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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將勇,三軍振。
這個道理在任何地方都是通用的。面對遼東猛虎的突然逼近,劉寵不僅鎮定,而且視遼東猛虎是自己的戰功,想要踩着遼東猛虎,官升一級。
消息傳出。
整個興勢山大營的蒙元軍心,頓時一穩。戰鬥民族的驕傲,瞬間傳遍了所有戰兵的身心。
關於防守的準備,已經做到極致了。
劉寵在山上囤積了大量的石塊、木頭,箭矢。戰兵們沒有別的可以做的,就互相傳告,互相勉勵。
「我們是戰鬥民族,力壓漢人、高句麗人成為東北霸主。怕什麼遼東猛虎?與他拼了。」
「沒錯。我們蒙元人是天生的戰士,什麼遼東猛虎,這一次便讓他在我們的興勢山上崩牙。」
整個興勢山上,仿佛有一頭虎在咆哮,張目擺尾,準備迎戰遼東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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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字旌旗,迎風飛舞。大隊人馬沿着道路,向前而去。探子散佈在隊伍的四周,探聽任何風吹草動,防止中了埋伏。
吳年與關金瀚騎着駿馬,並肩而行。
吳年聽了探子的稟報之後,轉過頭來對關金瀚說道:「我與劉知行本以為。我忽然殺出,可以敲山震虎。讓興勢山的守將劉寵動搖,讓山上的守軍,驚慌失措。」
「然後一戰可以奪取興勢山。讓你鎮守山峰,扼守興勢道。阻隔廣陽府、黃龍府之間的直接聯繫。我好騰出手來,專心對付完顏顯、金瑞雲、侯萬成。」
「想不到這個劉寵,不僅沒有動搖,反而堅守營寨,安定軍心,與我開戰。」
「這傢伙不是等閒之輩。」
「現在。我們只有先到達興勢山,觀望地形,因地制宜,想辦法擊破劉寵。」
「將軍說的是。」關金瀚的臉色也極為凝重。
他們費盡心機的一招,卻被對方輕而易舉的接下了。這個劉寵被稱作漢將第一,不是浪得虛名。
恐怕我直接與他對陣,也未必能取勝。
但關金瀚很快就振奮了起來,轉頭看了一眼吳年。幸好有將軍在,武力有了充足的保證。
大軍一路向前,順利的到達了興勢山的附近。
興勢山的地形,吳年早已經瞭然於胸,只是沒有親眼看過。對於如何在興勢山安營紮寨,早有計劃。
吳年與關金瀚率領四個千戶的戰兵,上了興勢山南方的【象鼻山】上安營紮寨,雙方相隔寬闊的大道對峙。
其餘六千戰兵,吳年安排在了附近的一處名叫【列柳谷】的山谷內安營紮寨。
沒辦法。
這附近沒有大的,可以容納他萬戶戰兵的場地,只能分兵了。
上午。
天寒地凍,北風呼嘯。戰兵們都有保暖措施,但是仍然凍的臉手通紅,正在埋頭建造營寨、防禦工事。
雖然他們人多,處在進攻地位。
但是。
攻守的轉變,會快如閃電。他們也可能忽然被劉寵,或者純遠的援兵進攻。提前做好防禦準備,是基本功。
打鐵必須自身硬。
「派人去燒煮熱湯,分給戰兵們吃用。」吳年站在一塊石頭上,環顧了辛苦的戰兵們,很是體恤他們,轉頭吩咐身旁的一名親兵道。
「是。」這名親兵應了一聲,轉身下去了。
吳年與關金瀚一起,來到了營寨的最高處。眺望對面的興勢山地形。
二人的眉頭,同時皺了起來。
「真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將軍。不是我說喪氣話。這座山。如果是強攻。就算是給我五萬人。讓我打兩年,我可能都打不下來。」
關金瀚心頭拔涼拔涼的,臉色很難看。
「嗯。」吳年也是凝重點頭。
二人迎着呼嘯的北風,想着對策。
「將軍。要不然我派人去向劉寵邀戰鬥將。分個勝負?」關金瀚想了許久,得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拱手說道。
「恕我直言。關校尉。你恐怕不是劉寵的對手。而且。現在我在這裏。如果我假冒你出戰,殺了他呢?」
「你看劉寵擺出的陣形,他就沒有想過要出戰。」
吳年輕輕搖頭,伸手對前方興勢山上的劉寵營寨,指指點點。真的是武裝到了牙齒。
好個嚴嚴實實的烏龜殼。
吳年此時此刻,才是真的明白了當年金桓山的難處。
有一座山頭可以守備,真是太爽了。
關金瀚再一次抬頭看了一眼對面,輕輕嘆了一口氣。
「關校尉。我倒是有一計。」吳年伸手拍了拍關金瀚的肩膀,二人一起轉過身來,朝着大帳走去。
「請將軍示下。」關金瀚精神一振,抱拳說道。
「我在進攻黃龍府的時候。用了離間計,讓安定縣的蒙元人,把他們的總督秦鎮給捆綁了。這還是我後來知道的,當時我不知道。」
「這一次。我照貓畫虎。讓劉寵與營寨中的蒙元千夫長,上下起疑心,自相殘殺。你看怎麼樣?」
吳年轉過頭,臉上露出了笑容。
「值得一試。」關金瀚眼睛一亮,這件事情他也聽說過了。確實是妙手。對面的劉寵,不也是漢人嗎?
二人來到了大帳,便叫來了軍中的文官,讓他們寫信。二人則解開了盔甲,烤火取暖。
不久後,文官把信的範本寫好了。吳年看了一眼之後,很是滿意。
內容很簡單。只要劉寵能夠歸順,他就封對方為校尉,統兵萬戶。
信寫出來了。但是怎麼射上去是個問題了。興勢山,可不是安定城。站在山下,是不能把箭信射上山頭的。
想了一會兒後,吳年抬頭對關金瀚說道:「關校尉。你準備兩隊不怕死的甲兵。從東西兩條山路摸上去。」
「劉寵一定會在路上佈置暗哨。暗哨發現了他們,他們就留下書信。自己逃回來。」
「是。」關金瀚聽了之後,覺得這個辦法穩妥,立刻點頭站起,下去組織人手去了。
「希望這辦法有用吧。這攻守易型了。反而沒有以前痛快了。要是放在以前,殺個痛快就行了。」吳年呼出了一口氣,微微苦笑了一聲。
這一路上,他也是累了。反正有關金瀚管着軍隊,他便進了內帳,歇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