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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件事。」
齊纓瞄了眼我剛剛坐着的沙發:「你回來,咱們慢慢說。」
我又回頭看了眼申公,發現他沒啥反應。
於是我也不管他了,走回沙發那兒坐下:「還是長話短說吧,裏面那大哥情緒不穩定,我怕他一急眼把你倆腿兒卸了。」
「我需要天心島的準確情報,比如,長老院具體有幾名長老,他們手下魔衛數目有多少,實力究竟如何,這些都是行動前需要了解的。」
齊纓頓了頓:「如果你能把那個叫幻姬的女人找來就更好了。」
我搖搖頭:「那不可能,幻姬在幫你們處理完冥府之後就跟她姐隱居去了,這次歐洲她不會參與,我又沒她聯繫方式,就算想找她也找不到。
不過我還認識天心島的其他人,可以讓她們幫你介紹介紹,不過現在不行,人得等到去了歐洲之後你才能見着。」
「只要在行動之前知道這些消息就好。」
我看齊纓的表情還挺嚴肅的:「雖說閻君的意思是以第七殿的犧牲換取冥府與天心島全面衝突,但我作為這次行動的領隊,必須對我的同僚們負責。」
「那就是你自己的事兒了,我只管配合,其餘的與我無關。」
我邊說邊起身:「還有事兒沒?沒事兒的話我先上樓陪我媳婦洗澡了。」
「誰用你陪啊,老流氓。」
青青的聲音從樓梯那邊傳來,她穿着浴袍,邊擦頭髮邊往下走:「顧言你真沒禮貌,管正大哥來了你也不說多陪他聊會兒,還攆人家。」
「你當我想攆啊?」
我翻着白眼兒,頭往申公那邊比劃了一下:「裏面那大哥來大姨媽了,正心煩着呢,他讓我攆的。」
「裏面?誰啊?」
青青愣了一下,然後小跑到書房門口:「申公大哥,你在家怎麼不吱聲啊?」
女人聲音的殺傷力跟男的又不一樣了。
「哎呦臥槽,你倆是真他嗎煩,能不能讓我清淨清淨?」
青青這一喊,申公『撲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誰樂意聽你倆說話啊,辦事兒辦事兒的,光他嗎嘴上說,你倆倒是辦啊。」
他罵罵咧咧的走到客廳:「你倆也是,多大點破事兒啊,還特意跑到這來嚷嚷,還有事兒沒事兒?沒事兒遠點閃着,老子心煩。」
管正知道申公有多大本事,一看申公情緒不好它就沒敢吱聲。
但齊纓不管這個:「申公先生,山河畫卷的事……」
申公從茶几上拿起一支煙叼在嘴上,含含糊糊的問齊纓:「耳朵塞驢毛了是咋地,我剛才說行你沒聽見麼?」
齊纓脾氣還挺好:「沒,我就是想確認一下時間,什麼時候方便。」
申公一聲嗤笑:「什麼時候都不方便,要不你再想想別的招吧,別指望我了。」
一句話給齊纓說愣了,她剛想開口,管正就在旁邊拽她:「行了行了,咱們走吧,那什麼,申公大哥,北山那地方沒人,地方也比較大,你看明天晚上我把人帶到哪兒去行不?」
申公冷哼一聲:「別墨跡,滾犢子。」
「好類好類,我這就滾,你歇着吧。」
管正一邊賠着笑,一邊拽着齊纓臉上帶着幾份怒意的齊纓往外走。
不過走到門口它又折了回來,從手上變出一個小盒子放在茶几上:「哦對了,顧言,青青,你倆不是訂婚了嗎?我特意準備了個小禮物送你們,就當賀禮了啊,走了。」
話音落下,它的身體就散成一股黑煙飄了出去。
「管正大哥,你這外道了不是?說聲恭喜就完了唄,送什麼禮啊。」
我笑呵呵的沖管正消失的方向喊了聲,等屋子裏的陰氣消失了,又拿起那個小盒子拆開,把裏面的東西取了出來:「啥東西啊這是?」
這是個用玉石製成的方印,質感圓潤,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了,翻到底部看了看,上面用隸書刻着『受於天命,既壽永昌』八個大字。
看見這八個字的瞬間我腦瓜子就有點懵:「臥槽,這不能是傳國玉璽吧?」
「美得你,始皇帝的傳國玉璽那是正兒八經的神器,他管正何德何能啊,就算東西沒丟,也絕對不可能在它手上。」
申公一把將玉璽搶了過去,看了看:「這玩意最多也就兩千年,估計是漢代哪個皇帝仿製的,沒用,留着當個紀念品吧。」
「看給你牛逼的,就算不是傳國玉璽,漢代的也是無價之寶啊,放到拍賣行去賣個十位數都沒問題,你還看不上人家。」
我又把玉璽從申公手上拿了回來:「哎呦,太貴重了,以後得找個機會還管正大哥這個人情,媳婦兒,這東西你收着吧,以後咱倆孩子要是出生了,他練書法用這玉璽當鎮紙我感覺行。」
「用皇帝的玉璽當鎮紙?你可真敢想。」
青青小心翼翼的把玉璽放到手心上:「還是送回祖宅,好好保存吧。」
本來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但申公就跟吃了瘋狗逼似的,又開始埋汰我:「還有臉擱這兒嘮孩子呢,你倆那孩子,地球毀滅之前能揍兒出來就好不錯了。」
我都無語了:「你有完沒完,我還沒計較你偷聽我倆說話的事兒呢,還好意思埋汰我,要不要臉啊?」
「對,你要臉,你跟個二皮臉似的,還擱那兒雙修,我聽着都嫌丟人。」
說話的時候申公走到鞋櫃邊,拿起外套披在身上:「這回我真走,你倆繼續擱這兒要臉吧。」
我問他:「大半夜的你又要上哪兒去啊?」
他一副吊兒郎當的德行:「嫖娼,市里那個新開的洗浴從省城調來一批技師,長得漂亮身材還好,你跟我一起去不?」
「你快滾你大爺的。」
我都不想搭理他了,扭頭走到沙發那一坐,拿起袋薯片就要開炫。
不過申公這時候又蹦出來一句:「山河畫卷我給你放在書房桌子上了,明天晚上我大概率是回不來,到時候去北山裝貨的事兒你自己去辦了吧。」
我扭頭問他:「你他嗎洗個澡能洗一天一夜啊?」
沒能得到回應,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申公已經把門給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