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三國 第三章初識

    眼對眼,面對面。鐺兒的大眼對上那男孩的小眼,鐺兒的小臉朝着男孩的大臉。一時間,一個站在地上俯下身子,一個躺在地上素麵朝天,卻是誰也沒有說話,誰也不曾動彈着轉換一個位置。他們就這樣互相對視着看,心裏都想着自己的事情。

    「好古怪的男孩子。」鐺兒瞅着他,眼中頗有幾分好奇:「他的頭髮怎麼這麼短?似乎還不到一個手指的寬度,居然是一根根直直的樹立起來,就好像刺蝟一般。還有,他的臉還挺白的,蠻有些紅潤,當然還比不上自己,但是和德兒那些臉色蠟黃的傢伙比起來卻是好多了。他是外地人嗎?口音頗有些古怪。似乎有北方人口音的特點,但從來卻沒有聽過。」

    鐺兒看着,想着,手卻隨着她的心理而動,倒還真的在男孩的臉上揉揉捏捏一番。因為經常與德兒那些人相處在一起的緣故,她並不覺得這樣的舉動有什麼不對勁。她倒是十分自然的做了。她一點也不在乎,這個陌生的男孩臉上所出現的扭曲。那是苦笑而無奈的扭曲,當然也是頗有幾分痛楚的。

    在鐺兒大量那男孩的同時,男孩也打量着這個陌生的地方,還有面前的這個陌生的女孩。

    「這絕對不是我熟悉的那個地方了,不過很可能還是在中國,至少至少也是極像中國的地方。」只是輕輕的瞄了一眼周圍的情況,再仔細的看了看面前這個小女孩全身上下這古香古色的衣着裝扮,男孩便十分肯定這一點了。

    「這究竟是哪裏?是鄉下嗎?」確定了這一點,男孩便開口詢問了。

    「什麼?」男孩的話說的十分流利,但這份流利卻讓鐺兒一下子無法聽清,臉上不由得露出幾分迷茫的顏色。

    看着鐺兒一臉的迷糊,男孩便曉得她可能聽不清楚自己的問話了。覺得一直躺在地上實在有些骯髒,男孩就一把從地上站起身來,又緩緩的將剛才的問話重說了一遍。

    他這麼一慢,鐺兒雖然還是不太了解,卻也依稀的聽出了些許的意思,便回答道:「這裏是徐州下坯郡的夏丘縣城。」

    她說得同樣十分迅速,卻弄得男孩迷糊了。畢竟兩人的口音相差的實在大,你來我往之下,雙方都很有些吃力。

    看着男孩瞪着疑惑的眼睛,鐺兒終於沒有了耐心。她看了看男孩那還算紅潤的臉蛋和身上頗有幾分得體的衣物,心中一動,突然有了計較。她走上前去一把抓住男孩的左手,徑自拖着他往前走去。及近了了城門,她便停了下來,用手指了指石牆那一方由石板雕琢而成的兩個大字,示意男孩去看。

    「夏……丘……?」男孩看了良久,雖然有些吃力,但總算是認出了這字。

    不過字是認出了,但地點依舊不曉得。男孩明白眼前的這座古城就是夏丘城,但夏丘城在哪裏,是歸哪個國家所有?這個國家又是怎樣的一個情況?自己又該如何在這個世上生存,都是他待輒解決的問題。雖然他的神經確實大條堅韌的很,但一下子發生了這麼多的變故,他也不可能不動容的。離開了熟悉的一切,身體也回到了自己十三歲時的模樣,緊緊是一瞬間發生的事情,卻給他帶來的天大的變化。出現了這麼多問題,他沒有發瘋,沒有大哭大鬧,還能有條理的問問題便已經是好的了。

    「真是麻煩。」想着,男孩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他發現眼下能夠依靠的只有這個身穿紅襖的小女孩了。雖然以她這么小的年齡可能不會懂得太多,但總也是本地人嘛,對於其地的東西想來也會知道一些。

    男孩並不想再去尋找其他人來回答自己心中的疑問。因為他與他們完全不熟,比起自己面前的這個他自以為值得信任的小女孩而言,他覺得其他人還是「太可怕」了些。其實在原來的地方,他的交際圈便是出了名的狹窄。作為一個男的,他似乎十分內向。

    瞧了瞧城門頂上雕琢起來的字,在看了看牽着自己的鐺兒,男孩突然想起來:「她原來也是識得這字的。」

    這對言語不怎麼通的兩人來說,可是一個了不得的發現。畢竟兩人之間的交流很可能就要靠這個來實現了。

    將鐺兒帶到城門根旁的一處空地上,男孩伸出了手指直接在泥沙地上寫起字來。這固然是很髒,但對於非常想知道消息的男孩而言,卻什麼也顧不得了。

    「夏丘算是哪裏?這是什麼國家?」男孩首先寫出了這兩個問題。考慮到這兒也有可能是用古代的可能,男孩的這些字卻是用繁體寫的。雖然他對繁體中文懂得也不是太多,但一些最常用的字他還是明白的。

    鐺兒見男孩用字代話來詢問自己,心裏不由得暗暗佩服他的聰明。因為她自己也不曾想到這一點呢。她瞅了瞅男孩的問題,便蹲了下去,從一邊找來一塊碎石輕輕的抹去泥沙上的字跡,然後在書寫上自己的回答:「徐州下坯,這裏是大漢。難道你不記得了麼?」

    「大漢?」男孩不由得吃了一驚,「莫不是回到古代了吧?」他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連忙在地上複寫道:「你曉得現在的皇帝是誰?算是什麼年景了?」

    「皇帝諱『協』,聽娘說他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孩。他已經當了三年皇帝了,年號是『初平』。現在是『初平三年』。」鐺兒對男孩的話詳細的回答道。她本不是一個如此好說話的女孩,只是因為對眼下做得這事感興趣了,便也無所謂起來。她母親是有教她讀書習字的,但平素里她都用不上這些——她的玩伴個個都是不認字的,她只能與他們玩些其他的,卻無法與他們說到讀書這樣的事情。說着,小姑娘的眼睛閃啊閃的,仿佛兩顆明亮的大星星。

    「漢朝的皇帝,應該姓劉吧!那麼現在的皇帝就叫劉協了?劉……協?那不是漢獻帝的名字麼?難道我來到三國了?」男孩想着,心裏不由得大罵:「老天啊,你究竟給我搞什麼飛機?讓我回到古代也就罷了,居然還把我便小,扔到這個亂世里來。你難道不曉得這三國可是要天天死人的麼?如果我還有二十四歲的年紀,或許還真能像那些小說里寫的那樣招一些武將,烏七八糟的與曹操等人較量一番。但是現在,我看上去分明只有十三嘛,誰會聽我的?靠!這不存心讓我去死嘛!」

    他想着,臉上的神情不斷的變化了,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沮喪萬分,讓蹲在一旁的鐺兒看得頗是有趣:「一個好古怪的人哦!」

    鐺兒看着,忽然想起自己還不知道她的姓名呢,便輕輕拉了拉他衣袖,示意他注意過來,然後伸手在地上寫字:「你叫什麼?是哪裏人啊?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兒?」

    「我?我叫李晟,字子旭,是揚州建安郡人。本是隨家人出來遊玩的,但遇上了山賊,家人都被殺了,只剩下我一人輾轉流落到這裏。」男孩想了想便簡單的給自己編了這麼一個身世。他本想寫自己是福建福州人的,但是想了想福建還沒成為一個省,至於福州現在也不曉得是歸哪個郡管。他按照印象中三國遊戲的劃分,便將自己算到建安郡的名下了,那裏算是揚州吧。

    雖然這份身世關於家人什麼的都是編出來的謊話,但在這個世道上卻是再正常也不過的事情了。想到自己從今往後可能都要生活在這個沒有電腦,沒有網絡的地方,再也見不到父母的面了,心裏有些傷心,臉上也露出哀戚的神色。這正好為他的話,增添了幾分真實性來。

    不過有人無憂無慮的,卻感受不到這其中的悲戚,就像眼下的小姑娘一般。「咯咯!」聽了李晟所說的話,鐺兒卻是非常不適宜的笑了起來。她剛剛才看過屍體,但卻不曉得那是死亡。她只覺得李晟所說的那話挺有意思的。她在地上寫道:「你才多大?還沒二十吧?怎麼就有字了?」

    「啊?這和年紀有什麼關係?現在的人不是大都有字嘛?」面對鐺兒的問題,李晟卻是有些張目結舌回答不上來了。並非這個時代之人的他並不曉得人的字號作為名的補充是只有到二十歲加冠成年之後才能從長輩那邊獲得的。像他這么小,便取了字的人可以說從來也沒有過,無怪鐺兒會覺得有趣了。

    「我看大家都有字啊,便也給自己取了。」這是他反覆思量之後的回答。

    「哦!」鐺兒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她看着李晟那強制壓抑住悲傷的臉,心裏突然有一種幫他一把的想法。於是,她在地上寫道:「你沒地方去麼?那就來我家吧!反正我娘是開酒館加客棧的,家裏的房間倒還有。」

    「呃?」看着出現在沙地上的字跡,李晟多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一直苦惱的事情,就這麼解決了?

    同樣是回到古代,同樣是出現在這個三國的亂世,李晟的心裏並沒有多少爭霸天下的想法。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現在」只有十三歲,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腦袋裏並沒有什麼大煉鋼鐵,造紙,造玻璃的方法。他想的事情很現實,也很浮淺,他只想在這個亂世里活下去。至少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吧。

    鐺兒的提議正是他所希望的。於是,他直接的應承下來,直接跟着鐺兒回了泗水居。

    對於收留李晟的事情,無論是李晟自己還是鐺兒都以為這是一件再簡單也不過的事了:

    李晟看到了泗水居的規模,自是覺得這麼打一個酒樓,收留一個打工自然沒有什麼。何況自己還有後門可走;

    而鐺兒,則是十分確信以母親對其自身的寵愛對於這麼一件小事當是會答應無疑。


    然而,情況似乎與想像的並不相同。當鐺兒帶着李晟跨進這泗水居的後門之後,她便明確的感受到了這泗水居後院氣氛的不對勁。原本她溜出去玩都有留着與她交情最好的丫鬟蕾兒再門這邊照看着,好在會來的時候通報給自己有關家中的一些情況,讓自己能有即使應對過來的時間。但,眼下蕾兒卻是不見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鐺兒找不到蕾兒,心中不禁有些慌張。她想先回自己房間去看看,便帶着李晟往東邊去了。

    哪想才穿過兩人穿過兩道的迴廊,便被一名身着黃衣的女子攔了下來:「小姐莫要再跑了,主母正在前廳等你呢!」

    「什麼?娘親在前頭等我?」鐺兒聞言,頓時驚訝得有些花容失色了。她一下子並沒有想到更多。只是認為自己出去偷玩的事情被母親發現,這下去是要接受懲罰的。一想到那懲罰跪地板的恐怖,鐺兒便有些不寒而慄了。她的小臉迅速的低了下去,頓時變得有氣無力起來。

    看到了鐺兒的變化,李晟心裏總有些難過。他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卻明白這事可能與自己有關。本着男子漢大丈夫須得敢作敢當的想法,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這麼一個小女孩去「受罪」吧。

    「放心。我和你一起接受。」他輕輕的捏緊了鐺兒的手,對着她沮喪着望向自己的臉報以一個溫和的笑容。

    對着這個笑容,鐺兒的心似乎被什麼東西觸動了一下。頓時覺得自己被一種溫暖的感覺所包圍了。她認為這個叫李晟的男孩就好像一位認識許久的朋友一般,是值得自己信任依靠的,比德兒那些人要好上許多。「也許有了這麼一個正當的藉口,便不會挨罵了吧。」她感到自己又有些勇氣了。

    泗水居後進的前廳向來是家中的人召開會議用的。既然名為廳,那就是一處十分寬敞的所在。八根油成褐色的大柱頂起了大廳的梁木,撐出了整個大廳的空間。那是幾十號人齊齊的站着也絲毫不覺得緊湊的空間。

    似乎與電視中那所顯示的古人大廳十分的相像,眼前的大廳卻是一張案桌作為主位擺在了正中,上面放着祭品,點着明香,分左右兩邊放着兩個團圃。一名衣着端莊臉形卻與鐺兒有幾分相似的年長女子端跪在那兒。她顯然就是鐺兒的母親了。

    而在在案桌的前面是分兩邊排列開來的團圃,那是供除主人以外的其他人跪坐的。此刻在這些為止上待着的都是泗水居後進的幾個管事,那一個個都是容貌氣質都屬中上之姿的美女。

    在那案桌的後面似乎是一個巨大的廚櫃,裏頭不知是放了什麼寶貝的東西,卻是用黑色的簾幕往下遮的。

    眼下,前廳的氣氛顯得十分的凝重沉悶,點起的火燭,焚起的檀香都讓這廳里的空氣變得熱起來。在這份煙火繚繞之下,一切都變得迷茫起來。原本空曠的大廳看在眾人的眼中也不再空曠了,反而顯得有些緊湊,對身在其中的人們形成了一種莫名的壓力。

    在這種壓力下首當其中的就是鐺兒。因為外出玩耍是偷偷摸摸並不曾經過家裏同意的緣故,她便顯得十分心虛了。面對如此大的陣仗,年紀還小的她自覺的感到害怕。她急切的想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地方。於是,剛剛獲得她信任的李晟就成了她首選的對象。她偷偷的縮了縮身子,一溜煙躲在了李晟的後頭,緊緊的揪住他的褲腳,卻是一副膽小害怕的模樣。

    她鐺兒這麼一縮,倒避開了眾人的關注,卻把李晟直接的推到了前面,讓他成為大家視線的焦點。

    對於突然出現的這麼一個男孩,李晟卻是引起了廳里眾女子的注意。雖然從進這廳的一開始,他就跟隨在鐺兒的身邊,但那時的大家都只盯着鐺兒而忽略了其他。在瀰漫的熏煙之下,眾人的實現多少都受到些影響,自然也就將李晟視為鐺兒身邊的小廝、丫鬟之流,而不曾發覺他並非是這府中的人。直到眼下,她們才看出這個跟隨着鐺兒而來的,卻是一個陌生的面孔。他是一個外人。

    既然有外人,那麼擺出這麼一副凝重的架式顯然不太適合了。作為母親李夫人本也不想擺出如此大的陣仗來嚇唬自己的女兒。她本是一個精細的生意人,雖然平素看上去不怎麼顧看鐺兒,卻也不曾忽略鐺兒的行為。她老早就曉得鐺兒偷偷出門與那些小鬼玩耍的事情。之所以不對這樣的行為加以阻止,只是因為這樣的玩耍對孩子而言並沒有多少壞處。本來這府中的孩童就鐺兒一個而已是根本沒有玩耍的同伴,自是會覺得寂寞。因此,李夫人對鐺兒的作為是默認的。

    只是默認不等於完全的贊同。像今天這般,為了玩耍而跑到死人的荒地上去,李夫人在擔心之餘,也覺得女兒的行為很有些過了。她認為她太膽大妄為了,便想好好的恐嚇她一番,讓她稍稍收斂一點。在她的眼中自己的女兒還是該文靜些才是。

    所以,她便故意虛張聲勢的在這前廳里擺出這麼一副陣仗。

    本打算嚇唬女兒,讓她安靜點的,卻因為在這廳里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李晟而作罷。對於李夫人來說,李晟是外人,是不應該參與自己家裏私事的。若要教訓自己的女兒,當須在「無人」的地方教訓,而不能在外人面前自掃自己的臉面。於是,在熏煙繚繞之中,李夫人卻換了一副端莊的面容,對着這個奇怪的男孩了。

    她是從頭開始打量李晟的。和她的女兒一般,一看到李晟那猶如此謂一般的根根直豎而起的短髮,便也愣了一下:「這小鬼莫不是哪個罪官的後代,剛剛從牢獄中逃出吧?」畢竟在只有囚犯一流的人才會被人強制剃去頭上的青絲。在這個時候,雖然已由浮屠信徒的存在,但這些人卻不是和尚,自然也沒有剃頭的習慣了。

    不過她隨即便否認了這樣的想法。因為她看到了李晟那豐潤白皙的臉蛋和那雖然沾了些許泥土卻還顯得整齊的衣物,以及那自然散發於全身的一種奇特的氣勢:說他是高官世家的子弟吧,他身上並沒有那種堂而皇之居高臨下的感覺;說他是平民吧,卻也沒有那種低服於下自卑魅上的奸猾;他不是商人的後代,因為他身上沒有暴發戶子弟的那種浮誇;他也不是書香門第出身,因為在他的身上看不到半點迂腐。他雍容而立,處於陌生的環境卻沒有半分害怕,面對這輝煌的大廈也不曾有一絲羨慕,顯得十分坦蕩。從他那清澈明晰的眼裏可以看出他是將一切都視為平等的,不會因為你是世家而對你熱切,也不會因為你是平民而對你輕視,他自有另一種不甘為人下的倔強。其實這樣的倔強,本不該在這麼一個十三歲小鬼身上出現的,但眼下的李晟卻真正的擁有這樣的倔強。

    看着他,李夫人怎麼也想不出他是一個怎樣的出身,但「絕對不是囚犯出身」,卻是十分肯定的。

    「看來鐺兒遇上了一個非常人啊。」李夫人如斯想道。她斜眼偷偷的瞄了瞄依舊膽小的縮在李晟背後的女兒,頓時心中覺得好笑:「似乎在鐺兒的眼裏,眼前的這個太過可怕了些。不過這小子一下就可以獲得我女兒的信任,卻也是一個厲害的人物。恩,他確實是值得女兒交往的。」想到這裏,李夫人不由得眯起了眼睛,露出一絲頗有些莫名的古怪笑容來。

    「小公子今年幾歲了?不知是哪裏人氏啊。」伴隨這那樣古怪的笑容,李夫人放緩了語氣,綿綿的問到。

    「呃……!」感受到李夫人那古怪莫名的笑容,李晟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他總覺得這笑容的背後有一些別的意思。至於這意思究竟是什麼,他並不清楚。他只覺得自己似乎是落入了某種算計之中,總是蠻奇怪的。

    不過覺得不妙是一回事,回答李夫人的提問又是另一回事。尤其是在他眼下還想在這泗水居中討得生活,便更加對李夫人有問必答了。但兩人之間的語音不同,卻鬧得李晟實在聽不懂李夫人的問題。於是他輕輕的碰了碰鐺兒的手臂示意她幫自己解決這件事情。

    鐺兒見母親眾人的注意力並不再自己這邊,便略略的有些放心了。她覺得李晟很夠意思,始終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並沒有把自己推向前去。此刻母親既是向他問話了,而他卻是碰了碰自己的手臂,鐺兒自然明白,他是需要自己幫忙的了。

    於是她從李晟的身後走了出來,蹦蹦跳跳的投入自己母親的懷中,略待些許撒嬌的說道:「這個大哥即聽不懂,也不會說我們這裏的話哪。娘你就不要問他了,他的事情我都清楚。」

    「哦?你又是怎麼清楚的?」李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兒,輕笑着問道。

    「他寫給我看的哪。娘,其實這位大哥哥挺可憐的。他叫李晟和我們同一個姓咧,不過不是和我們同籍。他是揚州建安郡人,父母都被山賊殺了哦,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人了。」鐺兒聲情並茂的解釋道。

    「是這樣啊!」李夫人了解的點了點頭。對於這幾年早已司空見慣的事情,她怎麼也不會有所懷疑的。

    「娘,你說我們收留他好不好。」鐺兒向自己的母親提出建議。

    「這……」李夫人先是拉長了這麼一個長音,作出一副思考的模樣,最後在女兒那閃着企盼目光的注視下終於吐出了自己決定:「也好!不過你從今天開始到過年為止卻不得出去玩了。居然跑到死人那兒去,若要沾染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可好。反正現在有晟兒與你作伴,你也不會覺的無聊。」

    「這樣麼?」鐺兒微微的一愣,略略的有些喪氣了。雖然她前面也有些痛恨,德兒等人甩下自己的行為,但他們總算還是自己熟識的朋友啊。想到在接下來的一個多月的時間無法與他們玩耍,她自是歡喜不起來。

    「娘,能不能換一個條件?」鐺兒想同母親討價還價一番。

    「不行!」李夫人堅定了搖了搖:「這既是對你今天膽大妄為的懲罰,也是對你的一個要求。你既然打算幫助你的新朋友了,那就得幫助到底才行。晟兒,剛剛來我們這裏對一切都不熟悉,連話也說不清楚,你是不是得當他的先生,負責教會他這些基本的東西呢?做人做事就必須有責任心才行。」

    「哦!」看母親說得鄭重,鐺兒只好點頭答應下來。雖然還不大理解母親話中的含義深遠,但想到自己可以成為別人的先生,她便也有些興奮了。她一下子將原本的不滿忘懷了,臉上從新綻放如花的笑容。對於她來說這個結果還是可以接受的。

    終於,李晟在泗水居的生活便被這樣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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