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莎琳德似乎一無所覺。
「哦,真好笑,人們見我就像見到怪物,我看他們同樣也是,殺人無關殘暴,救人也並非出於善良。」
她一直面帶微笑,直到視線和傑克對上,臉上的表情不由微微一僵。
這個年輕的警官眼中沒有憤怒,沒有厭惡,也沒有恐懼,就那樣平靜地看着自己,像是在看一件死物。
羅莎琳德嘴角抽了抽,重新硬擠出一個笑容,眼神狀若無意的瞟過傑克身旁的泰勒·凱利。
「塔沃勒警官似乎很有異性緣?」
「哈?」你說你的,惹我幹嘛?傑克不動聲色的在腦海中關掉系統,眼神重新聚焦。
他剛才一直在琢磨,要不要等攢夠了系統金幣先升級一下步槍射術,後面肯定要和漢娜一樣去匡提科培訓,聽她說那裏高手不少,自己手槍和格鬥現在都已經達到了精通,絕對達到超出一半人的水平,但步槍射術就有些差強人意。
「別來煩我,你對我來說太老了,我不喜歡磨砂款的。」
泰勒·凱利下意識看了眼自己的手臂,自己才在美容院保養過的皮膚光滑白皙。
羅莎琳德冷哼一聲,終於不再廢話。
眾人繼續艱難的在林中跋涉,但這次沒用到10分鐘,羅莎琳德就在一棵樹下停住腳步,示意到地方了。
傑克咂咂嘴,羅西這位老探員有點東西的。
「哈,就是這裏,我把麻醉師埋在了這棵樹的根部,當時還給他用了麻醉,放在冰紅茶里,這是不是有些諷刺?」
「然後我一邊陪着他看日落,一邊剁掉他的手腳,真是難忘的一天。」
眾人齊齊無視了羅莎琳德令人毛骨悚然的喋喋不休,格雷警司示意動手,約翰和蒂姆幾人從背包中取出便攜工兵鏟,在樹根部挖掘起來。
傑克則把泰勒·凱利和她的攝像師帶到一邊,等攝像師拍下幾個挖掘的鏡頭,就監督他關掉攝像機,後面開始就禁止拍攝了。
「發現了。」約翰沒鏟幾下,就發現了屍骨,他用力扒開表面一層泥土,一具基本已經完全白骨的骷髏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沒有手腳,是那個麻醉師。」約翰神情有些激動,包括檢察官助理德爾蒙特在內,其他幾名警員也鬆了口氣。
「有些不對勁。」經驗最豐富的格雷警司反而皺起了眉頭,他身邊的大衛·羅西臉上又露出了之前考較傑克的表情。
「塔沃勒警官,伱來說說看。」
傑克上前一步,站到兩人身旁,壓低聲音道。
「屍體埋太淺了,不到兩英尺,而且除了衣物沒有包裹任何東西,格里菲思公園晚上有郊狼出沒,其他嗅覺靈敏的小型食肉動物也不少,如果這裏是第一埋屍地點,早就被這些動物刨出來了,骨頭會散落得到處都是。」
傑克前世看過一部美劇,叫做《六英尺下》,講的是漂亮國一個經營殯儀行業的家族故事,在歐美文化中,六英尺即代表死人下葬,有點類似賽里斯人口中的九泉之下。
這個六英尺深度不是沒有道理的,只有埋葬得足夠深,才能保證屍體不被野生動物刨出來吃掉。
「啊!」這時在約翰不遠處,戴着手套幫忙清理浮土的露西突然發出一聲驚叫,一屁股坐倒在地。
她身邊一直在好奇張望的泰勒·凱利,也捂着嘴躲到一邊,眾人圍攏過去,只見約翰發現的那具白骨旁,赫然又出現一具屍體,而且呈現半腐爛的狀態,散發着一股難以言語的惡臭。
格雷警司只看了一眼就做出了基本判斷:「6個月,最多9個月。」
所有人的目光都一致投向不遠處的羅莎琳德。
「別看着我,過去四年來,我一直待在監獄裏。」
瘋批老女人笑得很開心,猶如一名棋手,下棋佔到了先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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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線-——
「這怎麼可能,唯一知道羅莎琳德藏屍地點的人只有她自己,而她被關在監獄中已經四年了,為什麼同一個地點會冒出一具被殺害不到一年的屍體?」
回警局的路上,泰勒·凱利丟下攝像師,硬擠上了傑克的警車,像個好奇寶寶一樣不停拋出問題。
傑克頗感無奈地看了她一眼,「你今天的收穫還不夠多麼?」
「你一定知道什麼,我發現當時只有你和那個聯調局老帥哥沒有表現的過於驚訝。」
泰勒·凱利面露討好之色,顯然今天的意外收穫並不足以滿足一個新聞記者的貪婪胃口。
「如果凱利小姐想進拘留室被關到我們破案,我不介意告訴你一些內幕消息。」
泰勒·凱利噘了噘嘴,似乎有些失望,但隨即又高興起來。
「叫我泰勒,我們應該算朋友了吧?」
見她終於不再試圖從自己這裏套口風,傑克從善如流。
「好的泰勒。」
「既然我們已經是朋友了,那可以透露點你的想法嗎?你可以把我關進你的房子裏。」
「呵,女人。」傑克發出一聲冷笑,決定不再搭理這個想得挺美的小妞。
回到威爾希爾警局,傑克直接把泰勒帶進了佐伊的辦公室,現在只能指望安德森警監閣下能治住這個不安分的新聞記者了。
剛離開佐伊的辦公室,傑克就被迎面走來的羅西叫住了。
「傑克,我這麼叫你不介意吧?」
「當然不,需要我做什麼?」
傑克態度一如既往的恭敬,隨着案情的急轉直下,那位地檢的檢察官助理德爾蒙特也終於意識到,自己被羅莎琳德利用了,不再試圖彰顯存在感。
來自聯調局的特工主管大衛·羅西自然而然接過了案件主導權,開始發號施令。
「格雷警司同意將你委派給我作為助手,過來一起參加會議吧。」
羅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盒子遞給傑克。
「這些是你要的跟蹤定位器,聯調局在LA的外勤處剛剛送來的,都在這裏面了。」
傑克接過盒子打開一看,裏面擺着十多個和紐扣差不多大小的黑色小圓片和一台平板電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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