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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說話間,前方行駛的黑色「商務車」冷不丁拐彎駛向路旁的一家飯店。看書否 m.kanshufou.com
「要不咱跟進去看看?指不定能聽到點有用的信息。」
為了不打草驚蛇,張峻寧不作停頓的直接將車開出去十多米遠,而後才減緩速度。
「成,不過竊聽這事兒得你來干,我還有別的任務。」
王悼神秘兮兮的咧開嘴角,他這個人長得其實還算是比較周整,但可能是長時間緊繃臉頰的緣故,讓面部變得有些僵硬,猛然一笑像極了現在網絡上特別流行的那種ai合成人,說不出來的怪異和可怖。
「行,等會兒電話聯繫吧。」
張峻寧也沒多問任何,停好車後,隨手往腦袋上套了頂絨線帽子,然後便大步流星的朝飯館方向走去,而此刻三四個膘肥體壯的漢子也正好打黑色「商務車」里魚躍而下。
等那群人全走進飯館後,司機位和副駕駛才又慢慢騰騰蹦下來倆人。
這倆人一高一低,長得都非常有特點,個高的剃個桃心頭,約莫三十多歲,一張大臉橫肉叢生,兩頰均飄着團紅撲撲的高原紅,套件翻毛的皮夾克,最起碼得有一米八多將近一米九,往那一杵就是尊人形小塔,非常具有壓迫感。
而旁邊另外一個男人的個矮只是相較於同伴,實際上也得有一米七八左右的身高,長臉尖下巴,留個八十年代挺常見的三七分,左右耳朵上分別戴着兩枚戒指大小的耳圈,同樣也給人種不寒而慄的兇惡感,年齡大概在四十出頭上下。
「虧你達得,坐這麼久的車累球死個人!平哥,東哥到底是什麼意思啊?一會兒不讓咱們跟着了,一會兒又偷摸給你發短訊,讓你到什麼崇市去匯合。」
小塔似得男人伸了個懶腰,不滿的哼聲嘟囔。
「你個瓜慫別說話了,行不行?老問什麼問,東哥花錢咱們辦事,讓幹什麼就幹什麼,另外以後能不能說普通話,一張嘴別人就能聽出來你是靜寧縣三合鄉的!」
梳分頭的男人抬腿一腳踹在大個兒的屁股上喝罵。
「好好好,說普通話,那你跟我好好分析一哈,東哥到底是幾個意思?」
大個兒縮了縮脖子憨笑,立馬讓人感覺他的腦子似乎不太靈光。
「找咱們出手的是馮海東,也就是東哥,不讓咱們跟着的是他姑父,至於為什麼不讓咱們跟着了,我也弄不清楚,估計是跟姑父意見不統一,我分析東哥可能是害怕有人會暗中對他們下手,所以才會讓咱們躲起來。」
分頭男一邊解釋,一邊伸出左手比劃一個「v」字手勢,大個兒立馬乖巧的地上一根煙點燃。
「那東哥找咱們是跟誰動手啊?」
大個兒隨即又問。
「東哥又沒告訴我,我特麼上哪知道去,總之你記住了,只要東哥下命令,咱們往死里弄他個瓜慫就對了。」
分頭晃了晃腦袋上幾乎被頭油定住型的「偏分」,壓低聲音說道。
「說普通話平哥。」
大個兒傻不愣登的吧唧嘴。
「你個哼厚,死皮不要臉是不?」
分頭男再次抬腿一腳踹在對方的屁股上。
待兩人也走進飯店後,張峻寧才裝模作樣的從不遠處一台大貨車的後面走出來,同時裝作提褲子的模樣,好像是剛剛放完水一般。
這類路邊的飯店,大部分消費者來自於各種長途短途的貨運司機,館子的味道不一定特別好,但是停車場地通常比較大,出餐速度也非常的快。
所以等張峻寧走進飯店大廳時候,大傻個那桌人都已經動起了筷子,誰也沒空注意到他不動聲色的坐到了領桌的空位上。
隨便要了份炒麵後,張峻寧便裝出看手機的樣子埋下腦袋,但耳朵卻高高豎起,認真竊聽着那一桌人的每句話。
「平哥,咱們幾個喝兩瓶酒吧?就喝兩瓶,解解乏..」
傻大個指了指收銀台後面擺着白酒,很是嘴饞的舔舐舌頭。
「喝個涼慫,不知道辦事呢?從現在開始,誰都不准偷偷喝酒,更不許背着我找女人,尤其是豬頭,聽見沒?」
分頭男瞪眼怒斥一句,而後手指坐在他對面一個胖胖呼呼,咧嘴一笑像極了熟食店裏鹵豬頭的漢子。
「不搞不搞,平哥說啥是啥。」
對方立馬小雞啄米似得狂點腦袋。
簡簡單單幾句話,不難看出來這幫人不光組織分明,而且都非常的畏懼「分頭男」平哥。
「憨虎,你要是讓我知道你偷喝酒,我把舌根子給你拔了。」
分頭男滿意的點點腦袋,隨即又指向傻大個。
「一口,就一口平哥。」
相比起其他人,大個憨虎似乎跟平哥的關係更加密切,他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像個小孩兒似得耍起賴皮。
「喝尼達!」
分頭男從桌上狠狠踹了對方一腳。
「就一口哥,不喝我困得要死。」
憨虎非但沒害怕,反而繼續擠眉弄眼的耍賤。
「你個瓜皮,嘶哇嘶哇把人頭吵破了,就一口啊!豬頭看着他。」
平哥無可奈何的拍拍腦門子,隨即抓起個饅頭起身就走:「你們吃吧,我回車上看着東西去。」
「哥,你不吃啦?」
得逞所願的憨虎笑嘻嘻的發問。
「虧你達,少喝球點!」
平哥怒視對方一眼,氣沖沖的甩胳膊出門。
「普通話啊哥,記得要講普通話。」
憨虎抻着一副欠削模樣,晃悠腦袋吆喝,結果饅頭「嗖」的一下飛回來,精準無比的砸在他的大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