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蕭先生如此一說,肯定他們以前都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不是頭一遭了。
看來人長得太帥,長得太漂亮,在外面行走容易惹麻煩。
當然,主要是招搖過市,把法寶、法器都露在外面讓別人看見,這不是故意找麻煩嗎?
燕子捂嘴一笑說:
「嘻嘻,蕭先生,我就知道你早已經發現了,你不過是想跟他們玩一玩。」
「是啊,人生多麼無趣!
有人陪你玩,該有多好呀!
像我這樣子,在整個修仙界也沒有幾個好朋友。
除了你燕子以外,其他的朋友真的不多。
修仙時間又太長,長夜漫漫,長途漫漫,不如找點樂趣,不是我們就是修士們應該做的事情嗎?」
「蕭先生說起話來頭頭是道,一套一套的,真是讓人佩服!
也不過可以理解。
所謂高手寂寞。
放眼天下,能夠與蕭先生抗衡的人恐怕也沒有幾個了。」
燕子不失時機的恭維一下。
「哪裏哪裏?
過譽過譽!
當年與我齊名的西木北王,還有南皇他們,都是絕代天驕。
只是千百年來,也沒有遇見。
大家都在共同進步嘛,人也不要太自高自傲。」
原來,這一位蕭先生就是東橋西木中的東橋蕭板橋。
當年也是紅遍半邊天的人物!
當時,紫陽道人非常看重他。
可是沒有把天魁星送給這位蕭先生。
蕭板橋楊心有芥蒂,現在過來看看自己一直想要的星球,千百年來到底變化如何。
順便也會會老朋友。
當然主要是想跟紫陽道人討一個公道。
這說話間,道路越來越狹窄。他們故意往山上偏僻沒人的地方走,吊住後面的尾巴。
後面的尾巴就是十多位九星修士,他們一直盯梢,盯了好久,跟着這一男一女走到山上來。
「這兩個傢伙真會找地方玩啊!這裏很偏僻,他們想干點什麼好事情嗎?」
領頭大哥嘴角上揚,一臉揶揄之色。
大家都在發笑。
「這兩個人啊,一看就是富家公子或者是大宗門的公子哥,沒有行走過江湖,不知道,江湖兇險。
這裏的地形剛好是個口袋形狀,兩邊都是懸崖峭壁,他們自己往袋裏面裝,天助我也!
好吧,咱們現在就開始動手吧!
大家把他們包圍起來!」
領頭大哥一揮手,十位九星修士各自散開,向小目標接近。
「唉!又有好戲看呢!」
燕子也是一臉譏笑。
燕子和蕭板橋坐在一個岩石上。
燕子也是九星修士,她發現了後面的劫匪正在縮小包圍圈,慢慢的接近,把他們包圍的像鐵桶一般,
看來還是有點經驗的,把他們的退路都給斷了。
「既然好戲開始,有樂曲伴奏才行。
不如我吹簫給你聽,增加點樂趣。」
蕭板橋微微一笑,手下出現一個玉簫。
他站在岩石上,對着天空拿着玉簫吹了起來。
「嗚嗚嗚嗚……」
曲子非常的古樸,聽起來非常的滄桑,但是也很瀟灑。
簫聲進入人的耳膜裏面,一直進到心裏面去,讓那十多位包圍他的修士們都感到心動神搖,為之神迷起來。
「哇,我去!真好聽!我好像從來沒聽過如此好聽的簫聲誒!」
「是啊,他簫聲裏面好像是對我們修仙士的一種感慨。
修仙路慢慢,何處是終點啊?
一路風雨心酸,不足為外人道啊!」
簫聲直擊心田,讓這些九星修士們都在發愣,他們都忘記了自己要做什麼事情了!
好在領頭大哥是九星圓滿境界,修為最高,定力也稍微強一點。
他連忙傳音給同伴們:
「大家謹守心神,別亂了方寸!
立即按照原計劃進行!
老三,你去打頭陣!
老五老六,你們在後面協助。
老七,老八,你們從兩邊包圍!
老十、老十二,你們在出口後路上看好了,不要讓煮熟的鴨子給飛了!
這一次我們要人貨兩得!」
領頭大哥目露凶光,咬牙切齒,狠狠的下達命令。
人,就是指燕子,那個女孩子太漂亮了。
這位領頭大哥想人財兩得,不但要劫財,還要劫色。
他知道這一次並沒有那麼簡單了!
一聽那蕭聲,就知道這位男修士不是等閒之輩,這一男一女並不好對付。
因為蕭聲裏面,包含着一種強悍的法力,讓他的雙手都為之微微顫抖。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誰知道這一男一女是不是在裝逼?
簫聲在懸崖牆壁上面迴蕩,似乎整個山谷都在合成一首歌曲,在吟唱修仙路的艱難,修仙士的風雨心酸。
山上的飛鳥走獸都不敢出聲,恐怕打斷了如此難得一聽的「仙曲」。
連天上的白雲都停頓下來,似乎也在在靜靜的聆聽。
一時間氣氛非常的安靜。
「呔!」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想從這裏過,留下買路財!」
一位兩米高的黑臉漢子突然跳了出來,對蕭板橋大吼。
老三是一個五大三粗一臉絡腮鬍子的壯漢,他的聲音就像打雷一樣響起,將美妙簫聲蓋住了。
他手裏拿着一對板斧,看起來倒是很像一位打家劫舍的慣犯。
「啊!劫匪……」
燕子嚇得花容失色,一頭撞進蕭板橋的懷裏,不敢看可怕的劫匪模樣,瑟瑟發抖楚楚可憐。
蕭板橋也似乎是嚇的不知所措,手中的玉簫差點掉在地上。
「這位好漢!你們……你想幹什麼呀?」
「呵呵,幹什麼?這還用問嗎?你看我手裏拿着的兩把傢伙是幹什麼的?
乖乖的把身上的儲物手鐲交出來,不然的話……
嘿嘿!大爺一斧頭把你的脖子給劈下來!」
老三把兩把板斧拍的啪啪作響。
蕭遠橋膽戰心驚的說:
「那你說此路是你開,此樹是你栽……路上也沒有寫你的名字,樹上也沒有刻着你的名字,你這麼說,我不相信。
除非你能夠證明這個路真的是你開的,這麼多樹真的都是你栽的,那我就願意乖乖的配合,把我身上的好東西都送給你,如何?」
老三一楞,有點傻眼了。
打劫了好幾次,從來沒有人問這個問題。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不過就是一句套話,還要什麼證明?
這一男一女是不是太奇葩了嘛?
想了一下,似乎想明白了,老三惱羞成怒的說:
「好啊!你小子在消遣我?
那就不別怪你大爺我不客氣啦!
斧頭砍下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