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看到了一些不應該看到的東西…」江成低着頭扶着額頭饅頭黑線的喃喃道。
「怎麼樣?現在您明白了嗎?」神山提上褲子,轉身看向江成並問道,「我跟隊長之間的關係!」
「呃…放心吧,我會把剛剛看到的東西以及聽到的話選擇性的遺忘的。」江成默默的說,而後露出了一臉的唏噓,小聲的接着說:「沒想到總悟君竟然有這樣的愛好……他果然是個問題兒童呢…話說以後再跟他接觸是不是應該注意一點了?」
月詠:……
……
時間來到了夜晚。
江戶郊區的一片爛尾樓處,總悟、神樂以及霧江三人被綁在同一塊大石柱上,三人的面前是一眾面色不善的浪士們。
「那個時候,忙着消滅證據和事後處理,居然沒有注意到還有倖存者的存在。真是丟三落四的男孩啊。」
依舊是那名塗抹着大紅嘴唇長相有些妖艷的男子,站在一眾浪士的面前,勾着嘴角一臉壞笑的看着總悟。
「創界黨並沒有被消滅,為了向你復仇…不!是為了打垮你們,就這樣再次甦醒了!啊哈哈哈…」說着,那名妖艷男直接大笑了起來。
「完全被你牽連了阿魯,你說要怎麼辦啊?餵…」神樂眯着豆豆眼一臉無語的說。
「活該,你就欠這個,臭女人。」總悟無情的回道。
「騙子…你騙了我對吧?」霧江低着頭面無表情的喃喃的說。
為首的浪士頭領,輕輕的揚了揚嘴角沒有作答。
「明明說好一起復仇的!明明約好一起打倒這個男人的!」霧江抬起頭來激動的喊道,「一直以來就只是在利用我嗎?!」
「哎呀,不要說得這麼難聽嘛~而且先違背約定的應該是你才對吧?」妖艷男故作驚訝的看着霧江,而後不緊不慢的接着說:「本來你只要去接近這個男孩,作為引誘這個男人出來的誘餌就可以了。但是你卻擅自行動,引起了不必要的混亂。這個男孩是我們的獵物,可不允許你亂來哦。」
「像這樣作為殺死這男孩的道具來使用你也應該感謝我了,不是很完美的復仇嗎?你父親在那個世界也會高興的。真是跟那個父親越來越像的笨蛋女兒呢~被人利用之後死去,那就是你們父女的命運……」
聽到這,霧江有些難以置信的睜大了雙眼,「被利用……?父親嗎?你們知道父親的事情嗎?」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呢,就讓我來告訴你吧,」妖艷男壞笑一聲,並接着說道:「你要做的事情根本就是在恩將仇報,你的父親根本就沒有讓女兒為她報仇的資格。」
「什麼…你在說什麼…我…我不明白……」霧江的眼睛不自覺的睜大,同時瞳孔也開始小幅度的震動了起來。
妖艷男接着說道:「你的父親,六角宗春他……」
……
戰鬥剛剛結束,神山推開了拉門,看着屋裏背着身子跪在地上雙手抱胸還在止不住的瑟瑟發抖的六角宗春問道:「你是六角屋店裏的人嗎?」
說着,神山向前兩步來到了六角宗春的身後,蹲下身子的同時安慰道:「請振作一點!沒受傷吧?已經沒事了!浪士們已經都被我們收拾了,能站起來嗎?」
說罷,神山輕拍了一下六角宗春的肩膀。
六角宗春輕點了一下頭後緩緩的起身站起,見狀,神山也站了起來。
不過還沒等神山說些什麼,突然看到一把短刀的刀鞘掉落在了宗春面前的地板上。
「這是……」
神山話音剛落,宗春直接轉過身來,兇狠着表情舉着短刀刺向了神山……
與此同時,正在另一個屋子裏監察漏網之魚做收尾工作的總悟剛剛斬殺掉一名漏網之魚。
不過還沒等總悟拔出扎在這名浪士胸口的刀,突然聽見了神山的尖叫聲。
「神山!沒事吧!」
顧不上再仔細檢查一遍的總悟,連忙拔出自己的刀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奔了過來。
總悟來到神山身後時,看到的就只有低着頭面無表情站着的神山以及地上倒在血泊之中的六角宗春。鮮血還在不斷的順着神山的劍尖滴落在地上……
……
「……等回過神來,渾身是血的六角屋老闆已經倒在地上了,殺了那個女孩父親的不是沖田隊長,而是我……」
真選組警車上,坐在後座上的江成與月詠就這麼靜靜地聽着神山講了一路。
「六角屋也是創界黨的一員,我是後來才聽隊長說的,」神山有些不忍地接着說道,「他的老婆和孩子被抓起來,作為人質要挾他為創界黨做事。不只是提供隱藏的地方,連金庫里的錢也被那幫傢伙當做資金使用。老婆和孩子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沒錯……六角屋的老闆為了保護家人的安寧,沒有向一個人訴苦,一直一個人在獨自戰鬥!那個時候也是為了家人,為了保護女兒…」
說着,神山再次想到了當時的場景……
「聽着,這個人殺過來的事情和是你殺了這個人的事情,對誰也不要說,」總悟看着面前趴在血泊之中的宗春,緩緩的開口提醒道,「只要我們不說就不會暴露。」
「但是,隊長…」
神山剛想說些什麼,卻被總悟給打斷。
「已經夠了,」總悟看着地板上的六角宗春接着說,「已經渾身都被血玷污了,沒有必要再背上其它污名了,最後的最後,就讓他作為一個父親死去吧。」
……
「隊長他一點錯都沒有,錯的都是我!」神山的眼角逐漸濕潤了起來,緊接着兩行清淚說着臉頰緩緩的流了下來,有些不忍的接着說:「但是即使替我背上這個罪名,即使自己的性命被人盯上,他還是在保護着。即使是被承認殺人犯,他還是隱藏着父親為了女兒弄髒雙手而失去性命的事……就是為了將六角屋老闆想要保護的東西保護到底啊!」
說完,神山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這就是武士麼……」月詠嘴裏輕聲地呢喃了一句。
「請幫幫隊長!」神山懇求道,而後自顧自的解釋起來:「盯上隊長的不只是那個小姑娘,那個小姑娘被創界黨的殘黨利用了,在六角屋被斬殺的創界黨頭目紅達的弟弟——蒼達,他想要把我們這些消滅掉創界黨的人全部除掉!」
「所以說果然就只是個小鬼呢,」江成輕笑一聲並搖了搖頭,「連屁股都擦不乾淨的小鬼還妄想把那個男人想要保護的東西保護到底,真是天真呢。」
「餵…」月詠瞥了江成一眼,「不要再說多餘的話了。」
「其實也不用擔心了,」江成聳了聳肩接着說,「對方如果已經利用那個小丫頭抓到總悟君的話,一定還沒動手的。這個人剛剛不是說了嗎?對方是想將當初覆滅那個創…呃,創…什麼的人全部除掉,死人可是當不了誘餌的哦。」
江成剛剛說完,神山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隊長的電話!」神山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着的「抖s笨蛋」的字樣。
「我都有點分不清楚你對總悟君到底是愛還是恨了……」看着神山手裏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江成默默地吐槽了一句。
……
另一邊……
「為什麼他們不馬上殺了你?」神樂問向一旁的總悟。
「誰知道呢,」總悟看着不遠處正在用從自己身上搜出來的電話跟誰通話的妖艷男即神山嘴裏的那個叫做蒼達的男人,隨意的回道,「大概是想用我做誘餌,把真選組全引過來做成天婦羅吧。」
說着,總悟瞥了一眼神樂,「小鬼呢?」
「女士正在睡覺呢阿魯,」神樂看了一眼被綁在自己另一側的頭上頂着一個大包翻着白眼陷入昏厥之中的霧江,「畢竟熬夜可是美容的大敵呢。」
「睡你個頭啊,明明讓她暈過去就是你吧?」總悟有些無語的吐槽,同時,總悟想起了那個時候,就在蒼達剛剛要說出真相的時候,神樂瞬間歪了一下身子,腦袋直直地撞在了霧江的頭上將其給撞暈了過去。
「一般人要是不想讓她聽見真相的話,會那樣讓她暈過去嗎?」總悟有些無語的吐槽。
「因為你好像有些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情啊。」神樂回道。
「明明剛才還逼我告訴她事情的真相的,」總悟有些感慨的接着說,「女人還真是善變呢~」
「女人的心就和木村kaela的髮型一樣善變阿魯,」神樂回道,「變化的時候是很激烈的。」
「這樣的話kaela的心和髮型要一起變豈不是很辛苦?」
「算是吧。」神樂隨意的應了一聲。
「你又不是kaela,回答什麼啊?」總悟再次無語的吐槽,不過緊接着語氣一變接着說道:「嘛,算了,不管是kaela也好,青蛙也好,還是先謝謝你。這種狀況下要是還有個小鬼在身邊哭的話我可受不了,我才更想哭呢。」
(木村kaela:某日本女星。青蛙:讀音與kaela相似。)
「一反常態地變得軟弱了呢…」神樂看向總悟並回道。
「s可是很怕受打擊呢,真想讓你們更加溫柔地對待我呢。」總悟聳了聳肩回道。
神樂忍不住輕輕的笑了笑,而後轉過頭看向了像是在等待着什麼一眾浪士們,「你啊,到底是怎麼做人才會被這麼多人記恨的?有幾條命都不夠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