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姜珊的聲音!
姜棗腦子發沖,一腳踹門進屋。
屋裏兩人被驚住,齊齊看過來。
蕭水生站在床邊,皮膚白里透着紅,額頭上都是汗,攥起的拳頭青筋暴起。
他娘是十里八村的美人,他隨他娘生的很白,怎麼都曬不黑,還因此被調侃是研究所中的一枝花。
姜珊站在蕭水生一米開外的位置,眼中帶着痴迷,恨不能撲上去把男人撲倒。
看到姜棗,蕭水生眼裏的凌厲褪去,轉為害怕。
男人急切解釋:「棗兒你聽我說,我和她什麼關係都沒有,我被她下藥了。」
上輩子事發後蕭水生就是這樣解釋的。
可惜姜棗沒能親眼看見抓姦現場。
事後姜珊拉着她的袖子告狀,說蕭水生如何如何欺負她,扯開她幾顆扣子,她又怎樣奮力抵抗。
姜棗信以為真,氣怒下退了婚約。
這輩子不一樣,她是親眼看見,蕭水生的抗拒和害怕。
姜珊沒想到得了風寒的姜棗會出現在這。
她抓着衣服領子躲到姜棗身後:「堂姐,水生姐夫欺負我。」
死女人怎麼忽然過來了,壞了她的好事!
蕭水生焦急辯解:「我沒有!」
「棗兒,你要相信我。」
姜棗眼中含淚,回頭甩了姜珊一耳瓜子。
「我明明在外面聽到你說要給他做解藥!當我耳聾嗎?」
姜珊捂着臉,震驚羞憤的看着姜棗:「你怎麼能誣賴我。」
姜棗眼眸微動,一把扯住姜珊的胳膊:「你背過身去。」
蕭水生見姜棗沒有誤會自己,聽話背過身,手搭在窗台上,忍耐的青筋暴起。
姜珊從沒看過這般潑辣的姜棗。
不等她細品姜棗怎麼不一樣了。
姜棗已經開始動手扒她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從她肚兜里掏出剩下的春藥。
「你身上搜出來的藥,還想解釋什麼?」
姜珊見事情敗露,跪下來抱住姜棗的腿。
「二姐我錯了,我不該動歪心思,你們饒了我吧!」
姜棗冷笑,一腳蹬開她,梅花塑料鞋底在姜珊花布衫上留下個光榮的腳印。
她拿着春藥站在門口,揚聲吼道:「快來看啊,姜珊給蕭教授下藥,要玷污蕭教授呢!」
姜珊面色慘白:「姐、別說了,算我求你了!」
研究所其他研究員都被姜棗嚷嚷過來,眾目睽睽之下,姜珊的罪行無處可藏。
姜棗讓人把姜珊按走送到派出所。
如果是普通男人,犯罪未遂也就罷了。
誰讓蕭水生是高級研究員,身份特殊,收到傷害不止是個人的損失,牽連更多。
姜珊被帶走時,姜棗不忘補刀:「我懷疑姜珊是敵國的間諜,想要竊取蕭水生的情報!」
「她以前就經常和我打聽蕭水生的事兒,我這次得風寒不能送吃的,她主動要送的,我懷疑我的風寒也是她設計的,她最終的目的就是竊取情報。」
姜珊被繩子捆起來,肩膀被兩個孔武有力的軍人壓制着。
她掙扎回頭大吼:「姜棗你冤枉我!」
姜棗目送她被擰走,鬆了口氣。
可下把事情解決了。
她回到宿舍,剛走進屋,就被陰影籠罩,火熱的身軀死死抱住她。
姜棗和蕭水生確定關係一年多,除了拉過手,還沒做過更親密的事情。
他忽然抱住她,姜棗緊張的口乾舌燥。
更何況,男人處於很危險的狀態下。
男人用力摟着她,姜棗覺得自己快化了,即將變成一坨棗泥,她舔了下自己的嘴唇:「你還好嗎?」
蕭水生抱着她的手特別用力,恨不得把清瘦的姜棗融進自己的骨血里。
「你願意相信我。」
姜棗心疼的不行,鼓起勇氣抱住他,光潔的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你是我男人,我肯定相信你。」
蕭水生下巴上的汗低落到姜棗的耳垂上。
他沒忍住輕輕親了下姜棗的耳朵。
男人的唇瓣也是燙的,帶着電流。
姜棗圓圓的杏眼睜大:「別」
蕭水生聲音微喘,隱忍道:「我還以為,你又要幫着你堂妹呢。」
姜棗和姜珊差一歲,從小一起長大。
她覺得自己和姜珊關係特別好,很多事都被姜珊忽悠着,蕭水生提醒她離姜珊遠點,她還屢次生氣。
想想真是蠢的可恨。
「我以後只相信你,誰也沒有你重要。」
蕭水生聞言,勾起唇。
「教授,所里大夫來了,我們方便進來嗎?」
門外,蕭水生助理試探的問。
蕭水生放開姜棗,退後幾步,整理了下衣服才沉聲道:「進來吧。」
冷靜沉穩威嚴不可冒犯的樣子,完全看不出剛才的熱浪似火。
軍醫給蕭水生掛了消炎的點滴,還用涼水幫他擦了身子,才把他體內的藥勁壓下去。
時間不早了,姜棗讓他好好養傷:「我明天來看你。」
蕭水生要拔掉點滴起來送她。
姜棗按住他:「聽話。」
說完,她見沒有人,俯身在蕭水生臉上親了一口,逃也似的離開。
蕭水生怔怔的摸上自己的臉。
姜棗騎車回去,沒直接回家,拐到隔壁胡同二叔家,停好自行車進屋去。
家裏只有二嬸馮苗在,馮苗看姜棗過來,嫌棄的瞥了一眼。
「珊珊出門了,明天來吧。」
姜棗往屋裏瞥了一眼:「嬸子,我那天借珊珊的書她沒還我,我拿回去看。」
馮苗哦了聲:「你自己去找吧。」
姜珊命好,是家裏的獨苗。
她自己有個房間,窗戶上掛着粉色的窗簾,有自己的書桌,不像姜棗,兄弟姐妹四個,她只能和姐姐姜杏擠在一個小小的房間裏,夏天悶熱冬天透風,睡也睡不好。
姜棗打開姜珊的抽屜,從餅乾盒子裏摸出一塊玉佩。
她象徵性找了本書拿在手裏,臨走時和馮苗晃晃書本:「嬸子我拿走了。」
馮苗挑了下眉:「我說姜棗,你學習一直不如我家珊珊,不要看你妹妹幹什麼你就學什麼,你妹妹有天賦,你可沒有。」
「聽嬸子的,早點和你對象結婚,聽說蕭水生他娘看不上你。不怪人家看不上,你沒工作沒學歷,除了一張好看的臉,要啥啥沒有,不如早點生米煮成熟飯,讓蕭家早點認可。」
姜棗也沒生氣,笑呵呵的走了。
嬸子別急,你女兒馬上給你個大驚喜!
馮苗看姜棗只顧着傻呵呵笑,也不說回幾句,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傻子一個!」
「再好的男人也把握不住,可惜珊珊沒她長得好看,不然蕭水生那樣的人哪能輪到她那個傻子?」
姜棗拿到玉佩,迫不及待戴在脖子上。
玉佩是水滴形,有點像玉也有點像石頭,戴上後清涼的觸感讓她整個胸脯都散去熱氣。
上輩子,姜珊說借去看看,過幾天告訴她玉佩丟了。
是在她快死之前,姜珊跑來醫院炫耀,說玉佩有福,只要滴血認主,戴着就有源源不斷的好運,幹啥啥成。
姜棗這才知道,外婆偷偷留給她的玉佩還有這種奇效!
走到無人的地方,她把玉佩掏出來滴進去一滴血。
血消失不見,玉佩閃了下紅光又恢復平時的樣子。
果然,現在的姜珊還沒發現這件事,沒認主。
姜棗把自行車還給艷秋,回到家門口,她調整了下呼吸,紅着眼睛走進院子。
劉春花看姜棗回來了,撩開帘子問:「咋去這麼久?」
姜棗抬起頭:「娘,姜珊想搶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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