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僧信奉自在天王魔羅。
自在天王魔羅之教義,與婆娑極樂之主如來,完全相左,水火不容。
如此,也就造成惡僧與善僧的根本衝突。
從古至今,二者之間,廝殺不斷,戰火難消。
但總的來說,善僧行大義,得道者多助,始終能壓惡僧一籌。
不過,正如善惡對立,卻又彼此依存,惡僧很難被一次性滅絕,每隔一段時間再次復甦。
而這時候,也是佛劫降臨。
善僧在惡僧報復下,總是會死傷很慘重,惡抬頭,善低頭。
現在有邪僧再次大張旗鼓、囂張跋扈直上佛印寺,恐怕這又是一次形勢逆轉之先兆了。
金少白暗暗思忖間,卻不動聲色,在暗中觀察。
「自在無量!」
為首的惡僧,高宣着口號,臉容很猙獰,「佛印寺的賊禿,你們死期到了!」
冷厲的喝聲,響徹在四周。
恐怖且驚悚的邪氛,將整個蓮花池籠罩,如魔羅降臨,欲滅世一般。
「阿彌陀佛!」
金光一閃,智通小和尚再次出現,臉上無喜,但也無悲。
只見他雙手合十,衝着為首邪僧道:「殘忍僧狂殺,你再現塵寰,看來聖僧之言應驗了。
唉……因果,輪迴,劫數也!」
說罷,就身上湧現出無量佛光,徹底照亮了整個蓮花池。
智通盤坐在地,口誦玄妙佛經,梵音禪唱瀰漫,清聖之氣大作,橫掃驚怖邪氛。
但金少白看到這,確實眉頭皺了皺,因為他能很明顯的感覺到,智通的生命正在飛速流逝。
果不其然,伴隨着又一聲阿彌陀佛,智通化為金粉消散於空。
頓時,佛光湮滅,異象不再。
而蓮花池竟然也憑空消失,詭異之景,令人稱奇。
「嗯……」
金少白挑了挑眉,「這群邪僧究竟隸屬於何勢力?居然讓佛印寺眾人如此害怕。」
很明顯,智通捨身成仁,以自己為代價,封印了蓮花池。
蓮花池是佛印寺入口,如今被掩蓋去了蹤跡,外人想要再入佛印寺,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唯有等佛印寺再出世,外人才可能進佛印寺。
區區七八個邪僧,就將佛印寺嚇的如此,這未免有些匪夷所思。
金少白估計只可能是這些邪僧背後勢力極大,所以佛印寺才選擇以徹底閉寺不出世來躲避。
不過,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佛印寺採取這樣的方式,是不是也忒消極了一點?
「哈哈哈……」
殘忍僧狂殺大笑,手上月牙鏟一揮,恐怖氣勁迸射而出,轟擊蓮花池所在處。
但除了激起陣陣塵沙飛石外,就沒有其他更多的反應了。
「既是劫數,遲早應劫,躲避有何用?」
狂殺猙獰冷笑,「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待魔羅歸來時,便是你等末日。
現在你們既然想躲,那就永遠躲起來吧!」
隨着一聲怒喝,狂殺將月牙鏟插在地上,催動了全身的邪能真元,雙手開始結出邪惡佛印。
而他身邊的其餘人見此,也是配合結出相應邪印。
邪異的幽芒閃爍四方,一道道邪惡佛印升空,彼此聯繫,相互結陣。
最後,蓮花池所在之地完全被籠罩,一層無形的邪惡屏障現出來,邪印閃爍,威力非凡。
嘩——
隨着狂殺最後收手,那妖異的邪芒一閃,屏障隱匿去了蹤跡。
「走!!!」
將月牙鏟拔起,狂殺帶領眾人,勢如惡龍,沖天而去。
看着這些邪僧離去,金少白才輕吐濁氣。
殘忍僧狂殺之實力,他剛才沒有看清楚,但顯然非易與之輩。
在沒有弄清對方底細前,他還是儘量別與之衝突。
智通小和尚捨身封印蓮花池,是為了防止殘忍僧狂殺等人暴力攻打佛印寺。
而後者再施展邪惡封印,則是徹底封鎖了佛印寺。
即便佛印寺想要重出江湖,估計也要付出相當的代價,才能打破狂殺等人的封印。
有雙重封印在,佛印寺短期內,肯定無法再影響周邊的勢力格局。
但突然冒出來的邪僧勢力卻不得不多加防範。
此外,還有暗中蠻神宮的餘孽勢力,他也不得不多家注意與提防。
揉了一下眉心,金少白很頭疼。
且不說其他的,他與劍後武瞾想要將袁千秋之死,嫁禍給佛印寺的願望算是落空了。
計劃趕不上變化,大概就是這樣的。
「就如秦廣王所說的,任由血刀殿猜忌吧。」
金少白釐清思緒,「我暫且先依計劃行事,最不濟先擺平天罡門。
尤其是車蠡,必須殺了他。」
這既是報他之前被車蠡派人追殺之仇,也是為了幫助鴆雉報鴆族被滅族之恨。
當下,他也不去其他地方,繼續原地盤坐而下,研究逆轉真元之法。
與此同時,則是靜靜等待武瞾的行動真正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