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我的速度,也許現在趕過去,是可以有機會救下這個人的,但是我想了想,我的根本目的是為了找到那個潛能高手,既然有一個陌生的潛能高手來到了省城。並且還嚇唬了萱萱,不管他是誰,我都要把他給找出來!
如果我現在救這個人,也許我就會暴露自己的實力,被那個潛能高手知道的話,他會有所防範的,更或者,這個潛能高手的背後,有着讓我恐懼的背景。
我掃了一眼他掉落的地方,有一些木床,我這才鬆了口氣,這人雖然重傷不已,但還有命在,另外就是,工地上發生這樣的事挺正常的,每年每天在全國的各個工地上。都有這樣的事發生,很多人也就見怪不怪了。
不過,我還是用小跑迅速的跑了過去,我想了下,黑大個就算不是這裏的最高領導,也算是個小包工頭吧,出了事,他肯定是會出面的,這樣,也就省的我一個個地方去找他了。
到了那裏以後,那個人摔下來,摔的全身都骨折還有血,不過沒死。馬上就有人來扶着他起來,然後打電話叫救護車,沒多久,一個黑黑高高的傢伙就出現了,還帶着個墨鏡,應該是為了遮陽的。土私介巴。
他指了指幾個人說。「小王、林叔,你們馬上把他送人民醫院,快點,打車費還有什麼費用都找我先報,救人要緊,等救護車等的人都死了怎麼辦。快去!」
旁邊的小王和林叔,立馬臉上露出了感激的眼神,林叔還說,「小黑哥,你人真不錯,那就多謝謝你了。」
那個小黑哥笑了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道,「把小字去掉,直接叫我黑哥就行了。」
過了會兒,又有其他的工人找小黑哥聊天,說着一些拍馬屁的話,不過。這些都不是我注意的重點,我注意的是這個小黑哥。
雖然他在工地里,但是他穿着還是西光革履人模狗樣的,戴着個小黑墨鏡,還真像那麼回事。
聽着周圍的人拍了幾下馬屁,他沒有得意洋洋,而是直接大手一揮道,「行了,都去忙吧,啊,虎子肯定會沒事的,放心吧,有老天罩着他呢,都忙去吧。」
周圍的人的心裏好像都安穩了點,然後都說謝謝黑哥,就都走了。
我盯着這個小黑哥看了半天,這個小黑哥這才注意到了我,然後,他把眼鏡給摘了下來,看到我的時候,直接震驚了>
&默?默默,我沒看錯吧?」
我咧嘴笑了,「沒看錯,黑大個,你小子還有一副官腔模樣啊,看起來還真是人模狗樣啊,哈哈,混的不錯哈。」
他過來重重的一下拍在我的肩膀上,說,「那還用說,怎麼了,默默,在你省城混的不行了,想來投奔我了?這都找到我這兒來了,誰告訴你的,王安民?」
我點點頭道,「可不是麼,找你有點事兒。」
他就說,「哦,那走吧,我提前下工,陪你喝兩杯去。」
我趕緊拉了拉他的手臂道,「不是聽說小胖和麻子臉也在你這兒幹麼,怎麼了這是,他們人呢,不在裏面?」
他臉色難看了點,然後說,「走吧,他們不在這兒,我們去邊吃邊聊,這件事說來話長了。」
我看他的臉色不好看,我也知道,這裏面肯定有故事,我就沒多問,一路到了一個小飯館,點了幾個小菜,我恰好也餓了,他就跟我說這裏的都是拿手菜,讓我吃點喝點。
我哪兒有那個心思,就直接了當的問他,「你就說,他們怎麼了吧?」
&倆惹上官司了!」
他這話一出,我心裏一緊,問道,「這咋回事兒,咋還惹上官司了,現在在哪兒呢?」
黑大個低聲跟我說了句,「上次被抓進去了,扣了四十八小時,後來出來了,又惹事了,這次要再被抓進去,估計得蹲幾個月的,所以,我讓他們躲起來了,你小聲點,我都怕有人盯着我呢,還有不少人老是詢問呢,要不是我在胡蘭省這塊地方混的挺明白,估計我也得遭殃。」
&起來了?」
聽到他這麼說,我的臉色好看了許多,幸好沒被抓進去,哪怕我潛能再厲害也不敢去劫法場什麼的吧?所以他們一旦被抓進去,我也沒轍,只能走正規的司法途徑把他們救出來。
黑大個就跟我大概的說了下,工地這東西吧,就是誰承包誰說了算,但是問題就在於誰能承包的下來,這得靠關係的,我們來到這裏,都是北方蠻子,胡蘭這邊的人,雖然說不是那麼瞧不起東三省的人,但多多少少,地方總是有點排外的。很多人的工程,都喜歡承包給本地人,有保證嘛,不會捲款就跑嘛。
小胖和麻子臉來了幾個月,給黑大個打了幾個月的工,黑大個想給他們多開點工資,但是他倆覺得心裏過意不去,而且,大家的心裏也不高興啊,其他工人看到這倆人又比他們小,還是黑大個的朋友,就多開工資,誰樂意啊?所以都排斥他倆,久而久之,小胖和麻子臉也不好意思待下去了,就想自己另起爐灶,就讓黑大個介紹介紹。
黑大個就介紹了,可是後來因為承包工程的事情,跟本地的一個胡蘭的人給槓上了,他倆以前也都是跟我混的,再加上,麻子臉在十四院的時候也是混了整整三年,論幹仗不會輸給誰,所以也就跟他們幹上了,一打一,甚至二打二,麻子臉也都不輸,再加上黑大個這邊也有點關係,認識不少人。
可恰恰就是,他們惹的那人有個親戚跟官方的人有關係,再加上地方的地下勢力也有關係。打架是一項集體的運動,而不是單挑講究什麼原則,所以,一來二去,麻子臉和小胖就吃虧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嘛,他倆被幹了以後,也就不服,又去找人家,這下好了,把人家的手腳給打斷了,現在還在醫院裏躺着呢。
那人的親戚,也就是跟官方有關係的那個人,他不幹了,不單單把麻子臉和小胖給打的半死,還把他們告了,小胖和麻子臉他倆只能來找黑大個了,黑大個沒辦法,這件事從頭至尾,他倆都一直瞞着黑大個,一來不想給他惹麻煩,二來覺得混的太差太丟人了。他們也不想想,黑大個剛來胡蘭的時候,給人家扛大包搬磚等等,都搬了大半年,才慢慢的做起來的,哪有一來就可以一步登天的。他們就是心浮氣躁了,所以才會有這樣的下場。
但事已至此,黑大個再怎麼恨鐵不成鋼,也沒轍了,只能想辦法把他們藏在一個老鄉的地下室那裏,那個老鄉也是以前搬磚身子落下毛病了,所以休息了個大半年,一直住在那個地下室里,這下收留了麻子臉他們倆,倒也不是啥大問題。
聽到了他倆的事兒以後,我皺起了眉頭,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殺了秦立一家並且拿去嚇唬萱萱的人,應該就不是麻子臉了?麻子臉有不在場證明,而且,他都這樣了,還怎麼去殺人?
但我就想問問,麻子臉知道不知道那個人的一些消息。照理說,他倆在最後的那段時間是最熟悉的,而且,還搞得神神秘秘的,我都不知道在搞些什麼。
說完了他們的事兒以後,黑大個已經酒過三巡,臉上有點黑紅黑紅的,他就問我,「咦,默默,你來,怎麼一直問他倆的事兒,你來到底是幹啥的?」
我說,「我來,就是為了找麻子臉的,找他有大事。」
&麼大事?」
&立死了,一家子,全部被人殘忍的殺死。」我一字一句的說道。
他大吃一驚道,「就那個把長劉海給逼出省城、下落不明的秦立,那個以前解放的那個欠乾的紈絝子弟?」
我點點頭道,「就是他,死了,死的極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