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青陽郡郡城。
許銘帶着沈聲聲往着天玄門的方向走去。
因為時間還算充足,自己離開皇都還不到半年,還有一年多時間才需要回到武都參加無根秘境的選拔,所以許銘並不是那麼的着急。
去了天玄門之後,自己要搞清楚清婉沒了那一朵道蓮,究竟會有什麼影響,還有沒有辦法彌補。
「你聽說了嗎?」
「聽說什麼?」
「就是青陽郡的那個邊城――白窪城啊。」
「白窪城?白窪城怎麼了嗎?」
「如今的白窪城已經是成一片空地了,整座城池連同方圓數十里的山脈,全部都消失了,成了一片偌大的平原呢,就好像那一座城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嗯?這是怎麼回事?」
「我知道,我聽說啊,好像是因為白窪城自己成了一個秘境,融入在一個畫卷中,各宗各派的神仙中人,都去爭搶呢?」
「誰最後爭搶到了?」
「我們許國的那位駙馬爺――許銘啊。」
「駙馬爺?駙馬爺那麼厲害的嗎?」
「對對對,我也聽說了,我們那位駙馬爺將白窪城搶到手了,就是吧,手段似乎有些不光彩?」
「不光彩?怎麼個不光彩法子?」
「就是聽說天玄門門主的兒子組織了一個同盟,與白窪城的一位大妖殺得昏天暗地,結果最後我們的那位駙馬爺坐收漁翁之利。」
「我好像這也是這麼聽說的,駙馬爺好像是跟幾個人合作,擺了一個法陣,然後就把畫卷給收了。」
「是這樣子的嗎?我怎麼是聽說那一些人圍剿我們駙馬爺,還是我們駙馬爺得到了白窪秘境之後,這才是將他們放出來的啊」
「我還聽說駙馬爺哄騙了秦仙子呢,本來是那位秦仙子得到了白窪畫卷,結果被我們駙馬爺騙走了。」
「秦仙子?是哪位秦仙子?」
「還能是哪位秦仙子啊?自然就是秦國府的秦清婉啊,如今在天玄門修行的那位。」
「駙馬爺不是那種人吧?」
「不清楚啊。」
在一座酒樓之中,食客們你一言我一語。
而在這一座酒樓的角落,一個青年男子和一個小女孩坐在椅子上。
小女孩戴着一頂草帽,將自己腦袋上的那一對角給遮了起來。
看着桌子上的美食,小女孩就要伸出手,用手去抓那一根大雞腿。
但是就當小女孩的小手即將碰到這一根大雞腿的時候,青年男子拿出筷子,在小女孩手心上輕輕敲了一下。
「嗷嗚.」小女孩縮回手,抬起眼眸。
青年男子指了指小女孩碗上面的筷子。
「哦嗚.」小女孩委屈地拿起筷子,很努力但很是不熟練的用筷子去夾着雞肉。
可是小女孩好幾次都沒夾起來,急的快要砸桌子了。
最後小女孩想了一個辦法,用筷子戳進雞腿,然後放在自己的碗裏,嘎嘎開吃。
許銘看着沈聲聲的樣子,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不過也沒制止。
相比於之前,沈聲聲至少是有一些進步了。
這一些天,許銘教導沈聲聲說話,教她識字,教她使用筷子。
很多事情都需要許銘慢慢的去教。
雖然沈聲聲學的很慢,但總有一點點在進步。
許銘想要讓沈聲聲知道,她不是一隻魔獸,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人族的習慣和生活,也或許能夠慢慢消磨她血脈中獸性。
許銘拿起碗筷開始吃飯。
至於旁邊的那一些討論,自然也是傳進了許銘的耳朵。
白窪秘境的事情已經是逐漸傳開了。
因為許銘在白窪秘境中得罪了太多的人。
許銘將他們放出來,又讓他們面對黑神教。
他們不知道許銘是不是故意的,但是很多人肯定心裏不爽。
那一些修士既是為了面子,也是為了給許銘添堵,報復許銘,所以就把許銘描繪成一個「小人」的形象。
但是白窪秘境中的那一些修士,也不全部都是不要臉之人。
有一些人會如實說出秘境中發生的一切。
再說武國也不會讓自己的駙馬爺名聲太差,自然也是要把控輿論。
所以現在,白窪城發生的事情形成了不同的言論,其中對於許銘的評價只能說是好壞參半。
不過許銘並沒有在意。
吃飽喝足後,許銘帶着沈聲聲離開這一座小城。
再往前走個五百里,就可以到天玄門的地界了。
而就當許銘剛剛走出城沒多久,沈聲聲輕輕拉了拉許銘的衣角,抬起眼眸,一眨一眨地看着許銘。
「我知道,沒事的,不用擔心。」許銘點了點頭,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現一般,繼續往前走。
等許銘走到荒山之中的時候,突然就消失了。
「人呢?」
「怎麼跟丟了?」
許銘消失的原地,有幾個修士四處張望着,看起來很是懊悔。
「不知道諸位找我是有什麼事情?」
許銘突然站在他們身後,開口說道。
眾人嚇了一跳,連忙轉過身。
「既然被你發現了,那便罷了,交出白窪畫卷,我饒一死。」為首的一個修士說道。
「想清楚了,我還是勸你們不要找死的好,修行不易。」許銘好心勸道。
「呵呵。」為首的一個修士揮了揮手,「上!殺了他!」
「唉」許銘搖了搖頭,「加上你們,這段時間,我殺了有一百人了。」
話語間,許銘往前走去。
不到三息的時間,這五個修士基本都是一拳斃命,全部爆散成血霧,形神俱滅。
修士死後儲物袋的印記會消失,許銘將這一些傢伙儲物袋裏面的銀兩和靈石全部放入自己小乾坤袋裏面。
不過這種事情一般是沈聲聲做的。
每一次舔包的時候,沈聲聲都會非常的積極。
沈聲聲會拿着許銘的小乾坤袋,在地上不停地撿着東西,連一文錢都不放過。
因為沈聲聲知道了,一文錢是能買一個饅頭的!
「看了那麼久了,看夠了沒?看夠了就出來吧。」
就當沈聲聲舔包舔的正開心的時候,許銘開口道。
「呵呵呵」
樹林中響起了一陣輕悅的笑聲,一個身穿黑裙的女子,赤腳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