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之夢幻法師 第十七章 凍土決戰⒀死點死線，混沌裁決
妖狐化身狀態下，楚扉月和與之合體的狐狸心意完全相通，相互之間的交流完全屬於意識的交互，也就是說，走的是一比一千的那個時間比例尺。別看他們在精神世界當中交流了許多，但實際上外界的環境中就連兩秒鐘都沒有用到。
正是因為雙方的心靈是完全相互敞開的，楚扉月反而沒有辦法向宮右梅莉訊問那些他其實一直都很想知道的問題。正是因為彼此都有私隱，人與人之間才能夠正常的交往。楚扉月和宮右梅莉現在的環境差不多就相當於是兩邊都喝下了吐·真·劑，誰也沒有辦法對對方撒謊。在這種情況下去追問一些平時宮右梅莉不會告訴他的事情，這在楚扉月看來，完全就是一種乘火打劫的行為。
總而言之，那種事情，以楚扉月的為人，是做不出來的。
其實，楚扉月還是蠻想知道最初的夢幻女神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所有當初見過夢幻女神的人都說楚扉月長得和夢幻女神十分的相似，但到底相似到何種程度，楚扉月其實一直都挺好奇的。
用語言去描述終究還是有些空洞，畫作和雕塑難免會有失真，要是能夠直接讀取別人的記憶，看到別人記憶中的夢幻女神的音容，楚扉月的這個問題一定會得到很好的解決。然而，以夢幻女神的尊貴和威嚴，能夠以不帶偏見的目光去直視夢幻女神的面孔的人其實是少之又少的。所以楚扉月如果想看的是不添加任何個人色彩的最真實的夢幻女神，那麼他所能讀取記憶的對象其實十分的有限。狐狸們和元初精靈們，或許還可以再加上秦壽這隻同樣是從遠古時期活到現在的堅壁玄武，這就是楚扉月所有可供選擇的目標了。
讀取記憶也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任何讀取記憶的魔法對大腦都是有傷害的，區別只在於傷害的嚴重程度。大傢伙都是自己人，楚扉月當然不可能對他們施展記憶讀取類的魔法，所以想要看到別人記憶當中的畫面，楚扉月就只能通過「妖狐化身」這樣的方式來將兩個人的靈魂緊密地聯繫在一起，而這種方法又只能對狐狸們使用。所以，楚扉月想要看到夢幻女神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想法，就只能靠狐狸們和「妖狐化身」這個技能來解決了。
精神鏈接下，連接的雙方彼此之間是沒有私隱可言的，只要楚扉月想，他現在立刻就能得到答案。但是那樣和強迫宮右梅莉告訴他又有什麼區別呢。楚扉月不想對狐狸們那麼粗暴，所以他其實一直都在等待着狐狸們主動把話題轉到夢幻女神的身上，而不會自己主動去提及。
然而話題那麼多，為什麼一定就會聊到已經失蹤了一萬年的夢幻女神呢？所以楚扉月雖然是那樣期望的，但很顯然，他一直都沒有如願。
這一次，也沒有例外。
畢竟宮右梅莉都在催了，楚扉月也就沒有讓自己的思維繼續發散下去，他開始和宮右梅莉討論該怎麼把宮右梅莉那「混沌」的力量納入到自己的力量體系當中去，但很快，他們就發現，其實之前早就已經有過先例了，完全可以把之前的例子拿過來，照搬照抄。
前面也說過了，秩序元素和混沌元素同樣是一對兒相互對立的對位元素。對位元素的概念當然已經不需要再多說，其實彼此有着很多的相似之處，只是因為屬性的關係，針鋒相對，水火不容。
楚扉月有過和宮左艾莉合體的經驗，也根據宮左艾莉的秩序之力開發出了一些搭配時空主宰法杖來使用的魔法，效果相當的不錯。現在只是把秩序元素換成了混沌元素，其他基本都沒有發生變化，甚至因為合體的對象換成了契合度更高的宮右梅莉，楚扉月對元素的操縱能力反而得到了增強，所以按理說，楚扉月用混沌元素替換秩序元素，充當時空主宰法杖·妖瞳模式的能源驅動與裝填彈藥，是完全可行的。
話是這麼說，想的也挺美，可當楚扉月實際進行操作的時候，卻發現根本、根本、根本就特麼不是那回事！
合體狀態下，秩序元素在楚扉月的眼前就是一條條細線，可以撥動，可以打結，當然也可以剪短，總而言之，操作性很強。而混沌元素呢？它們的最初表現形式雖然同樣是黑線，但那些黑線是絕對不可以去觸摸都，摸到了，和那條黑線對應的物體就會進入「混沌」狀態，還原成物質最開始的模樣。
也就是做布朗運動的無數粒子，然後「轟」的一下散掉，很快就消失得連煙都看不見。那種壯觀的場景，說是化為飛灰都絲毫不為過。
也就是說，混沌元素根本就沒有辦法去觸摸，稍微觸摸一下就會讓對應的什麼東西壞掉。這樣的話，楚扉月根本就沒有辦法將混沌元素集中起來，讓混沌元素變成他想要的模樣。
混沌元素的正確使用方式到底是什麼，楚扉月還是在被宮右梅莉指點後才知道的。之前宮右梅莉不是已經讓楚扉月把死線凝聚成死豆了嘛，接下來只需要梳理出這些死豆所對應的物質，然後將自己想要毀滅的物質所對應的死豆標記出來，再用精神力一類的東西將這些死豆串聯起來，等到要用的時候，就把串聯的繩結破壞掉，於是所有的死豆都會在同時崩壞，引發大面積的現實潰散，從而達到破壞目標的目的。
當然，這只是混沌元素的最基本應用。楚扉月畢竟是第一次和宮右梅莉合體，在這之前，他唯一學會的混沌系魔法就是生命裁斷，這個魔法雖然也被歸於混沌系的範疇，但運作方式其實更偏向於裁決而不是毀滅，所以並沒有多少借鑑意義。
裁決類魔法的本質還是懲罰與剝奪，需要精確的破壞掉罪人原本擁有的東西。或是生命，或是軀幹，或是財產。楚扉月還沒有辦法將混沌元素操縱的如宮右梅莉那樣如臂使指，所以他只能破壞具體的物質，如果是宮右梅莉自己來的話，不管是空間還是別人的生命和魔力，甚至是視覺、痛覺和觸覺，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同樣在她的混沌系魔法的打擊範圍之內。
言出法隨，一語裁斷，這才是裁決類魔法真正的精髓。
楚扉月雖然對混沌元素的操縱能力並不高，但他玩精神力玩的賊溜，這也方便了他對那些死豆進行標記和串聯，甚至在用精神力串聯那些死豆的時候，楚扉月還玩出了給電子元件串接導線的感覺，一下子就找到了手感，串聯的速度快的一匹。
楚扉月的光速上手讓宮右梅莉深感欣慰，果然主人是個天才，沒有讓她失望。
時空主宰法杖的妖瞳模式就是專門用來承載上位元素的，所以就算混沌元素的使用方式和秩序元素完全不同，楚扉月還是選擇了妖瞳模式來作為混沌元素的載體。這樣其實也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妖瞳模式是帶有聚焦功能的，不像龍煌模式、鳳霞模式那樣，影響範圍極大。下位元素波及一下周圍的環境那也就波及了，反正頂多是在地上炸出一個大坑來，沒什麼大不了的。可如果是上位元素魔法外泄了，造成的負面影響可能幾十、幾百年都不會消退，那就是造孽了。
而且妖瞳模式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妖瞳張開之後，妖瞳周圍的扇面是可塑的。也就是說，楚扉月完全可以在扇面上標記節點和外面需要被捏掉的死豆一一對應起來，然後到了用的時候直接摧毀那個節點，這樣就算看不到對應的死豆也可以完成摧毀了。
現在楚扉月要做的，就是把洛基身上所有的死線找出來，將它們轉換成位於戰場範圍之外的死豆，然後將這些死豆納入到妖瞳模式的眼白扇面當中，再從這些死豆當中找到對應着洛基抗性皮膚中的「虛空」的那一顆。只要找到那一顆死豆，將其捏碎，洛基不死之身的依憑就會消失。到了那個時候，三位元素精靈大姐姐的狂暴攻擊會把活屍洛基這個憨憨硬生生打成渣滓的。
那麼接下來，就要重新切換到充滿了死線的那個視界了。楚扉月努力眨了眨眼睛，眼前的無數顆豆子顏色逐漸變淺，原本淡去的黑線重新凸顯出現，一條一條，一根一根，不知來自何方，又蔓延向了未知的遠方。
混沌元素作為秩序元素的對位元素，和秩序元素在這個世界上所佔的比重是幾乎平衡的。畢竟有秩序就會有混亂，秩序是讓熵值增加，混沌是讓熵值降低，而宇宙間的熵的總值其實是一個恆定的數字。
秩序元素無處不在，混沌元素同樣無處不在。想要從無限多的死線中找到對應着洛基的那一些，難度之大，可想而知。
幸好楚扉月身邊有宮右梅莉的指導，要是讓他自己一個人去摸索，他肯定會抓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