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落慢慢的睜開眼睛,赤蘭均訾在火炕前加火添柴。看見梨落醒來,赤蘭均訾抹了抹臉,笑着看着梨落。「起來了?..」
梨落看了看角落裏蜷縮着一團的兔子正在安靜的睡着覺,向赤蘭均訾打了個手勢。赤蘭均訾點了點頭,笑着看了看坐在牆角里睡覺的小白兔。
梨落起身披上披風,赤蘭均訾在她旁邊走出房門。胡璃走過來「幾天,我看天氣也不錯,一起去雪原里轉轉吧,在家呆着會把身子憋壞的。」
梨落朝胡璃笑着點了點頭。
蒲公英從梨落身上飛出來「狐狸哥哥,楊凡昨天晚上又給我發牢騷了,誒呦,真是的,他說現在怎麼這麼慢啊,天天事情好多。」
鬼王楊凡笑着說「誰給你發牢騷了!..」
蒲公英委屈的看着胡璃「小蜘蛛知道,,,,,,,」
小蜘蛛跑過來「鬼王哥哥,蒲公英姐姐,我現在正忙着呢..」
萬妖谷的湊過來「鬼王日理萬機,福得天下,不過鬼王哥哥,以後抱怨的話千萬別有,蒲公英這是提醒你,大家也只是閒着無聊,工作的時候不能嫌累,累了就歇歇,你知道天界的仙界嗎?他們下凡修煉一個仙人就要打理三界的所有事物,所以鬼王啊,你那點事情對於天界的仙人來說不算什麼。他們修煉的時候三界內的所有事物都要打理,你也找點得力的信得過的助手,一個人的力量總是弱小的,你讓信任的人幫你打理不就好了嗎?是不是?人和鬼和魔和妖和仙一樣都是群居性的生物,一個人難免會有點吃力,你多找幾個信的過的不就好了嗎?以正治國,以奇用兵,以無事治天下,你把手裏的事情快速辦完不就是無事了嗎?鬼王哥哥,你說我說的是不是。」
鬼王楊凡好笑的笑了笑「別鬼王鬼王的叫,我聽着不習慣。」
蒲公英拍打了一下楊凡的肩膀「不習慣也要習慣,你已經去天界受封過來,萬物逢春,萬物歸陰,崇原碎靜,萬象彌開都經歷過了,天眼也已經看過你了,不習慣也要習慣,這是你的標誌,就像一個人的名字一樣,是你的代號。」
鬼王楊凡揉了揉臉,拍了拍額頭「是是是,姐姐教訓的是。」
小蜘蛛跑過來「鬼王哥哥,別和蒲公英姐姐耍嘴皮子,他最特別的厲害,我都說不過他,你要說過他了我們都叫你叫哥。」
鬼王楊凡揉了揉腦袋「小蜘蛛,算了吧,我也說不過他。」
萬妖谷的人在旁邊笑了笑,蒲公英扭過頭看着萬妖谷的人「怎麼樣了?」
萬妖谷的人連忙說「都已經準備妥當了。」
蒲公英伸了伸頭「啊..啊..啊..啊嗛..我怎麼感覺有人罵我了?」說着斜着眼看着狐狸。
狐狸看着蒲公英忙擺擺手「你是姐,我可沒罵你。」
小蜘蛛連忙給大家說「快跑..」
蒲公英看着小蜘蛛,提着小蜘蛛的一個腿「回來,你是不是剛才罵我了?..說實話..小心我哦.。。我可是會打噴嚏哦..」
小蜘蛛笑了笑「姐,會不會是楊凡..」連忙看向楊凡。
楊凡看了看小蜘蛛,笑着對蒲公英說「我可是沒罵你,別看我,我怎麼覺得天上沒太陽啊,是不是要下雨了?小蜘蛛,一塊去看看。」
小蜘蛛連忙跑開了。「姐姐,我去看看,謝謝鬼王,我先溜了。」說着朝楊凡揮了揮手,趕快跑了。
狐狸看了看從身邊走過來的小刺蝟「小刺蝟,你是不是罵蒲公英了?」說着朝小刺蝟點了點頭,小刺蝟莫名其妙的看着狐狸,見他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後也點了點頭。蒲公英拍了拍自己的頭「我暈了..」
蒲公英看着小刺蝟「小刺蝟,你剛才幹什麼去了?」
小刺蝟莫名其妙的看着蒲公英「「姐姐,我剛才摘果子去了。」蒲公英摸了摸小刺蝟的頭,「姐姐知道了,回去吧。」
小刺蝟說着點了點頭,扭頭看見一個棗,連忙跑過去縮成一團,打了個滾,「走了,姐姐。」
蒲公英笑着看着狐狸「恩恩,姐姐知道了。回家吧。」
蒲公英看着狐狸「「狐狸?..」
狐狸精全身打了個哆嗦。「我突然覺得我要收集的純真的眼淚還沒找到,那個,小蜘蛛啊,外面天氣怎麼樣,讓哥哥也看看,鬼王啊,我先去辦點事情啊..。」
蛇妖跑到狐狸精旁邊「怎麼了?」
狐狸精小聲的對蛇妖咬耳朵「蒲公英剛才打了個噴嚏,問是誰罵他呢。」
蛇妖趕快跑了。「反正我沒罵,千萬別找上我。」
鬼王楊凡小聲的對蒲公英說「你為什麼不說是誰想我了呢?」
蒲公英說「我要是說了,別來一大堆了,還是這樣問好。」
赤蘭均訾看了看胡璃點了點頭。
走在雪原里,不禁想到湘盈姐姐。
梨落看湘盈獨自在亭子裏跳舞。「姐姐,你跳的是什麼舞蹈。」
「雪原圖。」湘盈淡淡的說。
梨落好奇的問湘盈。「什麼是雪原圖?」
話說之間,風輕輕地吹過「舞至深處即為無情殤,情至深則無情,人世間的紛紛擾擾,起起落落我已經厭倦了,雪原圖則為靜心咒,舞者必須無絲毫雜念,舞時仿佛片片雪花圍身纏繞,雪原即為思源,於至冷至寒之心才能舞蹈到最深處的意念。世人只知蝴蝶島的蝴蝶舞和醉仙谷的落梨殤,哪裏知道這雪原圖原本就是雪神之舞,至冷至寒的舞蹈才是雪原圖的真諦。」
湘盈笑着扭頭看着梨落「你跳落梨殤的時候就沒什麼感受嗎?」
梨落笑着對湘盈說。「心頭血,離合傷,醉難忘,落梨殤,前世的因,今世的果,宿命輪迴,緣起緣滅,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念一貪戀,戀一世間,塵世蒼桑,幾度豪飲。夢三生石,游彼岸花,醉生夢死,幾次當歌。嘆古塔明妃,哀皓月西子,奴人笑,此地淪回。不哭,不鬧,不笑,不痛,竹賢七子也曾痴否?石頭記旁一石頭,春秋書外幾春秋,只哭不鬧更不笑,最後孫子只得曰:走為上策。這世間又有多少人真的喜歡名利,有些人到頭來是有不得以的苦衷,別人不懂,自己也不懂,如何不去嘆世事無常。」
遠遠的歌聲傳來;醉里看花花不語,雲破月來花弄影。風梨谷,醉花陰,千絲段,人未寒。桃心臉,碧波眼。三生石上到底是誰留了誰的年,誰醉了誰的眼。
谷內的萌生,谷外的升華。湘盈,巧玲,往事如煙,醉里紅塵。踏着夢而來,尋着夢而去。只等待一聲低低的召喚,便不顧一切的為之涅槃。
愛是酒,醉了蘿梨花的精魅,也醉了如水的仙境。只是是因為誰等待誰,還是因為誰放棄誰。
春月如詩,夏月如水,秋月如銀,冬月如冰。寒風一吹,幻散人回。
梨落,梨落,輕輕地喃語,淺淺的召喚。天真,清純,仿佛一切如三月的春水浮過水麵,盪起一絲一絲的波紋。
記憶是本書,有些深奧,有些淺顯。生活人們總是渴望簡單,但卻很難簡單起來。
我來了,我來過,一字之差,一段故事,正如時間,你來了,你來過。
仙蘿醉,醉里夢平生,一杯解千愁。
等梨花落了,我們回家,只是等待是最漫長的相守。
梨花落,落梨殤,絲絲雨,最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