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後,每當劉子文談起這段我被當做變態抓捕,被拷上手銬帶上警車的場景的時候,依然笑的沒心沒肺,好像這事兒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哦,忘了提一句,劉子文就是那個罵我變態,不容我辯解,親手將我拷回派出所的女警察。
多年以後,我們的關係已是無比親密,但在好長一段時間內,我在她眼裏,都難以摘下『死變態』這頂難看的帽子,同時還被嫁以猥瑣流氓等多重獎項的反覆提名。
我在看熱鬧的鄰居們的眾目睽睽之下,戴着手銬,被劉子文大義凜然的押上了警車。
那天是她警校畢業被到派出所以後,第一次出任務,沒想到出師大捷,成功抓獲猥褻女性的變態一名,臨上車的時候她的同事在錄像,因此她昂首挺胸,儼然化作正義的代言,用高大的正面形象,襯托出被她銬在手裏的我猥瑣下流的形象。
上了車以後,她就坐在我的旁邊,手緊緊抓着我的胳膊,好像生怕我會忽生神力,打倒車裏這四五個荷槍實彈的警察然後逃走似的。
「喂,這位女警官,你不用抓這麼緊吧,我跑不了,我都胳膊都讓你抓細了。」我提醒她道。
她這才稍微鬆了一點力,冷冷道,「你這會兒知道疼了?你往人家身上抽鞭子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人家也會疼?」
「喂,我說了半天我是冤枉的,你們怎麼就不聽我解釋呢?」我無奈的說道。
「閉嘴!」她冷冷說道,「我們十隻眼睛看的一清二楚,冤枉你什麼了?你這死變態!」
說完她不忘用那種極度厭惡的目光白了我一眼。
「喂,你們當警察的能不能調查清楚以後再下定論?這真相都還沒弄明白,你就這麼武斷的用這種難聽惡毒的詞語來形容我,我可告你們誹謗啊!」我說道。
「哼,沒問題,等你判了刑,從監獄裏出來後,隨便你怎麼告。」她對於我的威脅不屑一顧道。
「喂,我已經說了,你們抓錯人了,我是去救人的!真正把她綁在那的那混蛋已經跑了!」我辯解道。
「救人?哼,我看你拿皮鞭拿的挺順手啊。」她根本不相信我的話,認準了我就是那個變態。
「我告訴你啊,一會兒要是弄清楚了,你可得跟我道歉。」我說道,「不是別人,就是你,這位口不擇言的女警官!」
「你就演吧,我看你一會兒到了所里還怎麼演。」她冷冷說道。
「行,你就固執吧,一會兒弄清楚了,你要是不道歉,我就住派出所不走了!你……你也不能走,還得陪着我!」我氣道。
「讓我陪着你?您倒是說說,我該怎麼陪您老人家?是不是也得用手銬把自己給拷上,然後你用皮鞭抽我?也是啊,我們那兒,手銬多的是,而且還都是現成的真傢伙,是不是更刺激啊?」劉子文說道。
「你要喜歡這麼陪我,我沒意見。」我沒好氣的說道。
「我呸!你這臭流氓!」劉子文忿忿的罵道。
一車的警察頓時鬨笑了起來。
我漲紅了臉,氣的再也不想跟她說一句話,因為我知道,他們已經先入為主的認為我就是那個變態,所以再多的解釋也是蒼白的。
索性我不再辯解,讓事實說話,一會兒我一定得讓這小丫頭片子跟我誠懇的道歉!
警車開到派出所以後,我本以為他們會立刻審訊我,還我清白,我可還憋着讓那女警官給我道歉呢!
但沒有想到,他們只是讓我填了個單子,然後錄了信息,便讓我在拘留室等候結果。
「喂,警官,我是去救人的,你把我關這兒是什麼意思?讓我等什麼呀?」我拉住送我進來的警察問道。
「那女的送醫院去了,正在治療,等她醒了不就什麼都清楚了,你在這兒等會兒吧。」他說道。
說完他就走了。
我心裏那個氣啊,這叫什麼事兒呀!
結果就是,我一直在那個拘留室呆到天亮,直到第二天美姨醒過來,他們才發覺搞錯了,這才將我給放了,把真兇給緝拿歸案了。
但我心裏憤怒難平,我是去救人的,憑什麼把我關這兒一晚上?
因此他們雖然放了我,可我並沒有立刻就感恩戴德的離開,我打算找他們理論!
我剛從拘留室出來,在派出所的大廳,就看到了美姨。
不過她並不是在等我,而是在和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在爭吵,而且還吵的十分激烈,眼看就要動手了!
那男人又矬又胖,從後面看去,活脫脫一口移動的缸。
他拉着美姨在跟一名警察說着什麼,情緒很是激烈。
警察被他纏住顯然很不耐煩,但還是耐心說道,「我們有我們的辦案流程,我們是看證據的,不會瞎處理的,你別跟我在這兒糾纏了,回去等結果就是了。」
「警察同志,我弟弟和她是自由戀愛的,這情侶之間嘛,在床上玩兒點花樣也是正常,可以理解嘛,你們也不能憑這個就把他關起來吧?」那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不依不饒的對警察說道。
原來這是那變態的哥哥,怪不得看起來跟他弟弟一樣猥瑣。
「警察同志,你別聽他瞎說,我根本就沒跟他談戀愛!我跟他根本就不熟,他就是個臭流氓!」美姨罵道。
「你把話說清楚,你說誰流氓呢你!他耍流氓怎麼不上街上耍去?怎麼會在你房間耍?」他哥哥激動道。「他一沒撬門二沒踹門,要不是你給他開門,他是怎麼進你房間的!既然他跟他不熟,為什麼又要給他開門?」
這幾個問題,似乎從邏輯上把美姨給難住了,她氣的想反駁,可似乎無從下手。
「你……」
「我什麼我?我說的沒有道理嘛?」他哥哥更加理直氣壯起來,「既然你跟他不熟,為什麼大半夜的給他開門?警察同志,我現在有充足的理由懷疑,這個女人可能是妓女,」要麼她為什麼不認識我弟弟,還給他開門?而且她房間裏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不三不四的工具?」
「你……你媽才是妓女呢!」美姨氣的直罵,但她又似乎無法從邏輯上辯駁他,因此只能罵一句粗話來泄憤。
我急忙走了過去,說道,「警察同志,我覺得這位先生說的有道理。」
美姨大概沒想到我一過來先幫那變態的哥哥了,臉色頓時就變了。
我暗地裏沖他使了個眼色,讓她冷靜。
「看到了嘛,警察同志,這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啊,連這位大兄弟都聽出來了,我弟弟是冤枉的,你們要抓也應該抓着女的!」
「你是誰呀?跟這兒瞎起什麼哄?沒看我這都忙不過來呢嘛。」那警察說道,「滾蛋!」
我回頭笑着對那變態的哥哥說道,「哥們兒,你帶手機了嘛?讓我打個電話,我手機沒有電了。」
他見我剛才幫過他,想也沒想就把手機掏出來給我了。
我拿過手機,卻不打電話,而是笑着問道,「哥們兒,你說,咱們倆熟嗎?」
「不熟啊,這不剛才見面的麼,怎麼了?」他似乎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我會問這種問題。
「既然不熟,你為什麼又要把自己的手機借給我呢?按照你的邏輯,不熟就不能開門,那你怎麼可能把手機借給一個陌生人呢?」我說道。
他這才發覺上當了,一把搶過手機,怒道,「你小兔崽子你誰呀?」
「別管我是誰,請你收起你那不要臉的邏輯!你弟弟什麼貨色你自己心裏清楚!別在這兒纏着人家警察丟人現眼了,趕緊回去給你弟弟準備蹲大獄的行李去吧!」
我說完沒有理他就拉着美姨走了出來。
誰知道那人又追了出來,我一把將美姨擋在身後,說道,「我告訴你啊,昨天你弟弟就是被我給揍的,你要是也想試一試,我可以奉陪。」
我說着走了過去,站在了他面前,他比我矮一頭,見我擺出了要打架的架勢,再用目光對比了一下我們倆懸殊的身高差距,心裏估計這場『武大郎西門慶的友誼賽』恐怕沒有什麼勝算,當時就慫了。
「行!你……你們倆給我等着瞧!」說完就氣咻咻的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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