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衣男子臉色難看,剛才他遁藏於地下,沒想到被吳北一腳震了出來。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
看到這位黃衣男子,張斯露仿佛看到了救星,連忙哀求道:「雷公子救我!」
黃衣男子面色一沉,對吳北道:「我勸你現在就放了她,然後離開這裏。那樣的話,我可以不追究。」
「不追究?」吳北冷笑,「你以為你是誰?」
黃公子傲然道:「在下神符門的內門弟子,黃聖!」
吳北:「哦,神符門。我沒聽說過,不知道那是幾品宗門?」
黃公子:「三品宗門!」
吳北露出輕蔑之色:「我當是什麼厲害宗門,原來只是區區的三品宗門。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什麼!」
吳北亮出自己的徽章,這黃公子一看,臉色頓時大變,他吃驚地道:「你是大宗弟子!」
「準確點說,是真傳弟子。」吳北淡淡道。
黃公子心裏暗叫倒霉,他立刻道:「這位兄台,剛才是我魯莽了。」
吳北:「袁家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是是,我馬上走,以後再不管袁家的事情。」說完,他都沒看張斯露一眼,扭頭就走。
張斯露驚呆了,他居然是一品宗門的真傳弟子,怎麼可能!
袁克敏的表現更加直接,他有些興奮地說:「公子,袁克敏以後願意為公子做牛做馬!」
吳北拉着楊青吟,坐到了中間的座位上,然後問:「袁克敏,袁克定是你大哥,他今年只有五十多歲,怎麼突然死了?」
袁克敏看了張斯露一眼,道:「公子,都是張斯露這個毒婦害死我二哥的。她和一個叫杜長鳴的商人好上了,對我二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結果一年不到,原本身體強健的二哥就突然病倒了,短短一周之後便駕鶴西歸!」
張斯露大怒道:「袁克敏,你胡說八道!你二哥的死和我沒關係,他是得罪了大人物,被人下了毒降!」
袁克敏一怔:「毒降?你可從來沒說過!」
張斯露:「這件事只有你大哥和我知道!」
吳北看向張斯露,問:「誰下的毒降,袁克定為什麼不找人去解開?比如找那位黃公子。」
張斯露長嘆一聲,道:「我們當然找了。可找了許多高人,沒有一個能解開他的毒降。拖到最後,克定毒發身亡。」
吳北示意張斯露坐下來,他問:「我小姨楊青吟是袁克定的女兒,你知道當年他為什麼丟棄我小姨嗎?」
張斯露嘆息一聲,說:「那不是丟棄。當時克定和他的未婚妻,在半路被人追殺,克定為了救妻子,引開了對頭。後來,他重傷逃脫,回去找妻子。然而,他只找到了妻子的屍身,卻沒見到剛滿月的女兒。後來哪怕是娶了我,他依然對那個女兒念念不忘,每當他女兒生日的時候,都會把自己關在房間不出來。」
聽到這裏,楊青吟淚如雨下,她問:「我爸爸一直愛我的媽媽!他沒有拋棄我!」
張斯露神色複雜地看着她,道:「他的心,早在你們母女失散的時候就死了。印象中,他對我總是客客氣氣的,可我能感覺到,他的心並沒在我身上。」
吳北:「所以你就要殺了我小姨?」
張斯露苦笑:「殺青吟不是我的意思。你們說,她一個小姑娘,就算拿到了財產,我不是一樣能管理集團?對我來說,一千億和一千五億的財富有區別嗎?」
吳北:「不是你是誰?」
張斯露:「是那位雷公子,他說朱雀集團的股權不能改變,否則會有麻煩,所以他要求我解決掉繼承人。我們袁家受他掌控,不得不聽從他的命令。」
吳北冷笑:「他既然掌控你們,為什麼不救袁克定?」
張斯露苦笑:「我們只是他的工具,克定死了並不影響他的利益。」
吳北:「你們袁家,是怎麼被這位袁公子控制的?」
張斯露:「十幾年前,這位黃公子救了克定一命。從那之後,克定對他奉若神明,有求必應。說實話,也是因為黃公子的存在,袁家才逐漸成為了江北第一財閥,從而成立了朱雀財團。」
吳北:「這位黃公子幫你們袁家,他能得到什麼好處?」
張斯露:「他有很多事,交給我們去做。集團的許多發展方向,都是為了完成他的命令。比如前段時間,我們花幾百億買下一座鐵礦山。就是因為那座山上,有少量的可以提煉靈氣的靈石。再比如我們成立藝人經紀公司,也是因為黃公子比較喜歡年輕漂亮的女孩。」
吳北冷笑:「這個黃公子,看來我不該放他走!」
張斯露:「公子,求您放我一馬,我願意交出朱雀集團,同時輔佐克定的女兒成為集團董事長!」
吳北考慮了片刻,道:「不用了。以後朱雀集團還是由你管理,但集團一半的股權歸我小姨所有。另外,黃公子以後不敢再來,你們以前怎麼對他,未來就怎麼對我。」
張斯露一聽吳北不再除掉他,心中大喜,連忙道:「是,我們對您一定比對黃公子更尊敬!」
吳北:「那姓黃的,不過是一個三品宗門的內門弟子,而我是一品宗門的真傳弟子。和我比,他什麼都不是!」
袁克敏:「是是,我們一定唯公子馬首是瞻!公子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
吳北想了想,問:「那黃聖平常住在哪裏?」
張斯露道:「他此時應該住在江中的飛仙島,我們在那裏為他建了一座莊園。莊園裏有上百名年輕美貌的女子供他使喚。」
吳北道:「我去和他做一個了斷!」
問清楚方位,他直接原地消失。
吳北走後,袁克敏連忙來到楊青吟面前,道:「侄女!二哥不在了,以後有什麼事,就和二叔說!」
張斯露大怒,這袁克敏剛才就反了水,現在又想通過拉攏楊青吟來壓制她,她連忙道:「青吟,你我之間,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按說是你的繼母。以後你要是願意,任何事都可以和我說。」
這突然間的變化,讓楊青吟無所適從,她沉默了一會,問:「我能去我父親住過的地方看看嗎?」
張斯露連忙道:「當然可以。克定的書房裏,還擺着你小時候的照片,玩具,還有你母親的照片、舊物。」
楊青吟輕輕點頭:「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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