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靖安侯府里可謂是雞飛狗跳。
素心公主氣得眼通紅,就算想把謝文刮成肉片,她也只能忍回去。
於是,素心公主看着換好衣裳的謝文,咬着牙從腮幫子裏擠出來一句話。
「今櫻花國。宮回府的路上被賊人撞了,許是身邊的人看花了眼,這才不管不顧地進了侯府。」
稍頓,又瞥見躲在謝文身後那個躲躲閃閃的女子,鬢髮散亂,眼尾發紅,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素心公主腦袋嗡的一聲,衝上前去,抬起手,狠狠地甩了那個女子一個耳光。
力道之大,直接將那女子打的倒在地上。
打完人之後,狠狠地瞪着謝文。
半晌這才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眼見素心公主如此囂張跋扈,翟氏敢怒不敢言,等到這尊大佛離開後,她屏退左右。
「文清,明天上朝時你可要好好地告那素心公主一狀。你看看,這院子被砸成什麼樣了?」
「母親。」謝文咬牙啟齒地打斷,「你究竟怎麼想的?兒子已經多次說過此生就守着顧氏一個人過。」
「房中不要其他人,你還用這種下流的手段。」
翟氏被謝文這副兇狠樣子給嚇了,僵在原地,好半晌捶着胸口哭天搶地。
謝文額頭青筋暴跳,下意識地想要讓顧眉去安撫翟氏。
顧眉那帶着含着淚水的臉在腦海里一閃而過。
頓時,他的頭又突突地疼起來。
不明白什麼時候,他的生活仿佛失了控般。
曉月軒。
顧眉從主院「傷心」地跑回來後,就坐在窗邊榻上一動不動。
站在不遠處的映月雙眼泛紅,豆大的眼珠低落,卻不敢哭出聲來。
顧眉回過神來,看她這樣,抽出帕子幫她擦乾淚水。
「姑娘」
映月抽了抽鼻子,「侯府實在太欺負人了。」
這麼多年,世子不同姑娘圓房也就罷了,侯夫人竟還如此打姑娘的臉。
哪家高門主婦能做出這樣齷齪的事來。
顧眉笑着摸了摸映月的臉頰,「沒事。本就是個髒了的人。這不就是咱們想要的嗎?」
唯一出乎意料的是,素心公主竟沒和從前一樣不管不顧,把事給捅開。
而是生生地忍下了。
也難怪這麼多年,她能夠屈辱地和謝文偷偷摸摸。
這該是何等的真愛呀。
那她更要成全他們才行。
到了晚間,謝文許是安頓好了翟氏和素心公主,終於雲淡風輕地來了曉月軒。
只是臉頰上帶着幾絲血痕。
他背着手,唇瓣緊抿,舉動一如從前斯文,只是心裏卻惆悵徘徊,不知該如何開口。
新婚時,他答應素心,不與顧眉圓房,為了一勞永逸,用得是不能人道的藉口。
此後幾年,的確是很省心。
可今日,他和那妾室的確是被翻紅浪。
半晌擰眉道:「眉眉,今日母親這事的確辦得不對。那妾室我原本是要退回去的,誰知」
他說的話聲音冷淡,毫無誠意。
顧眉輕輕的「哦」了一聲,垂眸放下手中翻了一半的書籍,用往常平和的語氣說道。
「夫君。我總是相信你的。」
「只是」
她頓了頓,看他的眼神一如從前那般柔和。
說話的語氣也很舒緩。
只聽她輕聲道。
「從前我不能給夫君延綿子嗣,只以為是夫君的問題,可今日一看,竟是妾身的問題。」
「那妾身又有何臉面舔居世子夫人的位置?」
「不若,咱們和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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