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多好一個,能夠名正言順,來感謝陛下的機會啊。
但凡馮澍青對陛下有一點點的心思,她都不可能會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他相信,馮澍青一定會來見陛下的。
乘風眼底帶着期待,得意無比的看了眼雲鸞。
雲鸞忍不住噗嗤一笑,也不知道乘風是哪裏來的自信。
他真是對梁羽皇,有着某種莫名其妙的崇拜與信任。
她緩緩的搖頭:「她不會來的……我們就算是在這裏待到天亮,她也不會出現的。」
乘風連忙反駁:「不可能,馮姑娘肯定會出現的……我們再等等。」
他就不信,除了雲鸞,還能有另一個女子,對他家陛下無動於衷?
再說,馮澍青還曾經仰慕過他家陛下。
她絕不可能無動於衷的。
雲鸞無奈的聳聳肩:「好吧,你既然還沒死心,那我們就繼續等。」
乘風忍不住走到了房門口,他將房門打開,眼巴巴的看着樓梯口處,望眼欲穿的盼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一點動靜都沒有。
乘風眼裏的光,一點點的黯淡下來。
他忍不住低聲嘀咕了一句:「不應該啊,這都過去多久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雲鸞等得都有些睏乏了。
她撐着下巴,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蕭廷宴將一碗銀耳羹,推到她的面前:「你之前都沒吃什麼東西,先喝點銀耳羹墊墊肚子?」
雲鸞本來沒有一點食慾,但她看着蕭廷宴那雙關切的眼神,她怎麼可能忍心拒絕呢?
所以,她還是點了點頭,拿起勺子喝了幾口。
突然,樓梯口那邊響起了一道腳步聲。
乘風的眼睛,猛然亮了:「來了,來了……肯定是馮姑娘來了。宴王妃,你輸定了,哈哈哈……」
乘風低聲笑着,極為激動的,朝着樓梯口走去。
雲鸞放下了湯勺,朝着門外探了探身……
乘風那原本極為爽朗的笑聲,頓時戛然而止。
走上樓梯的不是馮澍青,而是一瘸一拐身材微胖的掌柜。
他蹙眉,滿眼都是不悅。
「怎麼是你?」
「你們老闆呢?」
掌柜立即回道:「我們老闆,她去康親王府賠禮道歉去了。各位貴客,可是找她有事?」
「若是有事,等老闆回來,我就告知她,讓她來見各位貴客。」
乘風的臉色,徹底的垮了。
他的心態也徹底的崩塌:「不應該啊,怎麼會這樣?」
雲鸞忍不住噗嗤笑了,她捂着唇角,扭頭看向蕭廷宴:「乘風這下子應該是徹底的死心了吧?」
蕭廷宴寵溺的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雲鸞扭頭,瞥了眼梁羽皇。
「馮姑娘沒來,陛下會不會有些失望?」
梁羽皇苦澀一笑,抬眸看向雲鸞:「朕若說沒有,你信嗎?」
雲鸞不置可否點頭:「信啊,不過你現在是不是也很認同我的話了?」
「放眼整個梁國,還真就只有馮澍青能有資格,當你的皇后。梁羽皇,你要把握住上天賜予你的機會啊。」
梁羽皇揉了揉眉心,低聲笑了下,沒有回應雲鸞的話。
掌柜則恭恭敬敬的走進來,朝着梁羽皇匍匐跪下:「陛下光臨江月樓,實在是蓬蓽生輝,榮幸至極。我家老闆還有其他要事需要處理,無法前來拜見陛下了,還請陛下贖罪。」
梁羽皇讓掌柜起身,他低聲問:「你家老闆,是不是去向康親王賠罪去了?」
掌柜緩緩的點頭:「正是……康親王府的管家死在江月樓,不管是什麼原因,總得給康親王一個交代。」
「康親王這個人脾氣有些怪,你家老闆估計得受一些委屈了。」梁羽皇意味不明的回了句。
掌柜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應該不會吧,康親王雖然與我家老闆沒什麼交情,可彼此平日的交往,也算是和睦。」
「可死的那個人,是康親王的心腹……他不可能不遷怒於你家老闆的。罷了,這些事情,與朕也無關。既然拍賣會結束,天色已晚,朕也該回宮了。你退下吧……」梁羽皇揮了揮手,遣退了掌柜。
掌柜心事重重,滿臉都是擔憂的退下。
乘風試探性的看向梁羽皇問道:「陛下,不如我去康親王府一趟?」
梁羽皇挑眉,看向乘風:「你去哪裏幹什麼?」
乘風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那個……馮姑娘有可能是未來的皇后,我奉陛下的命令前往,替她解圍。她心裏總會感激陛下一二的,這也有利於陛下不是?」
梁羽皇蹙眉,下意識的拒絕:「不必……」
誰知,他剛剛說了兩個字,雲鸞就立即打斷他的話,看向乘風吩咐:「行,我看這個方法可行,你立刻前往康親王府吧。」
「不過你也要切記,不要一開始就去解救,你得等到康親王發難後,你再去英雄救美。」
乘風激動無比,他難得與雲鸞達成了統一戰線。
他甚至都不等梁羽皇點頭,當即便高興的點頭應了,下一刻他就轉身離開了這裏。
梁羽皇無奈一笑:「這臭小子,還是第一次忤逆朕的意思。」
「真是膽子肥了。」
雲鸞滿心都是期許:「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乘風對你,是最忠心耿耿的。反正你別管了,你就將事情交給他去處理吧。」
梁羽皇無奈的搖頭扶額。
他們再沒在江月樓停留,很快就離開酒樓,回了皇宮。
雲鸞回了宮內,喝了一碗米粥,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蕭廷宴不放心,喊了一個太醫過來給雲鸞把平安脈。
太醫低聲回道:「夫人的身體並無大礙,與孩子都很康健。」
蕭廷宴這才緩緩的鬆了口氣。
他讓太醫退下,就坐在殿內一邊處理北地的公務,一邊注意着雲鸞的情況。
梁羽皇這邊,回了寢殿,他也沒休息,而是處理起了堆積的奏摺。
他正在忙着,突然外面響起一陣騷動。
有太監入內,匍匐跪地:「陛下,石姑娘在外面求見。」
梁羽皇蹙眉,眼底閃過一些厭煩:「朕現在正在處理政務,暫時沒時間,你讓她先回去,等朕有時間了再見她。」
太監立即應了,出去傳話。
不曾想,石清研居然哭的梨花帶雨,從外面闖了進來。
她噗通一聲跪在殿門口,淚眼朦朧的看向梁羽皇:「陛下,難道你就這樣討厭我,竟是連我都不願意見了?」
「我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情,讓你誤會了?你告訴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但凡你不喜歡的,我都會一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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