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竟然變成了白富美追求的對象。平常只能幻想的事情真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反而會手足無措。
事情是這樣的,由於在部隊犯了錯誤,所以被迫退伍回家。上午剛回家,幾個要好的兄弟便過來拽着我出去喝酒,席間由於心情不好便多喝了幾杯,感覺膀胱壓力過大,便踉踉蹌蹌的起身去找廁所,好容易找到廁所,結果發現門竟然還擰不開,抬起頭,模模糊糊看到上面寫着什麼「正在維修」,正憋得難受,便拉住經過的一個男服務員喊道:「你…你們這…嗝…哪能噓噓啊?」
服務員跟我說他們這廁所維修,所以他們都去廚房後門小巷子裏的公用廁所。服務員把我送到廚房後門便離開了。
我出了門來到小巷子這,左右張望着找廁所,咦?廁所沒找着,倒是看到一個美女,正準備過去跟美女打聽廁所在哪,咦?美女這一前一後怎麼還站着倆彪行大漢?嘖嘖,這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出來上個廁所都得倆保鏢護送着。
正在我暗自感嘆的時候,美女貌似看到我了,口中大聲喊着「救命救命」,而兩個大漢則冷冷的看着我,這時我才反應過來原來這美女是被人劫道了。
接下來我就糾結了,我是先撒尿還是先救人,先救人?可我這憋的難受。先撒尿?可萬一趁我撒尿的時候他們把美女挾持走了怎麼辦。
我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又努力憋了憋,便踉踉蹌蹌朝那邊走過去,同時嘴裏喊道:「兄弟,這光天…光天化日的倆大男人欺負…欺負個女人…不…不覺得害臊嗎?」
後面那個大漢沉聲道:「不想死的就滾開。」我咧了咧嘴笑道:「對…對不起,我雖然不想死,但是我確…確實不會你們的走路方式。」
倆大漢還沒反應過來,美女卻早已「噗嗤」一聲笑出來了。
前面這大漢頓時面露猙獰,踏踏兩大步邁過來便伸手抓我,我順勢一轉身擰住他的手便要來個過肩摔,誰料這大漢腳下卻紋絲未動,我心裏暗道不好,緊接着大漢一下子回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急忙用食指扣住他大拇指用力往外一掰,大漢吃痛,胳膊一松,我回身就是一肘,儘管大漢早有防備,抬頭躲避,卻還是被我擊中了面門。
趁他捂臉的功夫,我拽起美女就跑,正在我詫異為什麼他們沒追來的時候,突然感到左臉火辣辣的疼,緊接着前面的牆上伴隨着沙石飛濺,出現了一個龍眼大小的孔,我心裏一驚,尼瑪,要不要這麼給力,搶個女人還帶槍?!緊接着我便猛地拽着美女往旁邊的巷子裏扎進去。
好在跑了一會就到了大馬路上,而那兩個大漢也並沒有追過來。
美女蹲在地上揉了揉腿,我才上眼原來她穿的是板鞋,怪不得一路上我拽着她跑的這麼順利。
經過剛才那一嚇,我的酒也醒了,我氣喘吁吁的問道:「美女,他們是什麼人啊?為什麼要抓你?怎麼還帶着搶?」我壓低聲音說。
美女站起來看着我說:「哎呀,你受傷了,都怪我連累了你,疼嗎?」說着輕輕碰了碰我的傷口,「嘶~」我感到火辣辣的疼,便忿忿的說了一句,你猜。
她接着歉意的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不要我帶你去包紮一下。」這種小傷在部隊的時候我身上多了去了,便她說,沒事,擦破了點皮而已,不用處理。既然有些事人家並不想說,我也就沒有追問,反正我覺得我們以後也不會有什麼交集。
一陣風吹過,我怎麼感覺褲襠涼颼颼的,低頭一看,擦,竟然沒憋住,不知道什麼時候尿濕了褲襠,我的臉刷的一下紅了。
美女注意到了我的窘態,順勢往下一看,接着我就看到她捂着嘴不停的偷笑。
我急忙解釋道:「我這不是嚇尿的,我剛才就是出來找廁所的,誰知道正好看到你們…我真不是嚇尿的。」我當時都想哭了。
美女收起笑,抬起頭嚴肅的說:「我相信你,謝謝你在我和這麼重要的事情之間選擇了我。」
「沒什麼,我……」
「噗嗤」她又忍不住笑了出來,我擦,要不要這麼開心。
下一秒我就被她拽到了最近的一家超市,非要幫我買衣服,報答我的救命之恩。我心裏當時非常不爽,為了救你我的小命差點搭進去,難道就只值幾件衣服。
她拖着我在商場逛了好久,幸虧我把外套脫下來系在腰上,要不就丟大發了,最後在一家我壓根就不認識的牌子男裝店給我買了一條褲子,一條內褲,還硬給我買了一個外套,說這樣搭配好看,等結賬的時候她一刷卡,我頓時嚇尿,我擦,七千多,這得我在部隊時攢幾個月的津貼啊。
刷完卡她歉意的對我一笑,說:「這家商城沒什麼好的牌子,你就將就將就吧。」我頓時額頭冷汗直流,便默默的轉身去換衣服去了。
等我們從商場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微微黑了,她又拉着我進了一家高檔的西餐廳,說要請我吃飯,再次報答我的救命之恩。
坐下之後,她問我吃什麼,我這是第一次來,也不知道該吃什麼,就跟她說你吃什麼我跟你一樣就行,說着我打量了她一下,接着說,三倍的分量。她輕聲笑了笑,便跟服務員說了一句,老樣子,來四份。
很快服務員便端上來了四杯咖啡,我頓時滿臉黑線,問她:「你每次來就只喝咖啡嗎?」她笑了笑,說:「當然不是啊,別急,還有。」我這才放下心來。
「我叫夏如畫,你呢?」她眼帶笑意的看着我。
就在我和她對視的這一剎那,我瞬間恍惚了,剛才由於醉酒和驚嚇,根本沒徹底看清她的長相,只覺得是個美女,現在看清了,才發現當真是眉目如畫,說是傾國傾城也不為過,總之她是除女神姐姐之外我見過的最美的女子。
我就這樣看着她足足有兩三分鐘,而她也靜靜的看着我,眼裏的笑意更濃,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不好意思,你太漂亮,我一不小心就多看了幾眼。」我趕緊喝了一口咖啡,掩飾自己剛才的尷尬。
她輕聲笑了笑,有種讓人如沐春風的感覺,對我說:「你還沒回答我呢。」
「哦,我叫陸遙。」她輕輕撲閃着兩個大眼睛,小聲喃喃到:「陸瑤,陸瑤?」緊接着詫異的對我說,「這不是女孩子的名字嗎?」我擦,我頓時鬱悶了,當我跟她解釋好我是陸軍的陸遙遠的遙時,她才略微滿意的說,這還勉強算是個男孩子的名字。
然後我就被深深打敗了,人家都是下意識的說出知馬力,為啥到她這邏輯就這麼個別。
不多時服務員就把我們點的東西上好了,而我正準備開吃的時候電話響了,接起來一聽,是今中午一起喝酒的一個兄弟,我的髮小,叫魯冠。
電話接通後,他上來就問我怎麼上個廁所就沒人了,他們中午喝的太多了,到現在快醒酒了才發現我不見了,他們幾個準備去唱歌,叫我趕緊的過去。
我說碰了個熟人,正吃飯呢,你們玩吧。掛了電話我心裏這個氣憤啊,尼瑪,快醒酒了才發現我不見了,老子今下午要是死了你們都不帶知道的。
一抬頭看見夏如畫正盯着我看,眼帶笑意,突然就給我來了句,「你長得還是蠻帥的嘛。」
我心裏豁的開朗了,瞬間咧開嘴,不多不少的露出八顆牙齒,正想謙虛幾句,誰知她慢悠悠的接着道,「就是太黑了。」然後我又默默的低下頭,吃我的飯。
「給我講講你在部隊的事情好不好?」夏如畫突然開口問我。
我抬起頭疑惑的看着她說:「你怎麼知道我當過兵?」她微微一怔,然後指着我的脖子說,「諾,你脖子上。」
我輕輕摸了摸我脖子上掛的子彈殼,神色一黯,說:「沒什麼好講的,我在部隊犯了錯誤,所以被迫退伍了,就是開除軍籍了。」
夏如畫輕輕哦了聲,歉意的對我說:「對不起,我只是對軍隊比較感興趣,不是故意觸及你傷心事的。」
我笑了笑,說,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