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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不敢耽擱,心裏琢磨着恐怕蕭將軍絕對不會理會這件事。
結果蕭逢剛聽到消息,眼睛就瞪圓了。
「快點兒帶路,那人在何處?」
除了面見王爺之外,這小統領還從沒見過蕭將軍這般着急過,
「將軍,那人還在傷兵營那邊……」
「本將軍這就過去看看!」
蕭逢立刻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才一到這裏,就看到蘇輕嫵那有些瘦小的身影在兵營裏面忙來忙去。
軍營之內的那些兵將看到蕭逢,一個個想要起身行禮,立刻被蕭逢制止。
「不用管我,我來找人。」
說話間,他已經走到了蘇輕嫵身邊。
而此時,一個小藥童正在指揮蘇輕嫵辦事。
「那邊還有兩個人沒有上藥,你把這個送過去……」
蕭逢看到這一幕,都有點兒傻眼了。
偷偷在背地裏給那小藥童豎起一個大拇指。
如果他知道真相,清楚自己剛剛指使的人是當今王妃,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
不過這念頭也不過是在他腦海之內一閃而過。
蕭逢立刻恭敬的看着忙來忙去的蘇輕嫵,跟在她身後一邊走一邊道:「那個,您讓我來做什麼?」
蘇輕嫵將手上的活兒放下,微微挑眉看向蕭逢。
「我告訴你幾種藥草,然後去城中買,順便發動一下西北關的百姓去挖,越多越好。」
「藥材……有什麼用?」
蘇輕嫵眯起雙眼,看着後方那些殘兵:「救命用。」
雖說,她可以讓京城那邊將藥材送過來,可路上一走就要十天半個月的,等藥草到了,不知道又得死多少人。
而她之前給眾人吃下的那種固本培元的藥。除了藥方複雜了一些,裏面用的藥並沒有那般珍貴。
而且,西北關附近的山上就有很多那種藥材。
她一路走來的時候觀察過。
「行,反正我都聽您的,您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蕭逢讓人找來筆墨。
幾個藥童看到蘇輕嫵和蕭逢侃侃而談,一個個臉色都有些變了,剛清閒一點兒,就湊到一起小聲竊竊私語。
看着蘇輕嫵的眼神也多了一點兒敬畏。
畢竟能夠和蕭將軍說的上話的人,肯定是這軍中很有身份地位的。
軍隊之內階級分明,他們這些人,不過是最底層的普通人。
蕭逢拿了蘇輕嫵寫好的東西,立刻帶人去準備。
而他人剛走,原本指使蘇輕嫵幹活的那幾個小藥童一個個低着頭湊了過來。
「大人,我們幾個不知道您的身份,還請大人不要怪罪……」
蘇輕嫵根本沒往這方面想。
看到那幾個小藥童惶恐的樣子,微微揚了揚唇角,順便抬起手摸了摸其中一人的頭。
「你們都受累了。」
這一句話,讓這些小藥童的眼睛都微微泛紅。
這成千上萬傷兵,每個都需要人上藥照顧,而他們隨軍的大夫不過百人,每天都忙的昏天暗地,他們這些打下手的小藥童是最累的。
不光要負責上藥換藥,還得照顧傷員的飲食起居,有時候他們甚至都顧不上自己。
蘇輕嫵哪裏會怪罪這些年紀不大,就跑到戰場上來幫忙的孩子。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的減少傷員,讓他們儘快恢復,這樣才能讓眾人都輕鬆下來。
蕭逢辦事速度很快,第二天一早就將蘇輕嫵要的東西都帶了回來。
藥材數量雖然不是很多,但是短期內能解目前的燃眉之急。
蘇輕嫵一直沒有回軍帳那邊,看到蕭逢過來,立刻走上前詢問夜玄霆那邊的消息。
「王爺如今如何?」
蕭逢立刻將剛收到的消息告訴蘇輕嫵:「王妃放心,王爺出馬,定然能殺敵軍一個片甲不留,王爺將西吳國派來的一隊想要劫持糧草的人馬給全滅了。」
蘇輕嫵忍不住彎了彎唇角。
「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蕭逢一愣,隨後搖了搖頭:「西吳國拿不到糧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現如今咱們唯一要做的就是抵擋住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攻擊,只要等到西吳國大軍筋疲力竭的時候,王爺就能帶着人直接將敵軍徹底拿下了!」
雖然糧倉被燒了,不過西吳國大軍也不是傻子,經過一番搜刮之後,還能勉強撐個一兩天。
再不濟還有那麼多馬,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可以用來宰殺充飢。
鎮北關所有人要做的,就是等待一個合適出手的時機。
蘇輕嫵舒展眉宇,她對戰事並不擔心。
「那你先找人幫我熬藥,這麼多藥材,我一個人可忙不過來。」
「王妃放心,包在末將身上!」
蕭將軍立刻領命,點開了上百號親兵過來幫忙。
她沒有將藥弄成藥丸,只是讓人搗碎熬煮,再由她來加入其他的藥材,混合而成一味藥方。
這藥方也是她從藥典之上學到的,以前她以為很是雞肋,卻不曾想在戰場上能夠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這種藥常喝可以補充血氣,對那些因為失血過多而身體衰弱的人極為有用。
也不需要擔心虛不受補,堅持喝幾天,就可以看到明顯的效果。
從熬藥再到將一碗碗湯藥發下去,蘇輕嫵忙碌了整整一天一夜。
到了天快黑了的時候,她終於聽到了軍營外面有了動靜。
是夜玄霆等人回來了!
她臉上露出驚喜之色,也不管自己如何勞累,直接從軍帳之內跑了出去,一路來到軍帳外面。
突然間,她聽到了外面有嘈雜聲傳來。
「快傳軍醫,蘇將軍受傷了!」
蘇將軍!
蘇輕嫵聽到這個稱呼,立刻心頭一震。
她加快腳步來到軍營入口這邊,就看到夜玄霆走在最前面,他分開人群,帶着幾個人抬着一個木板床,上面躺着一個人影。
蘇輕嫵也顧不得其他了,連忙走到近前。
隨後,她就看到了上面蘇千銘的臉。
此時,蘇千銘雙眸緊閉,面色蒼白,肩膀上包紮的傷口處滲出點點血跡。
「二哥!」
蘇輕嫵小聲的喊了一句,連忙伸出手給他把脈,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抬着木板床的將士看了王爺一眼,見到王爺擺了擺手,讓他們不要亂動,一個個沒有吭聲。
蘇輕嫵一邊把脈一邊問道:「王爺,蘇將軍是如何受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