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
剛才的兩個男人追上來了,其中一個男人粗糲着嗓子,「老牛,你左我右!老子今天還不信了,一個小娘們都搞不定!」
「韓小野,發生什麼事了?」電話那頭似乎劇烈的晃動了下。
韓小野顧不得那麼多了,繃緊神經,在左邊的人衝過來的剎那,一個過肩摔把人倒摔在了地上!
這一招是她在軍區學的。
傅梟手把手教的,一米八幾的男人都能摔的爬不起來。
搞定了一個,她神經剛要放鬆一點。忽然,小手臂刺痛了下,她腦袋一陣眩暈。低頭才發現,躺在地上的男人把一個針筒刺在了她胳膊上。見她看過來,衝着她獰笑一下,大拇指猛的摁了下去!
韓小野眼前驀然陷入一片黑暗——
*——*——*
秦放不知道他是不是被衰神附體了,小侄女好好的在他的地盤上,又是被人發毒蛇,又是被人綁架。
這感覺,比甩了他幾個耳光還讓人火大。
安保立刻封住了山莊的進出口,大規模的搜查了起來。不一會兒,經理就戰戰兢兢的過來了,「秦少,沒找到韓小姐。」
秦放『嘭!』的下杯子摔的四分五裂,他煩躁的踹飛地上的玻璃碎片,怒吼,「再找!去他-媽-的,我就不信他們還能變成蝴蝶飛走了!」
經理猶豫了下,飛快的抬起頭,硬着頭皮,「可有不少客人被驚動了,把車開在大門口,嚷嚷着要走。保安快攔不住了。」
一旁冷着臉仿佛從地獄走出來的男人站起身,欣長的長腿優雅。繞過經理,徑直往外走。
秦放氣的跳腳,狠狠颳了眼不知所措的經理,推着司南擎追了上去,「止言,等等,你要幹什麼?」
休息室到大門,就是幾步路。
大門口的確和經理說的一樣,聚集了不少人。不鏽鋼的門欄前還有十幾個被圍着質問的保安。
「靠,你們經理呢?憑什麼不讓我們走?」
「你們這是非法拘禁,你知道我哥是誰嗎?」
「快開門。」
其中一個保安頂着壓力,剛開口說了句,「各位稍安勿躁,我們經理已經去請老闆了。」
「我管你請不請老闆,快點開門,不然小爺直接開車撞出去了!」其中一個在瑞市混的還不錯的男人惡狠狠的威脅。於此同時,他踩下了油門,寶馬似乎要往門欄上撞。
「砰!」
突然,一聲清脆的鳴槍聲,寶馬的輪胎瞬間爆開,一個不穩,險些真的撞上了門欄。幸好車上的人剎車及時,才避免了車禍。車上的男人被嚇得夠嗆,回過神來立刻拉開了車門,怒氣沖沖,「誰他……」媽字硬吞進了肚子。
他額頭冷汗直冒,對着倨貴的人點頭哈腰,「傅,傅總。」
傅止言看都不看他一眼,整個人好似冰塊似得,全身上下都在冒冷氣。唯有那雙丹鳳眼,狠戾的,幽深的,叫人膽戰心驚!他指腹優雅的擦過還灼熱的槍口,挑起丹鳳眼,冷冽淡漠,「秦放,給蔡局打電話。讓他立刻帶人封住山莊,這裏的人,一個都不能走,讓人好好的查!翻天覆地,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蔡局,當然是公安局蔡右。
他竟然要動用明面兒上的勢力。
秦放心頭一凌,娃娃臉第一次嚴肅認真,「我知道了。」
傅止言漫不經心似的把槍重新上膛,眼尾勾起,明明是恣意風流的神色,生生讓他做出了嗜血的味道。
「南擎,幫我帶夏夏回一趟傅家,告訴傅梟,小野出事了。讓他想辦法,走他那條線找人。」
「好。」司南擎轉動輪椅,乾淨利落的轉身。
交代完這些,他轉過頭,面無表情的掃過剛才叫嚷着要開車撞出去的人,深邃的鷹眸危險的一眯,「誰要走?恩?」
全場萬籟俱寂——
連針落下去聲音,仿佛都能聽清楚。
這架勢,誰特麼敢走?!
……
瑞市,轉眼風聲鶴唳。
黑白兩道,凡是可以動的,都悄無聲息的動了起來。位於瑞市郊外的明悟山莊不知道什麼原因忽然之間被警方封鎖了,但凡是當天在山莊裏的人,一個也沒有出去,全被扣了下來。
但能去山莊玩的,基本上都是家裏有兩把刷子的。再加上最近天氣不錯,周末跑馬打球的人更多了,這麼突兀的毫無徵兆的把所有人的扣下了,在瑞市範圍內引起了不小的騷動。被扣人的家裏各種走關係,打聽是什麼事,摸到最後,摸到壓人的是——瑞市傅少,傅止言!
動靜鬧的這麼大,和瑞市毗鄰的c市當然也聽到了風聲。
臨海別墅。
下面的part正熱鬧,二樓陽台卻安安靜靜。
「傅止言在搞什麼鬼?鬧那麼大動靜出來?現在自媒體這麼發達,他不怕被爆到網上去?」
端着高腳杯的男人桃花眼迷離性感,剛勾起的嘴角忽然停了下來,桀驁的眸子一沉。
「不對,傅止言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而且,他封住的那塊地皮,如果爺沒有記錯,好像是秦家的。秦放那小子不是和他關係很好嗎?不可能是秦放得罪了他,難道說……」
權容蓮霍然變了臉色!
尹爵一看他變臉,就知道他想到什麼了。自從上一次在醫院,他已經破罐子破摔了,既然他權二是瘋狗,瘋狗的好朋友,就只能當瘋狗了。他溫和從容的抿了口雞尾酒,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我就知道你會上心,放心,我已經讓人去查了。差不多該有消息了。」
他剛說完,一個穿着黑衣服的男人踏着夜色上了二樓。
一上來,直接把自己打聽到的交代了,「爵少,特警把山莊圍得水泄不通,還在各個路口拉起了警戒線,陣仗很大。我們的人根本就查不到什麼。再加上這次蔡局似乎特別上心,除了他之外,只有兩個副局知道是為了什麼事,其他人什麼都不知道,所以警察局那邊也打聽不出來原因。不過,聽說傅少將也插手了。似乎非常強硬的壓下了媒體和鬧着找關係要放人的那些人。」
前面聽着還沒什麼。
可聽到傅梟插手四個字,權容蓮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胸口熟悉的銳痛又襲上來了,他蒼白着唇,拿起一旁的外套就走……
「容蓮,你去哪兒?」
「瑞市!」
是小泥鰍,一定是小泥鰍出事了!