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地鍵仙 第833章 獵人和獵物

    看到祖安被困住,衛平陽臉上閃過一絲獰笑:「去死吧!」

    手中飛劍嗡嗡直響,緊接着尾部忽然冒起一陣白霧,緊接着一聲巨大的響聲傳來,震得遠處很多人耳膜發疼。

    那是飛劍速度突破音障的表現,再加上祖安如今被他的氣機所控制,衛平陽嘴角微微上揚,這傢伙一死,太子這邊其他人不足為據。

    雖然自己損失了一個保命法寶,但得到他手中那個漆黑匕首,絕對能彌補自己的損失。

    就在這時,一股恐怖的威壓在祖安的方向升起,連遠處在專心養傷的陸嘯也不由自主地睜開眼睛,望着他所在的方向震驚莫名。

    怎麼有這麼恐怖的威壓?連他都有一種跪拜顫慄的衝動。

    作為目標的衛平陽更是首當其衝,他渾身煞白,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着,膝蓋一軟,撲通一下從空中落下來,直接跪在了地上。

    泰阿劍的威道領域!

    祖安只覺得周身的壓力瞬間一輕,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往衛平陽殺了過去。

    威道領域他短時間只能用一次,自然不能浪費。

    結果一道身影一閃,一個人擋在了衛平陽面前,替他結結實實地擋下了這必殺一劍。

    祖安愣住了,眼前這人是另一個齊王府客卿牟平,他為何會跳出來給衛平陽擋刀?他們客卿之間的感情這麼好麼?

    可就算衛平陽是他親爹也要猶豫一下吧。

    祖安疑惑之時,牟平沒有看他,而是努力回過頭望向衛平陽:「你……」

    可惜此時匕里有毒的詛咒已經發動了,他渾身散發着黑色符文,緊接着暴斃而亡。

    而衛平陽趁這個機會終於恢復過來,他畢竟是宗師,哪怕是威道領域也只能讓他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

    他直接運起飛劍瞬間划過祖安的手腕。

    祖安急忙後撤,可惜還是晚了一步,左手上一陣劇痛,拿捏不住手中的「匕里有毒」。

    「哈哈哈,手筋斷了吧。」衛平陽表情依然有些心有餘悸,沒想到他堂堂宗師,竟然差點兩次死在對方手中。

    祖安捂着手腕沉默不語,換作其他人受了對方剛剛飛劍一擊,手多半是廢了,但以他的身體強韌度,這一劍還不至於廢了他。

    不過他並沒有表露出什麼,打算麻痹對方,適當的時候給他一個驚喜。

    他此時最不解的是那個牟平為什麼會替衛平陽擋刀,不然的話衛平陽此時已經死了。

    幸好遠處的陸嘯解答了他的疑惑:「衛平陽,你竟然給牟平下了傀儡咒?」

    一旁的何勵也是遠遠地躲到一旁,望着衛平陽的眼神充滿了憤怒與忌憚。

    傀儡咒,顧名思義,就是將其化作自己的傀儡。

    平日裏根本看不出任何異常,只有當主人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會不顧一切地犧牲自己拯救主人。

    這個技能陰毒無比,而且條件也很苛刻,所以一直被世俗所不容,早些年練過的邪道之人都被誅滅了,沒想到衛平陽一個齊王府的供奉竟然也會這種歹毒的技能。

    衛平陽淡淡地說道:「如果我不是恰好會這一招,剛剛已經被這小子暗算了,我死了陸兄你也活不了啊。」

    剛剛他保命玉佩碎掉過後,他心中警兆陡升,擔心對方身上還有什麼想不到的技能,於是悄悄在離自己最近的牟平身上下了傀儡咒。

    平日裏幾大客卿中,他與牟平關係最好,對他的修為最為熟悉,同時牟平對他也沒有防備,所以下咒起來更加容易。

    反之他的傀儡咒如果用在其他人身上,哪怕那人修為還不如牟平,也絕不會有這麼好的效果。

    聽到他的話,陸嘯也無法反駁,如今他在療傷的關鍵時期,如果祖安殺了衛平陽再向他攻擊,他根本抵擋不了。

    衛平陽接着說道:「事已至此,現在責備我也沒有意義,當務之急是儘快誅殺此子,然後完成王爺佈置的任務。」

    陸嘯點了點頭:「不錯,當務之急是完成王爺的任務,何勵,你在那裏磨磨蹭蹭幹什麼,還不快點解決掉那個女人去追太子他們?」

    何勵一臉為難,這個女人雖然只有六品,但我見猶憐,哪個男人狠得下心對她下殺手啊。

    不過陸嘯搬出了齊王,他也不好反駁,只好哼了一聲:「知道了知道了。」

    他是九品巔峰的強者,一旦認真起來,妲己立馬險象環生,若非她有狐媚天下的固有天賦讓男人心生憐惜,恐怕早已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祖安也清楚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急忙給妲己下指示,妲己拿出琵琶輕輕撥弄琴弦,天魔魅音四散開來。

    齊王府陣營中修為低的人忽然調轉槍頭,往身邊的同伴殺去,頓時場面一陣混亂。

    與此同時,周圍樹林突然出現了大批凶獸,雖然實力最高的也不過是蒼白巨狼這種,但是勝在數量多,直接往場中眾人衝去,一時間血肉橫飛。

    「這什麼情況?」齊王府的眾人紛紛大驚,連陸嘯和衛平陽也茫然不解。

    那些同伴忽然迷失神志倒是容易解釋,多半是那漂亮得不像話的女子施展了什麼魅惑人心的技能,可這些凶獸呢?為何會發狂跑出來。

    他們當然不知道這是祖安利用玉琮溝通附近一些小型凶獸,利用它們騷擾其他凶獸,搞得周圍的獸群都混亂起來。

    可惜他的玉琮控制的凶獸實力有限,否則直接引一些大山中的恐怖凶獸過來,說不定可以將齊王府的人全留在這裏。

    何勵無奈之下,也顧不得對付妲己了,他必須要先行鎮壓下這邊的騷亂,不然這邊被弄得全軍覆沒接下來搜捕太子恐怕就沒有足夠的人手了。

    本來他可以對付祖安的,但目睹連身為宗師的衛平陽都兩次差點死在對方手中,他心頭髮毛得厲害,這個妖孽還是交給宗師對付吧。

    「臭小子,不得不說你真的讓我刮目相看,螻蟻般的修為竟然將我們逼到了這個田地,不過現在這一切都結束了,」衛平陽陰鬱的眼睛死死盯着祖安,伸手一招,剛剛被打落掉在地上的「匕里有毒」被他吸入手中,「現在這玩意是我的了,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本事。」

    「沙比。」祖安輕笑一聲,直接心念一動,「匕里有毒」回到了鍵盤空間,他暗叫可惜,自己沒法隔空操作匕里有毒,否則的話趁這個機會劃傷他的手心,一切就結束了。

    看到手中的匕首憑空消失,衛平陽不驚反喜:「原來是可以認主的,果然是神器啊,哈哈,只要殺了你,這就是我的了。」

    說完他不再像之前那樣雲淡風輕地站着,而是手執劍訣,直接往祖安沖了過來。

    「好快!」祖安心中一凜,急忙閃避,可惜無論他如何施展葵花幻影,甚至他同時分出三道一模一樣的殘影往不同方向跑去,都依然被對方輕易識破。

    衛平陽哈哈一笑:「被宗師神念鎖定,你那些花巧伎倆毫無用處。」

    他說話之時,在空中飛舞的飛劍也從各個方向攻擊着祖安,就如同兩個宗師在同時攻擊一般。

    祖安哪裏抵擋得了,身上很快各種血花綻開。

    「咦,你這傢伙身體倒是挺堅韌的,受了這麼重的傷竟然還能堅持。」衛平陽輕笑一聲,「不過一切都結束了,我看你的心碎了還能不能繼續戰鬥。」

    他速度陡然又提高了一分,直接朝祖安心口刺去。

    那一瞬間祖安立馬有一種感覺,無論自己往哪裏躲,這一劍都會刺中他的心臟。

    於是他果斷髮動鍵來:「你褲子掉了!」

    衛平陽正滿意自己這一擊的速度與時機,忽然覺得雙腿一涼,低頭一看,發現一個顫巍巍蜷縮的小蟲子暴露在了空氣中。

    衛平陽:「???」

    陸嘯:「……」

    何勵:「……」

    「臭小子,我要將你千刀萬剮!」眾目睽睽之下,自己的短處暴露在那麼多人眼中,衛平陽頓時心態炸裂了。

    來自衛平陽的憤怒值+999+999+999……

    祖安暗叫一聲可惜,剛剛他本想趁機反攻對方的,但宗師的神魂實在太強大了,自己一動他就能提前洞察,哪怕一隻手提褲子,另一手揮劍也差點傷了他。

    「你褲子又掉了。」感受到對方的殺意,祖安故技重施。  可惜這時並沒有起什麼作用,對方身上清光一閃,褲子依然穩穩噹噹地呆着。

    衛平陽獰笑一聲:「區區言靈之術也敢猖狂。」

    腦海中羋驪的聲音傳來:「到了宗師境界,已經足以在周身布下神魂力場,可以抵消掉一些言靈技能。要是言靈真的沒有絲毫缺點,龍族早已一統天下了。」

    祖安一邊狼狽地閃躲衛平陽的攻擊,一邊苦笑道:「皇后姐姐你能不能改一下這經常掉線的毛病啊,這樣很容易嚇死人的。」

    羋驪淡淡的聲音傳來:「我和你說過,不要依賴我,我是不會幫你的。」

    「如今這必死之境也不幫?」祖安說道,「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啊。」

    「不必拿這個威脅我,如今這局面是你自己造成的,你非要留下來當大英雄,那就要做好真正犧牲的準備。」羋驪答道。

    祖安心中倔脾氣上來:「我還不信我真的活不了。」

    他也懶得去和羋驪說話了,直接衝到了齊王府死士的陣營之中。

    衛平陽冷笑聲傳來:「想利用齊王府的人做掩護讓我投鼠忌器?沒有意義,在我的神魂之下,我能準確地識別你這個目標。」

    說着他整個人如同一把飛劍往祖安追了過來。

    祖安笑了:「誰說我是拿他們當擋箭牌的,只是不想浪費大招罷了。劍,我也有。」

    話音剛落,他直接召喚出青鸞。

    一聲高亢清亮的鳴叫聲響起,緊接着一個青色神鳥沖天而起,隨之而來的是一柄巨大的劍虛影降下,緊接着那柄劍化作無數劍氣,直接籠罩了這一大片區域。

    「啊!」

    一陣陣慘叫聲響起,不知道多少齊王府的死士瞬間被那凌厲的劍氣收割了性命。

    劍雨落下過後,方圓數十丈只有少數人還能勉強站立,但個個都渾身帶傷。

    更遠處那些齊王府的死士一個個驚駭欲絕地望着這邊。

    齊王府這麼多人,竟然轉瞬間被他一個人殺了過半!

    「殺得好,祖大人厲害!」不遠處傳來了柳顯虛弱的喝彩聲。

    此時他背後插着三支箭,肩膀上有半截刀深深地嵌在肉里,肚子那裏有一條長長的口子,花花綠綠的腸子都掉了出來,他一隻手托着,這才沒有完全掉在地上。

    很顯然,他此時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

    他的修為本就不高,哪怕是燃燒精血過後,也不過暫時提升到六品巔峰。

    齊王府死士中這種水平的也有不少,再加上以寡敵眾,哪怕他身邊還有柳家的武士拼命保護,依然身上的傷越來越多。

    到了後來看着柳家的武士一個個倒下,他也殺紅了眼,雖然殺的敵人也很多,但是他自己受得傷越來越重。

    東宮這邊本就處於絕對的劣勢,剛剛一番鏖戰下來,幾乎已經是全軍覆沒了,只還剩下他以及少數幾個家族武士還活着。

    看着越來越多的敵人圍過來,他都準備閉上眼睛了,結果祖安神兵天降,硬生生滅殺了一大片的齊王死士,那些人手裏不知道沾了多少各家族武士的血,看到他們被滅殺,也算出了口惡氣。

    可心中那股氣一泄,他就再也支撐不住,直接往地上栽倒下去。

    祖安急忙跑過去扶着他,看到他體內生機已絕,不由一臉歉然:「對不起,救不了你們。」

    剛剛和衛平陽與何勵的交手,他數次險象環生,根本不敢有絲毫分神,等過來的時候,東宮這邊已經沒剩下幾個人了。

    「我們留下來本就是抱了必死的決心的,哪需要你救。」柳顯笑了笑,平日裏油膩的笑容此時卻分外灑脫。

    「有什麼話要我傳達的麼?」祖安沉聲問道。


    「有啊,有很多話想說,」柳顯眼神開始渙散,語氣也漸漸低了下去,「我知道京城裏人人都看不起我,可是我天資如此,我能有什麼辦法?」

    「你要是能活着出去的話,去告訴我爹,這些年讓他也被我連累受京城人的嘲笑,但至少這次他可以堂堂正正挺直胸膛了,他的兒子不是個只會玩女人的廢物!」

    祖安沉聲道:「到時候不僅你爹,整個京城的人都會知道這點。」

    「真的麼?」柳顯臉上多了一絲笑容,「對了,我在家中還養了幾房小妾,悄悄放她們離去吧,免得柳家到時候讓她們給我殉葬,她們跟了我總不能害了她們。」

    「我不想客死異鄉啊,要是有機會的話,一定讓柳家的人再進一趟秘境把我的屍骨帶出去。我也不想進柳家宗祠,免得去氣柳家列祖列宗。」

    「我這死相也太慘了些,有損我身前英俊瀟灑的名聲,所以直接將我燒了吧,然後將我的骨灰撒在天仙居旁的那條河中,到時候天仙居里的姑娘看到河水碧波蕩漾,就知道是我在和她們打招呼了。」

    「哎,好遺憾啊,本想着出秘境後用我的絕世魅力征服學院的七姑娘的……」

    ……

    柳顯的聲音愈來愈低,最終沒了聲息,臨死前眼睛都睜得大大的,顯然有太多未了的心愿。

    祖安輕輕替他合上雙眼:「放心吧,我一定會完成你這些心愿的。」

    「你自己都活不了了,還想替別人完成心愿?」一道身影顫巍巍站了起來,身上到處都是血痕,衣服也只剩下些碎布條,猶如最狼狽的乞丐一般。

    不過他一雙眼睛卻極為有神,顯然他受的傷並沒有外表看着的這麼嚴重。

    衛平陽恨聲說道:「不得不承認,你這小子確實很有本事,竟然能將我們逼入這樣的絕境,剛剛那一招也很驚艷,可惜,還不足以殺掉我。」

    祖安心沉入谷底,剛剛那幾乎是他威力最大的一招了,依然奈何不了對方,果然不到宗師境,就無法戰勝宗師麼。

    「剩下的所有人,去抓太子太子妃,這傢伙交給我就是。」衛平陽下令道,如今東宮留下來斷後的這些武士基本全軍覆沒,當然他們的損失同樣不輕。

    以絕對優勢圍殺這群人,竟然還損傷過半,回去後不知道如何向齊王交待。

    說起來,最大的傷亡就是眼前這傢伙造成的!

    另一個客卿何勵畢竟是九品巔峰高手個,剛剛他已經喚醒了被妲己控制的那些人,同時鎮殺了那些騷亂的凶獸,結果正好目睹了祖安那漫天的劍氣。

    他心中越發膽寒,要是剛剛那一招是對付我的,我恐怕是活不了啊。

    還是離這個妖孽遠一些才是上策。

    因此聽到衛平陽的安排,他並沒有半點異議,急忙帶着剩下的齊王府死士往剛剛碧玲瓏等人離開的方向追去。

    那些人傷得傷殘的殘,要追上並非什麼難事。

    祖安同樣想到了這一點,他想要阻攔,可惜衛平陽擋在他面前,根本不給他半分機會。

    如果讓他們追上去,那剛剛包括柳顯在內那麼多人的犧牲就沒了任何意義了。

    祖安暗嘆一聲,還是不該感情用事的。

    他雖然這樣想,但是眼神卻變得格外堅定起來,抬頭望向何勵等人的方向,直接發動了口吐芬芳的技能。

    幾乎是瞬間,那些人紛紛回過頭來怒視着祖安,那一瞬間仿佛覺得他和自己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一般,一個個腦海里只剩下一個聲音:「殺了他殺了他!」

    連原本很忌憚他的何勵的腦海中也各種念頭冒出來:「此子年紀輕輕都有這樣的修為,等他成長起來哪還得了?一定要趁早將這樣的天才扼殺在萌芽之中,以後方才能高枕無憂。」

    祖安發動了這技能過後,迅速施展大風朝着和碧玲瓏等人相反的方向離去。

    他並不是一根筋地送死,而是有一定的把握,只要進入這大山之中,有姜羅敷給他的地圖,還有玉琮通靈的能力,完全可以利用那些恐怖的凶獸來對付這些人。

    他一路飛馳,眼看着要進入樹林了,一道比剛剛衛平陽的飛劍更快的流光忽然從旁射來,直接穿透了他的後心。

    他整個人身形一顫,胸前猛然爆開一朵血花,然後整個人無力地掉入了下方的水潭之中。

    遠處一直盤膝打坐的陸嘯緩緩站了起來,那道流光回到了他身邊,重新化作一柄鐵劍的形狀。

    衛平陽和何勵等人一臉震驚:「陸兄,你的傷勢恢復了?」

    陸嘯冷冷地說道:「你們這麼多人被一個年輕後生搞得那麼狼狽,我不早點恢復恐怕還真讓他逃了。」

    何勵老臉一紅,衛平陽笑道:「陸兄果然神功蓋世,原本一個時辰才能恢復的傷勢,如今大半個時辰就好了。」

    陸嘯微微笑道:「多虧齊王當初賜了我一枚療傷聖藥,我才比預期得恢復的快了許多。」

    衛平陽與何勵又羨慕有嫉妒:「陸兄還真是深得王爺賞識啊。」

    衛平陽心中暗罵,陸嘯這個老陰比,明明半個時辰就能恢復,剛剛還不給我說實話,將我們蒙在鼓勵,想必是故意防着我,擔心對他不利,老子以後和這傢伙打交道,一定要多長個心眼。

    何勵的目光則是落在圍繞陸嘯旋轉的那柄鐵劍上面:「陸兄,剛剛你的本命劍被毀,沒想到這麼快又祭煉了一柄鐵劍,當真是深不可測啊。」

    陸嘯輕輕撫摸着劍身:「這把劍是我早年的佩劍,原本是被淘汰了要銷毀的,可惜用了很多年有感情了,就一直留在身邊,沒想到這次竟然起了這麼大的作用,所以說,人還是要念舊,方才有所回報。」

    如果換了一柄劍,他一時半會兒很難祭煉到如使臂住的程度,就很難抓住那一瞬間的機會擊殺那個祖安。

    「那小賊確實有些本事,年紀輕輕竟然有這樣的修為,我們在他同樣的歲數,恐怕加起來也不夠他打的。」衛平陽也不禁感慨道。

    陸嘯淡淡地說道:「古往今來各種驚才絕艷的天才還少了麼,不能成長到最後,再天才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何勵來到水潭邊,看着碧綠的潭水已經被鮮血染紅:「話說那傢伙真的死了麼?」

    衛平陽眼睛骨碌碌一轉:「還沒看到屍體,不如我下水去看看吧。」

    「怎麼,你們是在懷疑我的判斷麼?」陸嘯哼了一聲,「我那一劍已經擊碎了他的心脈,大羅金仙來了也救不了他了。」

    聽到他這樣說,何勵等中了祖安口吐芬芳技能的人紛紛鬆了一口氣,心中暴虐的殺意終於消散不見,他們心中還有些疑惑,自己剛剛到底是怎麼了。

    衛平陽則訕訕地笑了笑:「自然不敢懷疑陸兄,只不過此次事情關係着齊王的大業,不能有一個活口留着,還是確認一下好。」

    「不必拿王爺來壓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麼,」陸嘯哼了一聲,「你不過是看上了別人的那把匕首,想趁機去據為己有吧。」

    衛平陽臉色一變,心想莫非這傢伙想跟我搶?

    他正要說什麼,陸嘯提前說道:「我們這次最重要的任務是抓到太子太子妃,現在他們還在逃,我們當務之急是追上他們,至於其他的,等完成任務後你自己回來再取便是。」

    「陸兄說的是。」見對方搬出齊王,衛平陽也不好再說什麼,關鍵是陸嘯的修為在他之上,只好應承下來。

    他心中暗暗尋思,別不是這傢伙也起了覬覦之心,自己可得防備他偷偷跑回來撈取那寶物。

    接下來陸嘯一馬當先往碧玲瓏等人消失的方向追去,衛平陽何勵緊隨其後,然後是其餘的齊王府高手。

    沒過多久,一行人追到了一個分叉口,齊王府的死士在四周巡視了一番,然後回來稟告道:「他們兵分兩路,朝不同方向跑了。」

    「陸兄,怎麼辦?」衛平陽問道。

    陸嘯哼了一聲:「碧玲瓏那丫頭的雕蟲小技而已,不過是想讓我們也分兵,可惜他們總共就那麼點人,我們不管高手境界還是人數都碾壓他們,跟着分兵又如何,你們倆去左邊,我負責右邊,務必不留一個活口。」

    「好!」很快齊王府的隊伍也分成了兩隊,一路跟着陸嘯,一路跟着衛平陽與何勵,身為追殺者,一個個臉上都掛着輕鬆的笑意,畢竟勝利就在眼前,除掉了太子太子妃,齊王登基已是大勢所趨,將來他們這些人豈不是從龍之臣?

    封公列侯不再話下,他們這些人就能徹底創下屬於自己的家族傳承下去了。

    不過他們的心情很快變得糟糕起來,因為沒過多久,兩邊的人馬發現前面又出現了岔路。

    顯然那些人又分兵了。

    「真是個狡猾的女人!」不管是陸嘯還是衛平陽都暗罵道,顯然能想出這樣計謀的只能是碧玲瓏。

    「可惜沒有任何意義!」何勵笑着給手下打氣,反正他們這邊佔據着絕對優勢,目標分兵,他們自然也可以分兵,不管哪一路都對其有絕對優勢。

    又這樣一連碰上了幾個岔路口,衛平陽和何勵的隊伍也分開了。

    衛平陽這一路上都念念不忘祖安手中那把漆黑的匕首,那把能給他帶來死亡恐懼的匕首。

    「陸嘯那廝會不會趁這個時候偷偷回去偷那把匕首去了?」

    「不然他當時為何要阻止我下水去打撈。」

    「哼,這傢伙這些年一直忌憚我,擔心我修為反超他,影響了他的地位。」

    「這次齊王給了他救命的丹藥,卻沒有給我,就因為他是第一客卿,我一定要取而代之才行。」

    ……

    各種念頭紛至沓來,他越發按捺不住,於是找了個機會和手下人分開,趁自己單獨搜捕一路的時候,直接往來的路上飛去。

    擔心被陸嘯發現,他不敢耽誤時間,一路上風馳電掣。

    到了宗師境界可以在空中飛行了,所以他一路飛來,倒也沒花多少時間就回到了剛剛的戰場。

    這邊的血腥氣已經引來了不少凶獸,不過對身為宗師的他沒有絲毫威脅。

    他直接來到水潭旁,朝着記憶中祖安落水的位置直接跳了下去。

    身為宗師,對天地之力的利用與熟悉絕非一般修行者可以比擬,區區水潭自然難不倒他。

    他甚至不需要在周圍形成防護罩,就可以直接利用元氣與水元素溝通,直接在水下呼吸。

    他一路往下,隨着原來越深,周圍的光線也越來越暗。

    不過這並不影響他,他直接展開神識掃視周圍,完全不需要用眼睛看。

    「找到你了!」衛平陽心中一喜,然後迅速下潛,朝着目標沖了過去。

    很快他「看到」沉在水底的祖安,身上皮膚如死屍一樣蒼白,胸前一個大洞,顯然是被陸嘯的飛劍所創。

    已經沒有流血了,不過衛平陽並不覺得意外,隔了這麼久,他這一身血早已應該流幹了吧。

    他沒有耽誤,直接伸手到他衣服里摸索了起來,試圖尋找到他身上那把神秘的黑色匕首。

    「???」

    「這傢伙是驢麼?」

    不知道摸到了什麼,衛平陽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暴擊,又想到了剛剛對方施展言靈害得他褲子掉了,短處暴露在了所有人的視線里。

    一路上他仿佛都能感受到那些手下眼中的譏笑,想到這裏他都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

    就在他心神失守的這一瞬間,旁邊的「死屍」忽然動了,猶如八爪魚一般緊緊地纏繞在他身上。

    「這傢伙竟然沒死?」衛平陽心中大驚,這怎麼可能,陸嘯的全力一擊,連他都沒法硬承受,這個年輕小子憑什麼?

    不過無所謂了,自己再送他一程便是,直接運起功力決定震死對方。

    誰知道他的功力剛凝聚起來,就被一股強大的吸力吸走。

    「什麼情況?」衛平陽有些茫然,這一瞬間,他感受抱着他的人渾身每一寸肌膚都猶如黑洞一般,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力。

    他體內的元氣猶如大壩潰堤,瞬間奔涌而出。

    「不要啊!」衛平陽的臉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雲淡風輕,拼命地掙扎了起來。

    ---

    今天三章合一起了, 應該還欠12章了。

    哎,隔一段時間總是啥都不想工作,就想躺在家裏玩,過那種收租數錢的日子……

    可惜只能想想了,活到現在,似乎都是我給別人交租金的份,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當包租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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