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蘭就是做了碗泡麵,裁判卻還是判杜蘭贏。雖然幸平創真也用了速食麵,但湯是老母雞大骨湯,是真正的老湯頭,非常鮮美。
面加湯,應該是幸平創真更勝一籌。
幸平創真聽到結果也不服,希望嘗嘗杜蘭的泡麵。
杜蘭將泡麵遞給少年,讓對方隨便嘗。
一口吃下去根本沒有任何的特色,就是一碗很普通的泡麵,三歲孩子泡的話,味道也不會有什麼不同。就這樣的水平不可能超過自己的老湯麵,少年將自己的面遞給杜蘭說道:「你也嘗嘗我的。」
杜蘭呼嚕嚕地吃了一碗,說道:「沒我的泡麵好吃。」
「你」幸平創真真的怒了,這不是睜眼說瞎話麼?明明自己的面更好吃,對方怎麼能不說實話?
「怎麼了?懷疑我說了假話,那你拿出證據啊。就算我說了假話,難道評委們還會說假話麼?他們都說你的面沒我的好啊。」杜蘭笑道:「評委能讓你在入學考試的時候折戟沉沙,也可以讓你在升學考試的時候黯然落敗。你現在還沒有意識到麼?所謂的廚藝根本沒有意義,你廚藝再好,也不過是一個沒有接受教化的野蠻人。而貴族可以教化你,也可以教化別人,棄石那麼多,為什麼一定是你?你想讓薙切繪里奈發自真心說一句好吃,那麼她既然可以違心地說難吃,你又怎麼確定她的好吃不是另有圖謀?難吃可以是謊言,好吃一樣可以是謊言。」
「」少年沉默了,只感覺黑暗,真tm黑暗。他都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明明只要做好料理就能輕鬆解決的問題,為什麼會如此複雜,如此黑暗?
其實杜蘭說的沒錯,畢竟薙切繪里奈從一開始就直接違背了一個裁判該有的公平準則,明明可以通過考試,但她卻因為偏見不讓少年通過。
這就說明知人知面不知心,好吃還是難吃都是可以根據需求改變的,不只是根據味道作為標準。
廚藝這東西和玉石的資格,都不過是貴族規訓的手段而已。學院只是營造出一種有廚藝就能獲得一切的幻覺,事實上廚師只有被出賣的份。
「好了,既然評委都已經做出了判斷,那麼你們可以退學,也可以接受我的統治。比賽結束,你們六個人全部輸了。」杜蘭說道:「安安心心接受現實吧,接下來的時代是魔廚軍的。」
「我不接受。」久我照紀從幻覺中恢復過來,掙扎地站起來,說道:「幸平小弟的老湯麵怎麼也會比你的泡麵更好吃,評委肯定都被你收買了,或者就是和其他人一樣被你控制了。」
杜蘭笑道:「我們拼命做料理就是希望評委說出對我們有利的評價,那麼使用料理之外的手段讓他們說出有利評價,又有什麼關係?反正廚藝這種東西本來就不重要,如果廚藝好就行的話,幸平城一郎應該做學院的院長。但現實是一個廚藝強悍的廚師卻只能窩在小廚房裏謀生,得看其他人的臉色。難道你們還沒有明白麼?所謂的廚藝才能不是最重要的,你們比廚藝,我比超能力,也是很公平的。」
大家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傢伙,基本上就是把"我作弊"三個字寫在臉上了。
杜蘭確實作弊了,用超能力控制了三個評委做出對他有利的評價。
大家聽杜蘭說的廚藝無用論,一個個都咬牙切齒,特別是家庭小餐館的草莽廚師,他們就想着用廚藝提升自己,如果廚藝沒用?他們怎麼提升自己?
不靠廚藝的話,他們根本就沒有未來,沒有希望。廚藝無用論對他們的打擊太大了,因為廚藝真的是他們唯一的出路。
但杜蘭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就是紅果果地撕去老院長營造的假象,將唯德是舉的
真相不留情面地展現出來。
大家以為是唯才是舉,其實是唯德是舉。廚藝才能並不是最重要的,德行才是最重要的,而德誰說了算?當然是貴族,也就是商人和政客。
「以為自己有廚藝才能就能翻天?你們想太多了,幸平城一郎都沒成功,你們也不可能成功。」杜蘭說道:「收拾東西,自己選擇未來。」
「杜蘭,還沒有結束。」就在杜蘭得意地宣佈勝利的時候,幸平城一郎等人推門而入走上擂台,說道:「我要和你食戟。」
「沒用的,這個傢伙根本不比廚藝,就算你的廚藝再好,裁判還是能說難吃的。」巧吃力地說道:「沒用的,我們徹底被將死了。」一秒記住【。3。】,
杜蘭說道:「沒錯,就算你端出滿漢全席,裁判也會說你的滿漢全席不如泡麵好吃。食戟毫無價值。」
「我想換一個方法,在全國兩個城市開店,最後比拼銷量,如何?我們讓顧客說話,不通過裁判。」城一郎想到了一個新的方法,就是在兩個無關的地點進行比賽,比銷量。杜蘭的超能力再厲害,也不可能千里發功控制另一個城市的客人。
只要杜蘭沒有超能力,他就可以想辦法用廚藝打敗對手。
廚藝是他們唯一的手段,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只有廚藝才行,必須是廚藝才有意義。
「哦?想要營造一個唯才是舉的環境?有點意思,只要我們在不同的城市做生意招攬客人,就必須得依靠廚藝。你們認為我的超能力能控制的距離和範圍都是有限的,距離遠了,我就無法干涉你們。範圍大了,你們招待的客人就會比我多。這樣你們就可以通過廚藝打敗我,是麼?」
「沒錯,就是要用廚藝決一勝負。」城一郎說道:「你敢麼?」
「沒什麼不敢的,那我們賭什麼?」
「如果我們贏了,你要交出學院,撤銷所有退學的通知。」城一郎說道。
「可以,那如果我贏了,你們這些隨時可以退學的人又能給我什麼?」杜蘭問道。
「我可以把家裏的店抵押給你。」城一郎說道。
「就這?你的店對你或許很重要,但對我而言並沒什麼價值。」杜蘭說道:「還有麼?」
「我可以加入魔廚軍,成為你的手下。」城一郎說道。
杜蘭撇嘴道:「你的才華確實不錯,但我們魔廚軍又不是比廚藝的地方,我們比的是超能力,你也沒有超能力。你加入魔廚軍完全是浪費糧食,我不需要。」
「」大家無奈了,這個杜蘭到底想要什麼?城一郎直接說道:「那你想要什麼,如果我們能接受,就答應你。」
「我不要你們的餐館,也不需要你們的廚藝,如果我贏了,我希望幸平創真能去好好讀書,考一個律師或者醫生的執照,我要他走出舒適圈。」杜蘭笑道。
這可比做一個好廚子還要難,廚子圈子已經是唯德是舉了,而律師和醫生圈子更是唯血統論,更加殘酷,更加難以突破。
杜蘭提出的條件簡直是無法實現的。
「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做得到。」幸平創真說道:「我的學習成績又不好,而且我三歲就在廚房了,你這是強人所難。」
「要創新,少年,你的創新精神在哪裏?你不是要勇於嘗試新鮮事物麼?不是要在美食的荒野中探索麼?現在從美食的荒野變成學海無涯,都是一樣的。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杜蘭說道:「如何,你們答應,我就答應。」
大家無語了,考律師或者醫生這可太難了。不過現在好像也只能先打贏了。
「只要贏就行了,我們就可以繼續做廚師。」巧說道:「答應他。」
「好。」幸平
城一郎說道:「我可以答應你,如果我們輸了,就讓我兒子去考大學,去做律師或者醫生。」
沒錯,只要贏就可以了。
杜蘭說道:「那麼食戟成立,我們就在不同的城市展開比賽,看誰招待的客人數量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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