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準的是大長毛的弟弟小長毛,然而,被擊中的,卻是我完全想不到的人,我以為會是小胖。【愛\去\小\說\網www.aiquxs.】會是王安民他們替我擋槍,也有可能是我自己中了。因為劉子銘現在最恨的人,應該就是我了,我多次破壞了他的計劃,還在這關鍵的時刻,要把他給拉下台。
可是,被擊中的,卻是大屁,他的整張臉。變得扭曲了起來,他捂着自己的胸口,那裏,綻放了最美的花朵,紅色的花朵。鮮艷的顏色,但是,他卻救了最重要的人。
"保護好,大長毛的弟弟,讓劉子銘,下台!"
他掙扎着,臉色很是蒼白,眼睛裏。滿是希望的瞪着我,而我,則是快步的跑了過去,跑到了他的面前,握住了他的手。
我說道,"我答應你,我答應你絕對會保護好他,讓那個喪心病狂的畜生,死無葬身之地!"
我說完以後,他就閉上了眼睛,似乎是死的瞑目了,而我,則是惡狠狠的盯着劉子銘。
劉子銘愣了下,不過馬上大笑。說,"死的好,死的好,是我的兄弟,居然還臨陣倒戈,你活該!"
然後指着那些經理,以及大屁帶來的人,說,"你們也是我劉子銘的人,如果不想死的話,就把他們都給我抓起來,我不想再多說了,速度!"
而他,則是拿着黑東西指着我,說:"許默,咱們這新仇舊賬一起算算吧。"系雜役血。
"許默,你後台那個楓少,不是很牛逼嗎,這會兒,怎麼沒出現救你呢,可惜啊,等你以後,肯定會是平步青雲,接手省城四少的位子,那是妥妥的,但是呢,你現在就這麼掛了,以後還談個屁平步青雲啊,你說你,老老實實的認命,會怎麼樣呢,我和神戶組織也就只是先打算把你小叔給做掉,又沒打算殺了你,你怕什麼呢,你非要跟我們斗,看看,他,就是下場。"
他指了指大屁,走了過去,一腳,踹在他的屍體上。眼神里,帶着不屑。而他的周邊,那些原本大屁的兄弟,卻是不敢跟他斗,因為,他手裏有黑東西,這玩意兒,不管是崩了誰都會死。【愛\去\小\說\網www.aiquxs.】誰會不珍惜生命?
"許默,你還有什麼遺言,說吧,你現在什麼都知道了,也算沒做糊塗鬼了,準備好怎麼死了沒?"
我看着劉子銘,默默無語,確實,我現在所有底牌盡出,我真是沒料到,他們居然有這傢伙,槍,這玩意兒,是我始料未及的。而我,也沒有讓螳螂哥來幫我,也許,這就是命吧,現在的我,劉子銘一隻手都可以把我給打敗,更別說他還有槍了,我是應該死的不能再死了才對。
怎麼辦,怎麼辦!
人,都會再臨死之前,想辦法怎麼求生,沒有人會不想活着。我怎麼都想不出辦法來,就在這時,一個人站到了我的前面。
王安民!
"默哥,以前就一直是你站在我們前面,替我們遮風擋雨,這一次,就讓我來替你遮風擋雨吧,我就不信,他可以射中我的腦袋,只要沒射中腦袋,我頂多就是缺胳膊少腿,就算我真的掛了,你只要找機會,弄死他給我報仇就行。"
"我就不信,他射出了第一槍,還能馬上射出第二槍不成?"
王安民的話,頓時讓劉子銘微微一怔。
這個時候,小胖也站了出去,麻子臉也佔了出去,麻子臉冷笑道,"默哥,安民說的不錯,多少次,都是你站在最前面,今天,就讓我們站在最前面吧,不就是個死嗎,我們都是東北老爺們,掛了,就是腦袋上多個窟窿而已,怕啥,十八年後,還是一條好漢!"
"而且默哥,你可以在他射中我們的時候,迅速的跑到他的後面,把他給制服,再拿他的屍體來祭奠我們的亡魂就行了。"
他最後的話,讓劉子銘再次頓住,對啊,他的是手槍,不是衝鋒鎗也不是ak47,不能連發,而且,我剛剛表現出來的速度,力量,絕對不會給他射出第二槍的機會,所以,劉子銘猶豫了。
"死胖子,小伙子,你們跟着這傢伙,無非就是混口飯吃,我會給你們整個解放縣城最大的權利,最多的錢財和利潤!"
他盯着他們仨,喝到,"你們可知道,就這一個夜總會,一晚上的收入,就是一萬多,你們可以一天掙兩三萬,錢,多到你們祖輩三四代都用不完!"
"你們只需要滾開,讓我崩死許默,那麼,這些錢都是你們的,怎麼樣?"
他的話一出,不光是我,就連那些劉子銘的小弟,大屁的小弟,也都愣住了,他們每個月就拿那麼一兩千塊的保護費的錢,這些,就已經很多了,他們萬萬沒想到,他們的老闆,居然可以賺這麼多的錢,比他們多出十倍百倍。【愛\去\小\說\網www.aiquxs.】
這利潤,不管是給誰,都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但是,我相信我的兄弟們。小胖他狠狠的哈了一口氣,一口濃痰,狠狠的吐在地上,他罵道,"劉子銘,你當我們都是你這樣的視財如命,連兄弟都不要的狗奴才?你這種守財奴,不配擁有兄弟,連自己的兄弟都害,也枉為人!"
"是啊,劉子銘,你就算是給我們金山銀山,也比不上默哥給我們的狗窩強,傻比。"
麻子臉也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他們的話一說出來,那些,大屁的兄弟,都愣了,他們之中,很多人都是二十多歲的人了,也有三十的了,看着這些年輕的,才十八九歲的小伙子,居然能比我們看得透,他們不由得感覺到慚愧,都微微低下了頭。
劉子銘的臉色,在這一刻,越來越難看,他瞪着小胖他們,冷笑道,"行,行,既然你們要找死,那我就隨了你們的意思,許默,你要動手,儘管的來,我就不信射不中你,我就是射不中你,我也要把你的兄弟們都斃了,讓你痛苦一輩子,哈哈,哈哈,我就豁出去了!"
他這麼一說,我立馬不敢動了,嗎的,他要這麼搞,遲早是發現我是沒法動彈的身子,因為動用了潛能有點過度的緣故,所以,我現在恨不得有一張床在我的面前,我狠狠睡上一覺,我站着說話,都有點勉強了,但是,我必須裝下去,不然,他就會肆意的槍殺任何人。【愛\去\小\說\網www.aiquxs.】
這是我不想看到的。
我在想辦法,我在拼命的想辦法,任何辦法都想過了,但是,都沒有用,怎麼辦,難道,我的兄弟們,至少會死一兩個在這裏嗎,那樣,我真的是會痛苦一輩子的,我怎麼對得起他們。
我喊了句,"你們,都給我閃開吧!我不用你們幫我攔着槍口,他的槍,崩不中我的,放心,我有這個信心。"
小胖他們愣了,說:"你幹啥啊默哥,我們是心甘情願的,就是死,也是心甘情願的,只求,你日後能替我照顧好我爸媽!"
我罵了句,"閉嘴,說的什麼傻話!都給我滾開!"
他們卻說都不滾,就在這時候,一個人站了出來,"我來吧,至少,我還有躲閃的力氣,我們練武的人,跟他們普通人不一樣,哪怕是射中了一些部位,也不會致命,至少活下來的機會,大一些。"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這人,正是螳螂哥留給我的那倆兄弟之中的一個,他此時大義凜然的站了出來,說道,你們都還小,沒必要讓你們去送死,而且,我活下來的機會更大。
那倆兄弟之中的另外一個,則是也跑了過去,站在了我們的前面,他對着我說,"儘快聯繫毒螳螂,一切就都能解決了,他雖然能殺了你我,但,他肯定是逃不了廟的。"
劉子銘的臉色變了,他慌慌張張的瞪着那倆兄弟,喝到,"閃開,不走開,我立馬開槍了,我不廢話了啊。"
那倆兄弟,不理他,還是站在那,冷冷的盯着他的手指,只要他的槍口對着一個方向,他們,可以瞬間以最快的速度移動,雖然沒有螳螂哥那麼快,但,比小胖他們活下來的機會要大。他說的的確是沒錯。
而我,則是打算儘快聯繫螳螂哥,我拿出了手機。
"放下手機!"劉子銘慌了,大吼道,"許默,你放下。"
我沒理他,槍聲,再次響起了。那倆兄弟之中的一個,腿部中彈,捂着腿,倒在地上,腿上開滿了鮮血和花朵,他咬着牙,慘哼了一聲,而我已經給螳螂哥發去了短訊,告訴他快點來一趟解放縣城,性命攸關的大事,有人動了槍了。
發完了以後,我就盯着場裏,此時,場面已經完全混亂了,不管是敵是友,都亂跑,那些夜總會裏的公主、經理、服務生,以及大屁帶來的不少兄弟,也都迅速的跑,生怕殃及到的是自己,誰會想死呢?
而,小胖王安民麻子臉他們也不是傻子,都迅速的跑,有人中彈了,自然要趕緊的跑,麻子臉更是為難,還要招呼着他帶來的兄弟們跑,不然,他們要是出事了,他也得自責。場面一片混亂。
劉子銘大聲的喝到,"都他嗎的給我停下,誰再跑,我崩死誰!"
他跟傻比似的,到處放槍,有人中彈了,我看了下,居然是小胖,我慌了,趕緊的想要過去,哪知道,我自己行動都有點困難,快到他旁邊的時候,劉子銘的槍口,已經對準了我的腦袋了,他喝到,"許默,你給我站住,你的人也給我停下,不然,我就真的扣動扳機了,此刻的我,你應該可以相信,我隨時敢開槍吧?"
小胖的後腰那裏中彈了,此刻,正在不停的流血,我嚇得不行,如果再這樣下去,小胖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啊。小胖,可是自我很早以來,就一直跟着我的兄弟,如果問我最親的小弟是誰,那肯定就是小胖,別無他人了。
"你崩死我可以,你能不能,先把他送去醫院,如果他有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冷冷的喝到。
"你自己都要掛了,你還怎麼個不放過我法?我倒是要看看,你現在在我的槍口下,隨時會掛掉,你還憑什麼大放厥詞?"
劉子銘哈哈一笑,"貌似瘦猴有件事說對了,你的速度,力量,似乎是吃了一種什麼興奮劑是吧,現在,你比常人都不如,你還怎麼跟我斗?"
說完一腳,踹在我後背,我整個人狗吃屎趴在地上,我真的是毫無反抗之力。他,則是抓起了我的頭髮,抽我一嘴巴子,然後指着我說,"你,快抽自己的嘴巴,不然,我就馬上崩了他。"
他指着小胖的腦袋,卻不讓我把小胖送去醫院,再繼續下去,他肯定活不了了。我心急如焚,怒喝道,"你能不能把他送醫院先?"
他說,"你先抽自己十二個巴掌再說。"
我看着他,冷冷的笑了下,說好!
然後,我就自己抽了自己十二個巴掌,很狠,我怕他覺得不狠,我嘴角都出血了,他看着就笑,笑的很張狂,然後說,"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麼你知道嗎,像一頭蠢豬,一頭正在向我求饒的蠢豬,對了,你還沒給我下跪呢,你試試吧,下跪看看,我估計會答應你把他先送去醫院。"
我愣了,冷冷的盯着他,問,"我已經扇了十二個巴掌,怎麼你不送他去醫院?就算你此刻已經不是人了,但你好歹是一方梟雄,說話不算數,算怎麼回事?"
哦?劉子銘哈哈一笑,說,"我啥時候答應你了?哦,你是說扇嘴巴子的事情啊,我只不過是叫你扇自己,沒說你扇了以後我就會答應你啊,你腦子壞掉了吧?"
我整個人,盛怒不已,我瞪着他,喝到,"你他嗎的說話不算話?"
他狠狠的一下,用槍,砸在我的腦袋上,都流血了,可是,他依舊不放過我,他罵了句,"你他嗎的還敢對我凶?我他嗎哪兒說過答應你了?行了,看你可憐,你給我磕頭下跪,我就讓他先去醫院,反正,留着他一頭爛豬,也沒什麼用!"
我此刻已經憤怒到了一定的境界,我知道,他又是在耍我,他就算是放了小胖,也不會讓人送他去醫院。我狠狠的咬着嘴皮,咬破了血,我腦袋上的血都流到嘴裏了,鹹鹹的,我瞪着他,我感覺此時此刻,我應該拼着老命在爆發一次,我知道,強行施展出潛能,可能我會死,但是,眼下這樣的情況,沒有人能救我們了。
我發現我的眼睛裏流淚了,我眼睛裏的淚,好像不是白色的,而是紅色的。我捏緊了自己的拳頭,感覺,從心臟深處,噴出了一股我最原始的力量,可是,我的心臟和整個身體,好像要爆裂開來一樣,疼痛不堪!
這一股力量,凝聚成了一拳,就是這一拳,我賭在這一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