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詩,你。。。」
「我想變強,你能幫我嗎?」
綰綰見過元詩這樣的眼神,想來已經過去了數千年,這是上一次獸族和人族年輕一輩的最後決戰時候的眼神。
。。。。。。
面對元詩的突然加入,幾人都沒有多問一些什麼。但綰綰和魔征作為元詩和祖恭曾經的敵人,也意識到恐怕這兩個人之間是生出了一些無法調節的矛盾。
可是到底發生了什麼呢?能夠讓兩個曾經彼此依靠的人一下子就分道揚鑣?羽提出或許是天魔的因素,綰綰和魔征當時卻是同時搖頭。
「不,據我所知,祖恭不是這樣的人。不會因為元詩是天魔就拋棄她,這麼多磨難都過來了,就算忽然接收到這樣的噩耗,也一定會一起面對。」
顯然,雖然元詩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悶頭在眾人的面前走。綰綰也是察覺到了一些什麼,祖恭的身上,應該出了什麼巨大的變故,她或許能夠理解元詩,在她看來,如果不是祖恭做了什麼讓她很失望的事情,她是不會離開的。
綰綰要說心中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但既然人家沒有多說,她自然也不會問。況且當前還要一個更現實,也是更為關鍵的問題擺在他們的面前。
「元詩,我們此行,是要去戰勝神途。」
綰綰特意加重了語氣,雖然他們已經和她說了那裏發生的事情,現在的局勢的嚴重已經遠遠超越了他們最初來到這裏時候的預計,但元詩也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默默的走在眾人的面前。
「我也去。」
她只是慢慢地吐出了這幾個字,仿佛這危險都與她無關。
「你可能不明白,那是一個多麼可怕的對手。」
綰綰的心中有一種預感,此戰雖然他們已經做好了他們所能夠想到的一切準備。但心中一樣是沒底,神途的深不可測不是任何一個人能夠比擬的,而且他的實力程度已經再一次超出了所有人的估計。
「我沒見過他的確不明白,但我明白的是,你們當前做的事情一定是正確的。」
「我曾經也有很多機會,但都因為弱小什麼都做不到。我想我應該像你們,寧願粉身碎骨,也不願意什麼都不做,我不想再逃了。」
元詩露出了一個複雜的笑容,看樣子她已然是有所覺悟。幾人對視了一眼,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幾人都明白,他們已經從內心認可了這個新同伴,於是幾人各自都與元詩擁抱,而後又把拳頭碰在一起。
「各位,為了像極道,天弦,欒神夢這些死去的好友。」
綰綰說到這裏,語氣和身體都是不禁沉重了一些,其他幾人也是面色凝重,仿佛這將是幾人最後的一次會面一般。
「為了未來的修士世界。」
羽的聲音也是低沉的可怕。
「為被囚禁的古神,為一個穩定的世界秩序。」
軒轅淺的眸中銀光微微一閃,呼吸也是明顯更為急促了一些。
「願我們。。。旗開得勝。」
。。。。。。
兩日之前。
最先遇到欒神夢的,是在找尋第二塊的極道和天弦。雖然兩人的確很想要自己找到異次元,沒有其他人的參與,但一想到此行的對手是神途,因此極道最終還是把信息共享給了欒神夢。
「那綰綰那邊。。。還有那麼多修士怎麼辦?」
如果欒神夢再加入這邊,那麼綰綰那邊的情況似乎是岌岌可危。但極道在這時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相信綰綰,她不會貿然做一些毫無把握的事情,現在的她只是不夠自信,距離頂級強者只是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而已。」
極道雖然現在毫無疑問已經退出了這個行列,但是對於一些問題還是看的比較通透。對於一些其他人現在需要什麼,以及他們現在的情況究竟如何都有自己的判斷,否則天權也不會讓他做天弦背後的「軍師」。
「至於其他修士,這不是我們能夠改變的,如果神途真的要殺死所有人的話。我們現在攔不住。」
這是一個無情而冷酷的事實,極道面無表情的說出這一句話,讓天弦和欒神夢的心中都是一沉。但他們不得不承認,如今局勢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下,如果再想着要保護所有人的話,那麼他們的處境會更加的危險。
「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盡全力去戰勝他。神途是一個怪物,也是一個瘋子。他本已經可以以絕對勝利者的姿態拿下,但依舊還是拋出了第二塊異次元這一個籌碼,我想為的就是與我們進行一場正面的博弈。」
「他是不是想要證明什麼?」
從欒神夢的角度出發,這是他最容易理解的方向。他拼盡全力的要戰勝極道,其實根本還是要證明給他的老師看,他比那個傳說中的人更強,只要有了這樣的一個信念,以神途這樣的怪物,可能會做出任何事情。
「我不知道,但這就是神途。我搞不懂他的行事邏輯,如果真要證明什麼的話,我也想不到,神途需要去證明什麼。如果真想證明比我們所有人都強,穹宇之巔的時候他就應該全力奪得冠軍。」
幾人討論了一番,但最終也沒有得到一個令人滿意的回答。於是還是將重心放在了這第二塊異次元上,目前亟待解決的一個問題是,既然它從一開始就存在,為何直到現在也沒有任何的動靜?
極道知道,這一行,他們一定會遇到重重的考驗。既然神途多年前曾經就來過這裏,那麼他甚至可能會設下一個個「試煉」去考驗三人。神途不是天熵,他是極道見到過的最可怕的「陰謀家」,做事滴水不漏。
「不如先想想,運送者是誰?」
極道的這個問題,讓欒神夢眉頭都是一皺。
「運送者?為何不會是一個從未出現過的人?你的意思是他一定會在我們認識的人之中嗎?」
「的確有這種可能,但這不是神途的風格。」
畢竟在內界的時候,天弦和極道一起面對過多次神途。對於神途她也有一定的了解。
「如果是他,一定會留下某一個線索,如果這個運送者真是一個我們都從未見過的人。這就相當於一切博弈都是從零開始,這不是神途的做事風格。」
「神途自視甚高,他的做法,一定像是從一個很高的地方去俯視你們。你一定會有機會,會找到線索,這是這場爭奪戰的開端。一旦開端找錯了,便是滿盤皆輸。」
「還真是一個怪人。那依你所想,這場爭奪戰的開端,就是在這個運送者之上?」
極道點了點頭。
「這是最容易想到的方向,但也是不可忽視的方向。異次元這種東西不會說能夠自己跑進來,它一定是被什麼人帶進來的。而如果這個人就是我們曾經見過的人,那就意味着,有一個人從一開始或許就是神途的棋子。」
「有一個人是他的人?而這個人還一直就在我們身邊?我們還都看不出來?」
「不,有可能這個人自己都不知道是對方的棋子。他甚至可能不知道自己攜帶的是異次元。」
極道沉聲道,並繼續講道:
「我們進入這裏都是有目的,像你和綰綰就是為了除魔而來的,其他的修士也都是如此。我和天弦也是為了找到他從而能夠讓我能夠恢復實力,這都不是其他人給我們灌輸的理念,而是我們自己的意志。」
「照你所說,那不就只剩下霜楓了嗎?除了他看似是為了運送一個所謂的貨物而來,但臨時改變了心意,可這似乎也是主觀意志。」
「楓說的東西疑點很多,現在還是沒有解釋清楚,他最初會接受這個委託的原因是什麼。否則也不會有後面發生的一切事情,而且他應該是見過神途的,神途是那個發貨者,而天熵是那個收貨人。」
天弦如此說道,這樣一想,似乎他的嫌疑的確很大。但神途會用一個人同時運送兩塊異次元嗎?
「不對,我們好像忽視了一個人。」
「誰?」
「天問。」
欒神夢有些疑惑,要論意志,天問應該是最主觀的。明明可以逃走,但卻為了天下蒼生而回頭要來阻止天熵,同時還「策反」了霜楓。
「我一直忽視了一個問題。」
極道有些懊悔,這本應該是只有他才知道的事情,但是他在那個時候卻是將之忽視了。因為那實在是太過久遠的事情了,還記得他最初踏入修士之途的時候,當時要吸收異次元的時候清就曾經對他講過。
「之前妖族的一些天才,吸收這異次元的時候無不爆體而亡。」
他居然忽視了這麼重要的信息,異次元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吸收的。如果真要是什麼人都能夠吸收,他極道也不會陷入這樣被操縱的人生之中,就算這個世界上不止他一個可以吸收異次元,那也絕對是鳳毛菱角的存在。
一個曾經沒有頂尖天賦的人,由第四天魔而存在的神識之體,居然這麼輕易就可以運用異次元的力量了?
「馬上找到天問,他有一些地方的說法都很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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