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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啊,傻站着幹什麼?」吳惠文見喬梁傻愣着,笑呵呵地說道。
喬梁點着頭走進屋裏,房門也緩緩關上。
「要喝水自己倒,這裏可沒啥好招待你的。」吳惠文笑道,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撥弄着頭髮,看她的頭髮濕漉漉的,顯然才洗完頭髮。
喬梁坐下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他莫名覺得今晚氣氛有些不一樣,看了吳惠文一眼,主動找着話說道,「吳姐,怎麼到這個地方來了?」
吳惠文笑道,「我不是說去黃原上任時要順道拐過來看你嗎?這不,今天把一些該交代的工作交代了,晚上準備過去黃原,到你這邊都快九點了,正好我也有點累,就想着乾脆住一晚再走。」
喬梁聽了,雖然覺得吳惠文這個理由有些牽強,但很明智地沒有多說啥。
房間裏一時安靜下來,喬梁沒說話,吳惠文同樣也沒說,喬梁微微有些走神,抬頭才看到吳惠文正注視着他。
喬梁笑問道,「吳姐,我臉上有花不成,怎麼這麼看着我?」
吳惠文道,「小喬,你說我是不是老了?」
喬梁道,「吳姐,我記得你之前也問過這個問題,我當時還說你要是覺得自己老了,那很多像你這個年紀的女人都得找塊豆腐撞死。」
吳惠文喃喃道,「小喬,我是什麼年齡了?」
喬梁怔住,旋即笑道,「吳姐,我覺得您年年都是十八歲。」
吳惠文噗嗤一聲笑出來,「小喬,你很會哄女人開心嘛,你平時是不是就是用這樣的甜言蜜語去哄女人的?」
喬梁道,「吳姐,我可不會哄女人,我說的是實話。」
吳惠文注視着喬梁,「還說你不會哄女人,你看你說的都是女人愛聽的話。」
喬梁笑了一下,他說的雖然誇張,但吳惠文在他眼裏確實還年輕,至少從容貌上來說,吳惠文並不老,女人會不會保養,差別是很大的。
喬梁並沒有注意到吳惠文表情的異樣,只聽吳惠文道,「小喬,你把我說得這麼年輕,那你說我能不能做點年輕人才能做的瘋狂的事?」
瘋狂的事?喬梁疑惑地看向吳惠文,這時,喬梁才發覺吳惠文的神色有些異樣。
吳惠文同喬梁對視着,輕聲呢喃着,「小喬,我這輩子循規蹈矩,從學習到參加工作乃至於婚姻都聽從父母的安排,人生的前半段,我從來沒按自己的想法活過,你說我現在能不能肆意地為自己瀟灑活一次,讓自己無所顧忌地叛逆一回?」
吳惠文一邊說一邊緩緩走向喬梁,她的手不知不覺伸向睡衣的腰帶,緩緩解開
看着吳惠文的動作,喬梁眼珠子瞪得滾圓,心臟劇烈猛烈狂烈跳動起來。
天哪!
眼前的美麗風光讓喬梁心頭狂跳,他趕緊移開目光,道,「吳姐,你,你是不是喝多了?」
喬梁剛才進門的時候,其實就聞到吳惠文開口說話時有淡淡的酒味,而桌上也擺着一瓶開過的紅酒,應該是吳惠文自己帶來的,不過看那瓶紅酒也才只倒出來一點,吳惠文喝的應該不多才是。
吳惠文聽到喬梁的話,幽幽道,「小喬,我也就喝了小半杯,你覺得我像喝多了嗎?」
喬梁啞口無言,確切地說是口乾舌燥,眼前的這一幕太過於誘人,簡直就是對男人意志力的極致考驗,喬梁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吳惠文會做出這樣的瘋狂舉動。
此時此刻,喬梁終於明白吳惠文剛才話里說的『為自己瀟灑活一次』『無所顧忌叛逆一回』是什麼意思對方此時的舉動太過於出格,甚至完全顛覆了喬梁以往對吳惠文的印象。
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吳惠文,喬梁努力咽了下口水,「吳姐,你是不是先把衣服穿上?」
吳惠文此時其實只是解開了睡衣的帶子,但那迷人的風光已經讓喬梁無法自抑,男人的本能已然讓喬梁產生了反應,但人之所以是人,正因為人是有理智的動物,此刻喬梁終歸還是克制住了自己那蠢蠢欲動幾乎無法抑制的本能。
吳惠文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喬梁,「小喬,你現在連正眼看我的膽量都沒有了?」
喬梁苦笑,「吳姐,要是看着你,我怕我會控制不住自己。」
吳惠文喃喃道,「古人不是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嗎,人生得意須盡歡。」
喬梁沒說話,人生得意須盡歡沒錯,但要分什麼情況。
見喬梁沉默,吳惠文自言自語,「小喬,難得我下了這麼大決心,不要臉地想要豁出一切去無所顧忌地放肆一回,你可是打擊了我的自信心了,是不是我真的已經老了沒有魅力了?」
喬梁忙道,「吳姐,你千萬別這麼說,只是只是」
喬梁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想說自己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他畢竟已經跟呂倩結婚了,要對呂倩負責任,不能再跟其他女人隨便發生關係,但這話說出來,無疑會傷吳惠文的自尊。
喬梁心想,哪怕這時候他喝醉了酒,借着酒勁可能也就直接上了,管它個三七二十一,事後還能拿醉酒當藉口來自我安慰,但他現在處在清醒的狀態,這讓喬梁沒法放任自己,又或者如果他現在還沒跟呂倩正式結婚,他可能也不會想那麼多。
但人生又哪來那麼多如果呢?
看到喬梁的反應,吳惠文心裏嘆息一聲,人有時候鼓起勇氣也就是那麼一瞬間,在剎那的衝動勁頭消退後,當理智漸漸回歸,心裏的羞恥也就佔據了上風。
吳惠文悄然將睡衣的腰帶繫上,然後走到一旁,此時的她看似平靜,實則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艾瑪,剃頭挑子一頭熱,太尷尬了。
喬梁沒有給予吳惠文積極的回應,這是吳惠文始料未及的,男女之間,當女人主動的時候,難道不是一點就燃,一觸即發嗎?
吳惠文心想,或許是因為她這輩子沒正兒八經談過戀愛,所以她對男人也未曾真正了解過。
而眼前這樣的喬梁,或許才讓她更加無法割捨吧?
原本,吳惠文心裏想的是自己今晚和喬梁在清醒的狀態下放肆一回,今後她和喬梁就相忘於江湖,除了只和喬梁保持正常的工作情誼,不再和喬梁有任何的男女間的逾越舉動,今晚,不管是她自己給自己找藉口也好,又或者是她真的想放肆為自己活一回,就當是她最後的瘋狂,只是喬梁的反應顯然出乎吳惠文的意料。
靜默的氣氛帶着些許尷尬,喬梁見吳惠文背着自己,猜到吳惠文這會肯定無地自容,於是主動找話題來緩解眼前的尷尬,「吳姐,你調走後,誰有可能接任江州市的一把手?」
吳惠文沉默片刻後,緩緩搖頭道,「這個暫時還沒消息傳出來,省裏邊應該還沒正式討論過這個事,當前你們關州市的人事調整都還遲遲未能醞釀出最終方案,江州市這樣一個在省裏面佔據舉足輕重地位的經濟大市一把手,估計也沒那麼快確定人選,人事方面的競爭往往是最激烈的。」
喬梁微微點頭,這次關州市的人事調整目前還未有確切的消息,可見省裏邊的分歧和爭論有多麼激烈。
喬梁此時心想,只要不是楚恆這混蛋,江州市的一把手由誰來接任都無所謂,他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就是楚恆被提拔起來。
喬梁想着心事,吳惠文這時候已經逐漸平復了心情,轉身走過去拿起桌上的紅酒,看着喬梁,「小喬,要來一杯嗎?」
喬梁點頭笑道,「好啊。」
吳惠文拿起杯子給喬梁倒了一小杯,道,「少喝一點就好,酒喝多了容易誤事。」
喬梁接過酒杯,看着吳惠文,「吳姐,你現在每天晚上不喝點紅酒就睡不着?」
吳惠文輕點着頭,「嗯,現在睡前不喝個小半杯就沒法入睡,也不知道是酒精依賴還是心理依賴。」
喬梁聽了道,「吳姐,你這應該是心理產生依賴了,潛意識裏覺得自己沒喝就睡不着。」
吳惠文道,「也許吧。」
喬梁笑道,「其實喝了也沒壞處,畢竟你喝得少,反倒對身體有益,安神助眠,美容養顏。」
吳惠文笑呵呵道,「我現在也是這麼安慰自己。」
兩人說着話,突然間又不知道聊什麼,再次陷入沉默。
喬梁的目光不經意間從吳惠文身上掃過,看着吳惠文那若隱若現的睡衣時,心裏不由自主又產生了某種躁動,想到吳惠文晚上的反常,以及對方之前對調到黃原並不是那麼積極,喬梁內心深處對吳惠文的婚姻家庭再次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
猶豫片刻,喬梁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吳姐,我好像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你的愛人。」
吳惠文愣了一下,看着喬梁道,「小喬,我之前不是才跟你說過,好奇心會害死貓。」
喬梁撓頭笑道,「吳姐,抱歉,是我多問了。」
吳惠文沉默着,再次開口道,「其實也沒啥不能說的,只是我不願意多聊自己的家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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