知道他的性子,更清楚他把郝燕一直放在心上,唯一能讓他魂牽夢繞的女人,也只有郝燕一個。
所以,他讓郝燕過來時,就全都瞭然了。
姚婉君皺眉,把秦淮年往旁邊拉了兩步,咳了聲提醒,「淮年,燕子現在已經結婚了!」
秦淮年道:「我知道。」
「……」
姚婉君又咳了兩聲,「淮年,你真的要給燕子當男小三啊?」
秦淮年勾唇,「倒也不是不可以!」
他之前剛回國,還不知道真相時,不是沒有抱有這樣的念頭。
當時秦淮年就想過,哪怕她真的跟別人結婚了,那他也不打算放棄。
臉面還是道德,都可以不要,只要她。
「胡說什麼呢!」姚婉君神色嚴肅。
這可是涉及到倫理道德的事情,她怎麼可能允許兒子去當男小三,所以非常正經的說道,「至少也得等她先把婚離了!」
聽到這裏的郝燕:「……」
秦淮年也正經的點頭。
這話和他心中想的一樣,不過不能坐以待斃。
半年的時間,對他來說太長了。
姚婉君就沒有再發表什麼,笑容依然溫婉,看向她的眼神也充滿善意,司機將車開來,臨走時,只溫聲問了她句,「燕子,伯母給你的鐲子還在嗎?」
郝燕怔了下,點頭,「在的!」
她一直都很妥帖的收好,姚婉君送給她的時候,說是給自己兒媳婦的。
姚婉君聞言,笑着點了頭。
目送了姚婉君離開後,郝燕的眼圈就紅了。
她不可能不動容。
即便她和席臻的婚姻是假的,但是在別人眼裏,她都算是結過一次婚的,郝燕的內心很忐忑,剛剛甚至不敢和姚婉君的眼睛對視。
可沒有想到,姚婉君竟然會願意接納她,沒有任何芥蒂,像以前一樣。
秦淮年握了握她的手,無聲的安撫。街道的對面,有雙眼睛朝他們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